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後的早晨,在屬於第一傭兵團的主營帳內,傳出了一陣又一陣的轟天大笑,震的周圍的人鳥獸羣散,可見這威力之大啊!
“哈哈哈……你是沒看見那些孫子的臉有多難看啊!”
“就是啊,讓他們還敢囂張,我看那鞋拔子臉現在估計還矇在鼓裡呢。替我們擋槍擋了這麼多天都不知道。嘿嘿,那臉上五彩繽紛的還真是令人難以忘懷啊,老子還真像在衝出去看一下。”只聽得一個粗狂的聲音明顯帶着一絲幸災樂禍的意味。
“沒錯,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前幾天老子出去打個獵,誰知道剛好看見那鞋拔子臉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那模樣,還真銷?魂啊!”一個大漢朝着對面擠眉弄眼的,嘴裡嘖嘖稱奇。
“哼,就準他陰我們團長,難道我們不能陰回去啊。還好這次有歐陽在,不然還不得讓黃雷那丫的奸計得逞啊。”一爽朗的漢子開口了,順便雙眼亮晶晶,用着無比熾熱、崇拜的眼神望着對面坐着的那個波瀾不驚的少女。
沒錯,在這裡坐着的全都是第一傭兵團的骨幹人員,還有聖天學院的幾人。之前就幾個人在這營帳中商量着,聽到歐陽纖凝的計策紛紛點頭表示無比的贊同。而今天同樣是在這個主營賬中,聚集了比上次多上三倍的人,整個把這個營賬擠得爆棚。不過他們還是樂呵呵的站着,坐着在討論這幾天發生的事。
“什麼,什麼?”旁邊本來和大漢們討論的熱火燒天的林青雲少年一聽到歐陽這個名字立馬跳了起來,他以無比強大的直覺覺得這幾天那第二傭兵團,“白癡”傭兵團的慘況和歐陽導師脫不了關係。
“啊,原來我還沒有說呢,哈哈哈……。”邵明華看着這個竄起來的少年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哈哈哈哈……。”其他幾個知道內情的人也跟着相視一笑。
“團長,你就別吊人胃口了,給我們好好說說唄。”老吳看着那一衆大漢們笑的一臉陰險的模樣,心中一陣火熱啊,看來他們團長那道那血滴草不是偶然了。就在前幾天他們從天玄平原右面的山溝回來之後,把幫裡面的“老人”們全都叫了進去,然後在他們目瞪口呆的情況下將那血滴草拿出來放在他們眼前,當然這裡只有一株,還有一株已經在歐陽纖凝的混沌靈戒中種着了。也就這一株頓時令他們錯愕萬分,這血滴草不是被那個鞋拔子臉拿走了嗎?當時一出靈獸們的視線範圍,那些散修強者們可是如狼似虎的追他們跑了,可是這血滴草竟然出現在他們團長的手上,這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他還記得,當時團長還露出一張陰森森的笑臉,結果什麼都沒說,害他的小心肝像是貓爪子在那撓啊撓的。現在又是聽到這話題,他又感興趣了,這事情的苗頭指向那個清冷的少女,老吳頓時又熱血了幾分,難道這事情跟這個小姑娘脫不了干係?
隨即雙眼直勾勾的盯着前面的那個白衣少女,意圖從她臉上看出什麼東西來。可是她歐陽纖凝是誰啊,面對萬衆矚目的火熱視線也不會臉紅分毫,更不用說就眼前的幾個大漢還有那幾個沒長成熟的毛頭小子了。當即臉上沒有一絲波動,雙眼含霜,不顯露分毫。
老吳看着從這個點上找出口好像不大實際,隨即就將眼神移回了自己團長身上。
看着前面一雙雙帶着求知慾望的雙眼,邵明華頓時又激動了一把,這把別人矇在鼓裡的感覺真他嗎的爽啊,想着想着臉上就泛出了一抹賤賤的笑容。然後輕咳了一聲,裝模作樣了一把,“既然你們想聽,我也不介意浪費口水,給你們好好的講講。”
“好啊,好啊。”衆人點點頭,於是不管是大漢們還是那些青蔥少年少女們都是盯着邵明華看,一臉激動啊,他們總算是接近真相的邊緣了。
“事情是這樣的,當時啊我們可是實在想不出來要怎麼樣轉敗爲勝,可是後來歐陽小友振臂一呼,你們想不想要獲勝,既然這樣我給你們出個主意,只要拿到了血滴草,勝利歸你們,血滴草歸我。”
“對對對,就是這句話,當時直接把我們團長給震驚到了,沒想到一個清清冷冷的小姑娘居然這麼霸氣。”旁邊幾個知道事情經過的大漢們瞬間雙眼冒光了,講到這裡還特興奮的描述了歐陽纖凝的壯舉,然後表示了一把崇拜之情
“……”她怎麼不知道她當時的話霸氣了。歐陽纖凝抽了抽嘴角,但沒有說話,還是有着他們講吧。
“哇,沒想到,歐陽導師這麼霸氣,簡直比我們這些爺們都有氣魄。”宋智少年在旁邊作捧心狀。
“嘿嘿,然後呢,然後呢——”衆人催促着。
“然後我們自然是答應了。”邵明華臉帶笑意,爲之前的明智之舉表示慶幸,“想必後來的事你們在山溝之中應該都看到了,我們在前面談論,後面闖進那靈獸窩的人就是我們的人。小王……”還沒等衆人疑惑,邵明華就叫了一個人出來。
只見在帳篷的某一個黑暗的角落裡走出一個人來,蜜色卻稍稍偏黑的臉龐,俊秀的雙眸,還有那強壯的體格,於是衆人立馬就認出他來了。
“啊——”站在一旁的南宮銘一聲大喊,“這不就是在山溝裡帶走了血滴草的那個人嗎?”
“嗯,是我。”走出來的青壯小夥子衝着南宮銘微微一笑,瞬間他們就什麼都明白了。
“好啊,好一樁栽贓嫁禍,禍水東引。”南宮珏從旁邊走出來,立馬就瞭解了全部過程。好歹他是從大家族來的,這點他還是很清楚明白的,歐陽小妹應該出的是這樣的一個主意:就是派個人到第二傭兵團那邊臥底,然後由着他去後面偷出血滴草,而且還露出了相當大的馬腳讓別人察覺。後來走進鞋拔子臉的隊伍,其他人自然也認爲這是他們那邊的人,理所當然的也就認爲這是鞋拔子臉拿走了這血滴草,知道了這血滴草的下落,其他人自然是羣起而攻之,這樣也就有了接下來九天人人都追着鞋拔子臉討要血滴草。鞋拔子臉沒有真的拿到手,自然是交不出來了,他就算是說沒有,但是當時衆目睽睽之下豈容他狡辯。然後他們第二傭兵團這九天的慘劇也開始了,不過,當初這鞋拔子臉是怎麼杏仁眼前這個結實的少年的?
“呵呵呵……”邵明華自然是知道衆人的心思的。“你們再看看,他是誰?”
“奧——”衆人應了一聲,然後開始對着那個青年開始上下掃視了起來。
“他是之前說出血滴草消息的人。”一句緩緩卻堅定的話傳來,衆人隨着這聲音看去,只見一個俊秀青年靠在一把椅子上,雙眸淡定而有神的說着。這個人就是當初跟隨着他們一起來的王填碌了。
歐陽纖凝看着那個少年,眉間一挑,眼底帶着絲絲興味,看來這個王填碌身上還是有點秘密的,之前她出現在四方城街道的時候,王珞寒他們都不曾認出她男裝的打扮就是歐陽家三小姐歐陽纖凝,但是就是他王填碌看着她那充滿戰意的眼神跟之前他女裝打扮的時候完全一樣。之後再聖天學院南北大比名額爭霸賽上揭露了她就是歐陽三小姐的時候他也沒有露出半點意外,顯然是他早已知道了身份。而現在在其他人還沒有認出來這個人就算是之前那個狼狽男子,他卻從容鎮定,滿是確定說出了他的身份。歐陽纖凝眼神一閃,這倒是個值得研究的人,還好他眼底只有戰意,沒有敵意,不然恐怕他這個對手是有點麻煩了。
“啊,對啊,越看越像,連那個聲音都都像。”聽到王填碌這麼說後,衆人又將那個青年上下打量了一邊,右手握拳在左手手掌上一錘,南宮珏頓時恍然大悟,隨即一臉笑意的看着王填碌,毫不做作的就給了他一個贊,“你小子,眼神還真好。”
王填碌沒有答,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其他聖天學院的是、學生也是讚賞的卡了他一眼,出去之前他是王家的人,但是這冷冷的性子,沉默少話倒是不惹人討厭。
“哈哈哈哈,那這麼說來這次的勝利還真是多虧了歐陽小姐了,沒想到這次竟然打了這麼個漂亮的翻身仗。”顯然這邊的傭兵們對歐陽纖凝的敬佩又近了一分,之前一直是聽別人說歐陽導師怎麼怎麼鬼才了,怎麼怎麼優秀了。這次雖然沒有看到她展示的強大實力,但是這精明的智力也是令人刮目相看的。
“哈哈哈……好了,好了,將你們的熱情收一收,這麼主動可是要嚇壞人家小姑娘的。”邵明華看着那邊已經被包圍的水泄不通的位置,頓時滿臉鬱悶啊,他多年相交的好兄弟居然就這麼把他排除在外,圍着這剛剛來的小姑娘吹捧起來,這讓他情何以堪啊。隨即秉着私心,也帶着爲她人着想的心開始說道。
“哦——”衆人聽着這話,再看看人家一絕美少女臉上的清冷,頓時懨懨了,開始退散開來,臨走的時候還不忘投給邵明華的眼神:該死的老狐狸,早說就好了,他們之後要是追個老婆,討個媳婦什麼的還可以找歐陽小姐指教一番啊。
“咳咳咳咳……”邵明華看着這一雙雙等着他的眼睛,更加鬱悶了,隨即轉移話題,“都會去準備準備,什麼刀槍劍戟的都帶上,我們下午可是要和鞋拔子臉那該死的老貨炫耀勝利去的。到時候他們要是發起瘋來來個魚死網破,我們也要有個準備。”
“啊,是啊,是啊,我這就去準備,到時候揍死他們那幫孫子。”
“就是,揍得連他媽都認不出來。”聽着邵明華一講,漢子們又興奮了,下午可是還有一場好戲在呢,可不能錯過。於是個個雙眼亮晶晶的朝着帳篷外走去,看來是要去“好好準備準備”去了。
下午,邵明華帶着一衆漢子們還有剛從學院裡放出來的崽子們就開始朝着他們之前約定的地方,雄糾昂昂的去了。本來打算着若是遇上鞋拔子臉他們那幫孫子們好好羞辱一番的,可是沒想到,還沒等到他們羞辱,他們就已經笑瘋了,“噗嗤,啊哈哈哈哈……。”
“哈哈哈……他們臉上那顏色還真是多啊,難道是畫了迷彩了?”
“就是沒看那個黑眼圈畫的,額,還真是惟妙惟肖啊。”
“就是,姑娘臉上開的那朵花也挺漂亮的。噗嗤,那不是他們少團長的夫人嗎……。”
“嘿,這麼一瞧還真是。”
“呵呵,怎麼搞出這麼副鬼樣子來,嗤,還真是自作自受啊,讓她丫的忘恩負義。”
……。
邵明華帶着的隊伍已經能夠看見前面一支隊伍的狼狽模樣了,邊走過來,邊大笑着,跟十天前的氣氛比前來還真是天差地覆啊,兩邊隊伍的精神樣貌完全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邵明華這邊又是一陣大笑。
“哼,邵明哈,你別高興的太早,我們約定的是誰拿出血滴草誰就能獲得者文斗的勝利,你們拿到了嗎?”鞋拔子臉聽着前面的笑聲,臉上一變,原本連上個一青一紅一紫的,現在更像是個調色盤,五彩繽紛起來。
“呵呵呵……。”邵明華沒有答話,反而倒是在原地笑了起來。看着周圍聚起來越來越多的人,臉上笑意更甚,“那黃團長可是拿到了那血滴草?”
“你——”鞋拔子臉聽到這話,臉色一惱,他要是拿到了現在至於這麼氣惱嗎,之前那個小子拿到了血滴草之後,誰知道這剛出那山溝就不見了蹤影,之後他們一直被那些散修強者們追着悶頭直跑還管得着那小子啊。現在想想難道是那小子把這血滴草獨吞了,然後他們就被那些強者們當成靶子打,有嘴說不清,這還真是他媽的操蛋。
黃雷:“既然我們雙方都沒找到,我們這次的文鬥算是平手,我們下次再戰。”鞋拔子臉面露怒意,雙眼瞟了瞟四周,已經圍滿了人,還是早走微妙,那些散修強者們可還是虎視眈眈的盯着呢。隨即大手一揮,就打算帶着他們的隊伍走人。
邵明華看着前面匆忙的人羣又是一笑,“誰說我們沒有拿到血滴草的?”
“怎,怎麼……”原本就要轉身的鞋拔子臉臉上頓時一僵,剛跨出的腳步也停留在了原地。頭像是機械一般,僵硬的,一寸寸的扭轉回來,“你,你什麼意思?”
看着那邊集體愣住了人,邵明華這邊又是一陣倒小,“就是你聽到的意思。”
“你,你說什麼——”鞋拔子臉又是僵硬着將整個身子轉了回來,手指顫巍巍的指着前面,眼底盡是不可置信。
“呵呵呵……”邵明華不再答話了,直接雙手一轉,手上立馬出現了一抹綠色影子,像是普通小草一般大小,滿身碧綠,晶瑩流轉的絲絲光暈之中,在莖葉之上又殘留着縷縷血紅,這可不就是之前他們打賭要拿到的血滴草嘛!
這血滴草一出,頓時引來四方窺探,一雙雙火熱的眼神直往他身上瞟,準確的說是往他手上的血滴草上瞟。尤其是在對面右側的一個方向,那邊的一個小隊伍之中一雙雙無比火熱的眼神是最大的火力。歐陽纖凝側目看了過去,嘴角微勾,是他們啊,北大陸的把一羣人啊。
在擡眼看向那個方向之後,頓時迎上了一雙怨毒的眼神,歐陽纖凝一挑眉,她不記得之前跟這個少女有什麼深仇大恨啊,要是有恨也是她旁邊的那個粉衣少女,之前她扮男裝化身爲歐陽寧的時候她可是氣的跳腳,恨不得殺她而後快呢,不過現在她這身打扮,估計是已經認不出來了。
再看了一眼那個怨毒的少女,只見她的雙眼瞟向旁邊,眼底充滿了愛意和瘋狂,歐陽纖凝眼神一閃,頓時明白了,雙眼一瞟旁邊的一個紫衣身影,翻了個白眼,還真是藍顏禍水啊!
軒轅殤感受到了旁邊那小女人的動靜,頓時皺起了眉頭,擡眼迎上對面的視線,眼底盡是深邃密不可探,眼中似是洪荒猛獸,狠戾、孤傲直射向對面,瘋狂驚悚的感官充滿全身。
對面的那個女子身影狠狠的一顫,原本那雙帶着瘋狂愛意的眸子一顫,隨即慢慢的低下頭去,前面的髮絲遮擋住了整個面部表情,看不清楚她現在到底是怎樣的身影。
軒轅殤清理完黏在他身上的眼神後,頓時眼底的暴躁一收,轉而變成一雙溫潤,深邃迷人的眼神看向歐陽纖凝。
歐陽纖凝看着這過程,嘴角抽了抽,看來這男子還真是不知道憐香惜玉呢,不過這樣狠絕倒無疑是斬斷桃花的最好方法,不過——這和她有什麼關係呢!暗自撇了撇嘴,繼續看着前面的情況。
邵明華他們這邊倒是也感受到了四方的窺探,不過絲毫沒有在意,漢子們跟在邵明華的身後一陣悶聲大笑,看着前面隊伍中那一雙雙像是見了鬼的眼神,他們心中一陣暢快,叫他丫的之前這麼狂,想在還不是被他們嘲笑,哈哈哈……。真是太他媽的爽了。
“你,你怎麼可能有這血滴草的?”鞋拔子臉雙眼瞪大,醜相盡出,眼底說不出的瘋狂。
“這你就不要管了,我們之前的文鬥比試可是算我們第一傭兵團四象傭兵團贏了。”邵明華帶着笑意說道。
“你耍詐。”看着前面那一羣刺眼的笑意,鞋拔子臉頓時臉上陰沉起來,但自認爲也是個聰明的人,轉眼一想之前的那些也聯繫起來了,沒想到這邵明華也這麼陰。
邵明華:“我耍不耍詐這就不勞煩黃團長特意提點了,這血滴草現在竟然在我手上,那就代表着我四象傭兵團贏了,怎麼你可有意見。”
“你——”鞋拔子臉氣的雙手發顫,但是也沒有辦法,誰讓他確實拿到了呢,這天玄平原本就是這樣,最後東西落到誰手裡那過程可是不管的。
“你想怎麼樣?”鞋拔子臉這話一出,頓時如泄了氣的皮球,癟了,一瞬間像是妥協了。
“不想怎麼樣,我們還是按照這天玄平原的規矩來吧。”邵明華眼中狠戾一閃,之前這個黃雷可是沒少算計他們四象,更是離間了他們父女的感情,雖說女生外嚮,但是他的這個女人傷的他太深,不知傷身還傷心。這一次有了歐陽小友的幫忙,總算是扳回了一次,要是不把他們一次性打入谷底,恐怕這羣瘋狗們還有的鬧的。
“你要麼就帶着你們第二傭兵團前往天玄平原邊緣,要麼就解散你們百尺傭兵團。”邵明華口氣強硬,絲毫不容還轉。
“邵明華,你不要欺人太甚。”鞋拔子臉頓時臉上一黑,看着前面那個風輕雲淡的人怒氣橫身,這天玄平原的邊緣是他們傭兵呆的地方嗎,那裡可是靈獸聚集的,是人與靈獸戰鬥的最激烈的地方,要是那這麼個傭兵隊伍去不被那鋒利的牙齒咬碎,但是也不可能再次發展,捲土重來。還有就是解散傭兵團這個代價也帶大了一點,怎麼說他們百尺也是天玄平原的第二傭兵團,怎麼可能說解散就解散呢。
“嗯?這可是天玄平原的規矩,我怎麼就欺人太甚了。”邵明華聽着這話乾脆雙手一攤,滿臉的無辜。
“邵團長好歹是這天玄平原的第一傭兵團的團長,爲什麼就這麼沒有容人之量呢!”伸手拉住前面已經氣得發抖的人,黃鴻走上前來,想着現在不是爭鋒相對的時候,打打溫情牌,若是能放過他們就好了。
隨即拽了一把旁邊的女人,雖然這娘們看着粘人又沒用,但是好歹是那個人的女兒,怎麼着他也不能對待他這個未來女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