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御衝着蕭傾城翻了個白眼,可一雙大手依舊牢牢地抱着這女人,不讓這女人有絲毫的機會從他身上下來。
“女人,你賠我的臉。”
蕭傾城抿着笑,直接從舒御懷裡跳了下來:“好好好,是我不對。不過,誰讓你剛纔對我動手動腳?”
“可你現在也對我動手動腳了啊。女人,爺的臉毀了,你得對爺負責。敢把靈域域君的臉掐成這樣的,你是第一個。你如果不對我負責,我就出去將你的惡行宣揚出去。”
蕭傾城捂着嘴笑得前仰後翻:“哈哈哈……行行行。我負責我負責。我屋裡就有藥。回頭給你塗上很快就好了。行了,乖,跟我去見師父。”
“咳咳,傾城丫頭啊。你這麼做的確是過分了。舒御是你師兄,你對他不能太過分。”
墨韻這會兒已經整理好了手忙腳亂的自己,專門揹着手上前給舒御加油打氣。
“師父,我還是他師妹呢。那他怎麼就直接對我動手動腳?”
蕭傾城不服氣的頂了句嘴。
“廢話。師兄教導師妹那是應當。你個臭丫頭,你看看你把舒御小子的臉掐成什麼了?回頭你親自給他上藥並賠禮道歉。”
一旁的舒御抿着笑,那原本漂亮的鳳眸此刻腫成了一條線。
不過就算這樣,他還是很感激的看了墨韻一眼。
“徒兒見過師父。”
墨韻聞聲,回頭看了一眼舒御那張臉。
看着那臉上泛起的紅痕,再看看因爲紅痕而快速腫起來的臉頰,墨韻只覺得自己都臉疼。
這丫頭下手,當真是沒個輕重。
“得得得!別說話了。都腫成這樣了,說話不覺得累得慌?”
“奏是奏是。主人你太過分了。域君大大這麼辛苦的趕路來看你,你怎麼能把域君大大打成這個樣子?”
蹲在墨韻肩膀上的小珍珠,也跟着補刀。
這麼一說,蕭傾城倒是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
抿了抿脣,蕭傾城有些尷尬的看了舒御的臉一眼:“行了,都進屋吧。站在院子門口說話算怎麼個事?”
話落,蕭傾城先一步的狼狽的跑進了自己的院子。
墨韻和舒御緊隨其後,優哉遊哉的一邊賞花一邊往裡走。
“臭小子,不錯不錯。”
墨韻抿着笑,目視前方,頭也不回的丟了句。
舒御忍着發麻痠疼的臉,微微點頭:“師父過譽了。”
“不不不,不是過譽。你的確比千尋那個臭小子狡詐。對付這臭丫頭啊,一定要軟硬兼施。該耍心思的時候就耍。不然怎麼可能拿得下她?”
舒御聞聲,下意識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墨韻:“師父,您支持我和傾城在一起嗎?”
“只要她幸福,師父就是樂意的。這句話,你可懂?”
墨韻忽然停下腳步,也回頭看了舒御一眼。
師徒二人對視的瞬間,舒御從墨韻的眼睛裡看到了從未有過的威嚴。
“放心吧師父。就算窮盡我一生,我也會努力讓她幸福。”
墨韻滿意的捋了捋鬍鬚:
“嗯,說話算話。走吧,進去讓丫頭給你上藥。話說這可是天底下頭一份的享受啊。沒想到,丫頭給人摸臉藥的機會就被你這臭小子霸佔了。”
舒御被墨韻直接推到蕭傾城的閨房裡,整個人還有些暈眩。
“真的麼?四虎……”
“哇哦 ,域君大大的嘴都快張不開了耶。主人,快來塗藥。”
墨韻抿着笑,伸手戳了戳肩膀上的白毛團子,然後將舒御拉到一旁的軟塌前。
“好了,你坐着。”
舒御任由墨韻拉着自己坐到軟塌上,一雙眯成縫兒的眼睛不住的打量着這間低調奢華卻不失雅緻的閨房。
紫檀木桌木椅,鎏絲針織羊毛繡花地毯,黑檀木雙面刺繡屏風,紫色霧紗簾……
舒御努力將眼前看到的一切都刻到腦子裡。
“藥來了。”
此時,端着木盤的蕭傾城正繞過屏風朝着軟塌這邊的舒御走來。
墨韻帶着小珍珠自覺地後退到距離門口最近的圓桌前落座。
一直守候在門外的侍女們,趁機趕忙將早茶和水果擺放到桌子上。
“都退下吧。”
墨韻揮了揮手,讓下人們都離開。
這個時候,蕭傾城纔開始從木盤上拿起紗布蘸着瓷瓶裡的藥膏準備給舒御上藥。
舒御規規矩矩的端坐在蕭傾城面前,一雙手老老實實的放在腿上。
就彷彿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任由蕭傾城對自己爲所欲爲。
“丫頭啊,用手給他塗藥。你拿着紗布沒輕沒重的,這臭小子得多疼?”
坐在一旁喝茶的墨韻忽然開口。
蕭傾城那剛接觸到舒御臉頰的紗布立馬頓住,往後微微縮了縮。
“對啊對啊,主人你用手幫域君大大塗藥吧。域君大大都被你掐成這樣了,萬一毀容了捏?”
趴在桌子上拼命往嘴裡塞點心的小珍珠,也是時候的插了句嘴。
墨韻聞聲,低頭看了一眼桌子上風捲殘雲的白毛團子,下意識伸出手指輕輕地和小珍珠的小肉爪來了個“give mefive”。
“真的很疼?”
蕭傾城蹙着眉,低頭看着手裡格外柔軟的上等紗布,隨後有些不確定的詢問了下面前的舒御。
舒御頂着腫成包子的臉,委屈的點了點頭:“腫的疼……”
對於舒御頗爲委屈又夾雜着幾分撒嬌意味的囫圇話,蕭傾城無奈的嘆了口氣。
誰讓舒御的臉還真的就是被她給掐成這樣的呢?
認命的蕭傾城,放下手裡的紗布。
“那我先淨手消毒,然後用手指給你上藥。”
話落,蕭傾城起身走到一側的洗手盆前用清水洗了手,隨後又用藥酒擦了擦自己的雙手。
確定沒問題後,她才走過來拿起瓷瓶,將瓶子裡乳白色的膏狀藥一點點的塗抹到舒御的臉上。
塗藥的全程,舒御一直盯着蕭傾城看。
他格外喜歡這女人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自己身上的樣子。
看着蕭傾城眼睛裡的擔心和小心翼翼,他便覺得……心裡跟塗了蜜一般的甜。
“女人……”
想到此,舒御忽然開口呼喚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