辰雪妍忽的往後退了一步,手不着痕跡的躲開了。
“雪妍的父親只有一人。”冷冷的話語在大殿中響起,辰雪妍依舊宛若仙子立在大殿中,紅蓋下的面容看不清所想。
“這辰家大小姐還真是……有性格。”風凌饒有興趣的看着殿中的紅衣女子,嘴角掛着一個輕笑,這樣的女子他都有點喜歡了。
風痕冷冷瞥了一眼身旁的風凌,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估計風凌都被風痕的目光給挫骨揚灰了。被這種目光盯着,風凌很快地就收回自己的目光,吐了吐舌頭,這風痕至於嗎?
大殿中皇后看了看自己落空的雙手,微微皺了眉頭,這傻子還真是大膽,居然敢說這句話,看見了身旁的玄武,果然見玄武微不可見的皺了皺了眉頭。再看了看玄燁,只見玄燁只是輕笑看着辰雪妍,似是並不把剛纔的話當作一回事。皇后當下便不怒反笑道:“太子妃這話什麼意思。”
“她的意思就是本太子的意思。”玄燁攬過辰雪妍對着皇后冷冷說道,一身的霸氣,將懷中的女子護着,似是受不得一點傷。
皇后見玄燁如此護着這個辰雪妍,頗有些震驚,玄燁何時這麼護着別人了。雖然很不爽,但是礙於玄燁的手段,也只能訕訕說道:“燁兒爲何要護着她,如此不分尊卑陛下應該……”
“好了,你給朕閉嘴,今日是燁兒的大婚之日,別礙了正事。”玄武終是不爽說一句,當下皇后便閉了嘴,心裡卻憤恨無比。玄武,爲何這麼多年夫妻,你在乎的始終那個賤人的兒子,爲什麼?既然如此,你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眼裡的狠毒絲毫沒有逃過玄燁的眼睛,玄燁只是輕蔑一笑,又看向身旁的女子,嘴角勾起一個滿意的笑容。
玄武和皇后緩緩坐上高位,此時的玄燁牽着辰雪妍的手,那樣子細心周到,那樣的呵護小心。
“一拜天地。”宮人高高的聲音揚起。玄燁和辰雪妍相對,玄燁的嘴角勾起一個極大的微笑,那樣傾城的笑容,迷倒衆生。上座的玄武也不由看向玄燁,那樣真心的笑容,燁兒你終於找到自己的幸福了嗎?
辰雪妍面容下的臉色平淡如水,嫁與不嫁不都只是換了個環境嗎?她向來既來之則安之,不過隨遇而安而已。
“二拜高堂。”兩人的手頓了頓都有些涼意,拜高堂?在龍國內,拜高堂是要行下跪禮的。想兩人都是上不拜人,下不拜天地的人,叫二人跪下拜高位的兩人,那怎麼可能?頓時兩人很有默契的都只是向上座的玄武和皇后只是微微鞠躬行了個禮,並沒有行下跪禮。
宮人對着這樣的場景都見怪不怪了,太子做事一向不按常理,而且陛下不也沒說什麼嗎,當下便又高呼道:“夫妻交拜。”
話剛剛說完,辰雪妍紅蓋頭便吹起一角。玄燁和辰雪妍同時說道:“有殺氣。”
衆人都沉浸在喜慶的樂曲裡,渾然不知殺機四伏。
當刀劍現身時,殿中有的人似還沒有反應過來,有的人訝異,有的人震驚,有的人逃跑,有的人不知所措……
“大膽,來着何人,竟敢侵犯龍國。”風痕從中站了出來,手執黑劍,好不威風。
時間微微有些凝結,等待衆人反應過來,龍國的禁衛軍便以全數衝了上去,個個手指銀光色的長劍,一陣廝殺,漫天的刀光劍影,衆人來不及躲藏的,只看見鮮血滴滴灑落,異常妖豔。
看着殿內血紅的一片,玄燁看向身旁的女子無奈說道:“看來,妍兒我無法給你一個難忘的婚禮了。”
辰雪妍卻笑了笑,緩緩揭下蓋頭,看着周圍的廝殺,只是冷冷笑道:“你不覺得,婚禮上見血更爲喜慶嗎?”
淡淡的話語說的不大,但是卻冷漠無比。殿內衆人不由打了一個寒顫,怎的辰家大小姐辰雪妍如此嗜血。望向殿中的女子,此時的辰雪妍身着紅衣,如玉的臉上掛着冷冷的笑容,紅衣的辰雪妍本應妖豔無比的,但是清冷的眸子卻增添了絲絲仙氣,就像是帶着妖氣的仙女一般,美的無暇,美的攝人心魄。
大殿中的打鬥忽的停止,似乎都怔怔看向女子,女子那樣美,震撼無比,這一刻像是靜止了一般。上座的玄武目光灼灼看向女子妖豔的臉龐,原來他不懂燁兒爲什麼那麼喜歡眼前的女子,但是現在他懂了,原來燁兒和辰雪妍竟然那麼像,那麼像,就像是同樣來自不似凡間的氣息一樣,同樣那麼高雅,同樣那麼淡漠,同樣那麼……深不可測。
“呵呵,今日本不想大開殺戒的,不過妍兒即說想見血更加喜慶,那就讓婚禮上多一點喜慶之色吧。”玄燁突然輕笑看着遠遠而來的青衣男子,嘴角掛着冷笑,周身殺氣盡顯。
“八皇弟,我們好久不見了。”遠處而來的青衣男子緩緩而來說道。
辰雪妍靜靜地望着眼前的青衣男子。玄錦,龍國二皇子,皇后所生之子,龍國籍籍無名的皇子,一直想坐上太子之位,但是卻不知爲什麼卻一直只是個皇子,連王爺都不是,恐怕這件事跟自己身旁的男子脫不了干係吧,辰雪妍不禁想到。
“皇兒,你終於來了。”高坐的皇后快速提步走向玄錦,臉上沒有絲毫的意外。
而一旁的玄武卻是很不爽。“玄錦,你今天這麼做什麼意思。”緩緩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看了滿地的鮮血,玄武臉色異常蒼白。
玄錦似是笑了笑,“父皇,你說錦兒什麼意思呢?”
“難道……”玄武不敢相信地看向玄錦,“你想要奪皇位。”
玄錦點了點頭,臉色陰蜇無比。半響,才點了點頭說道:“當然。”
“爲什麼?”玄武臉色蒼白無比,微眯雙眼問道。
“因爲,只有我才配坐上這個皇位。”玄錦狠狠說道,語氣中帶着一絲不甘,“父皇不知道爲什麼嗎?我從小貴爲皇后之子,本就應該是太子,但是憑什麼?憑什麼你什麼都將好的東西給玄燁,憑什麼,他什麼都比我優秀,憑什麼?”玄錦越說越激動,臉上的狠厲之氣毫不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