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抱在一起說了好多話,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第二天早上,林傾城醒的時候,極不情願地動了動,因爲感覺睡得太甜了,有些捨不得睜開眼睛。轉過臉看向睡在身邊的夜月,他不知道在做什麼美夢,嘴角竟然微微地向上翹着的。
偷偷地,在他的俊臉上親了一下……得了便宜之後,她像個初戀的小女孩兒傻乎乎的笑起來。
夜月睏倦地將一隻眼睛支開一道縫,看到她水嫩水嫩的臉頰粉粉的,像是晨露下的桃花,嬌羞明麗不可方物……她不知得了什麼便宜,一個勁兒在那裡傻笑,將摟着她的手臂緊了緊,也跟着笑起來。
“夜,你醒啦。”林傾城見他醒了,不由得開心起來。
此時門外傳來雲翔渾厚的聲音,“什麼?夜大哥和城城都醒了?天吶!真是太好了!”
“噓——不要那麼大聲,他們可能還沒睡醒。”歐陽靜急急地小聲提醒。
“哦,好的。噓——”雲翔的聲音明顯低壓了。
兩人回到大廳,夢白他們都在大廳裡。
“他們倆怎麼樣了?”夢白一見雲翔就連忙問道。
雲翔點頭嘻笑道:“他們都醒了。”
“嗯。”夢白這才放心的點頭,又說:“雲翔,小靜,你們熬了這麼多天,也很辛苦了,快去休息吧,這裡就由我和玲瓏來守着吧。”
雲翔連忙推辭:“那哪行,你們這才從外面回來,你們快去睡一覺,晚上再來替我們。”
“不用了,你們都去休息吧……”正在外面爭論的幾個人回過頭。就看到林傾城和夜月兩人互相攙扶着從門裡走出來。
果不其然,看到他們兩個安然無恙地站在那裡,夢白、玲瓏和秋月激動得立刻衝上去與兩人抱在一起。“夜!小城——你們兩個醒了,真是太好了!”
“你們出來幹什麼?快回屋躺着去!”
見夢白激動了,夜月連忙說:“我們沒事,放心吧,我的傷口已經開始癒合了。”話雖這樣說。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夜月傷得極重,他脣色泛白面色憔悴,身體虛弱得像根稻草。好像來一陣輕風都能將他吹倒。
“還是回去躺着吧,你們現在需要休息。”
見幾個人都堅持,夜月只得摟着林傾城回屋,兩人靠在雕花木牀的牀邊跟大家說話。
待情緒都稍稍平復下來。夢白才吞吞吐吐的問:“小城,你、有看到……姑姑嗎?”
林傾城的整個身子僵住。嘴脣在微微顫抖,好半天都沒有開口回答。
看到林傾城臉色難看地沉默着,夢白的手心開始冒汗。其實他早就開始擔心了,但是又怕知道結果。所以總是不敢開口詢問。
“夢白……”林傾城擡起頭,眼睛裡泛着淚花。
“她……到底怎麼了?”看到一向冷靜淡漠的林傾城流下眼淚,所有人都彷彿猜到了真相。
林傾城閉上眼睛。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順着臉頰落下來。“姑姑……死了……”她的聲音似有似無,輕得像是從九天雲外飄來的聲音。
可是那聲音,卻像是一把千斤重的鐵錘狠狠地敲打在在場的每一個人心上。
“什麼?!姑姑……死了?!”夢白心中大慟,猶如晴天霹靂!
歐陽靜、玲瓏和秋月轉過臉“嗚嗚”地低聲哭泣。
林傾城始終閉着眼睛流淚……
在陰鬱的氣氛中渡過了幾日,傷勢剛剛好轉的夜月和林傾城走出屋門,對着幾人說:“今天,我們爲姑姑下葬,讓她入土爲安……”
再沒多說一句,便扶着夜月向衆人說了聲:“走吧……去後山。”
因爲是在名劍山莊下葬,所以林傾城邀請雲家夫婦爲林依玲主持葬禮。
就在玲瓏爲林依玲念悼詞的時候,林傾城發現阮曉月的眉頭挑了一下,繼而她的臉上的表情在不斷的變化,原本悲傷的神情竟然閃過一絲興奮,面色潮紅,顯得異常激動。林傾城以爲自己看錯了,又仔細地看了阮曉月一眼,她發現阮曉月的臉頰上千真萬確地泛起了一絲紅潮,嘴角處竟然還掛着一絲淺笑!真不知道她想起什麼事,讓她如此激動?
林傾城心裡有絲疑惑,但更多的是懊惱,雖然阮曉月與姑姑並不相識,但是參加別人的葬禮,不應該有如此歡樂的表情吧?阮曉月是見過大世面,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怎麼連最基本的禮貌都不懂?她那肆無忌憚的笑容讓林傾城覺得異常刺眼,她覺得那笑容簡直就是對依諾奇的一種褻瀆。讓她無法忍受!
夜月似乎也發現了阮曉月的異樣,便向雲翔遞了個眼色,雲翔見到母親那興奮的表情差點沒刨個地縫鑽進去,他老孃這是搞啥呢?她是來參加葬禮的,不是來參加婚禮的,她激動個啥?
還不等雲翔上前質問,就聽到林傾城開門見山異常嚴肅地問道:“阮大師,您想起什麼事情了?讓您這麼開心?”
阮曉月好像沒聽到她的問話,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
在場所有人都將好奇的目光投向她。雲大師這才發現他家老婆子的異樣,連忙用胳膊肘撞了她幾下,“我說老婆子,你想什麼美事呢?傻啦?一個人傻呵呵的笑什麼呢?”
“啊?嗯?”阮曉月直到此時,才從她自己的思緒中清醒過來。擡頭一看,所有人都瞪着眼睛充滿怨恨地敵視着她,阮曉月連忙擺手解釋:“我一時激動一時激動,別生氣……我想你們的朋友有救了……”
“姑姑有救了?娘!有什麼方法,你快說!”雲翔激動地撲到他娘面前,雙臂不停的搖晃着老太婆。
阮曉月的話像一枚重磅炸彈將衆人轟得頭昏腦脹,林傾城捂着心臟,感覺心臟不是飛快地要跳出來。而是幾乎停止了跳動,因爲她有那麼幾秒鐘的窒息,冷靜淡定的她竟然被阮曉月的一句話震得呼吸停窒、全身僵硬、忘記思考!
夜月連忙扶着林傾城的手臂向阮曉月躬身行禮,“阮大師,您說姑姑有救,還請問如何救法?只要能救姑姑,不管多麼困難。我們都願意嘗試!”
“救是能救。不過……不是那麼簡單的……你們也不要抱太大希望,這復活術千年以來,還沒有成功過一次。”所有人都明白。要讓一個死去半個月的人復活,那簡直是癡人說夢!但是,林傾城卻異常堅定地認爲阮曉月一定有辦法救姑姑,因爲阮曉月根本就不是一般人。就從她剛剛流露出來的極其興奮的表情就足以說明她絕對有辦法!
“老孃,什麼辦法?你快說啊!”
“小崽子放手!”阮曉月掙扎着將她家小崽子的手扒掉。一臉歉意地看向衆人,“家教不嚴,失禮失禮……”
“唉呀,雲伯母。這都什麼時候了,您就別謙虛啦,快說姑姑怎麼能救?”歐陽靜急得都快咬人了。
“咳——辦法還是有的……”她用餘光瞥向林傾城。見她一臉虔誠地望着自己,這才嚴肅地說道:“本來要一個死了那麼久的人復活是一件絕對辦不到的事情。但是……你們其中有一個人能讓他復活……不過代價肯定也是很慘重的……”
“阮大師,您儘管說,不管要我做什麼,小女子決不推辭!”
阮曉月見林傾城表情堅定地望着自己,語音擲地有聲,便輕輕地點了下頭,緩緩說:“這整個大陸上有一種復活術……需要用幽冥之火契約到一具新的身體裡便能讓她復活。我知道歐陽靜最懂塑造人形,所以肉身便好辦了。而血液……恐怕只有林姑娘你,能幫得上忙了……不過在渡血的時候,會很痛苦,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那萬蟻噬心之痛……”
“只要能救姑姑,任何疼痛,我都受得!”聽到阮曉月說的血族復活術,林傾城的眼睛裡閃着興奮的光芒,連連點頭,豪邁的應承道:“您說的渡血我絕對沒有問題,別的沒有,血管夠!”直到這時,林傾城一直憋着的那口氣才緩緩地吐了出來。這一刻,她的血液沸騰了!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興奮地跳動起來,姑姑有救了!她竟然有救了!她就快能站到自己的面前喊她“城丫頭”了!別說是魔星之血,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鍋,她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阮曉月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魔星之血是大陸上的最最神聖之物,是任何一個人都爲之瘋狂的至寶,而別的人拼儘性命也得不到的東西,在他們這裡卻得到的易如反掌,因爲,魔星之血的擁有者似乎一點都不珍惜自己的血液!
而歐陽靜這一奇葩,更是難得。易容術本就失傳已久,沒想到她不僅懂得易容術,還會塑造人形。林依玲能夠復活,這簡直就是得天之所助!
“唉呀,老婆子!你真是我家的大寶貝啊——來來來,給相公我親一口……”
“去去去,去一邊涼快去!我這話還沒說完呢,你們先別高興得太早!其它幾樣東西也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阮曉月雖然難掩興奮之情,但是面上仍然有些爲難,“其實還有一樣東西最難得到……”
“什麼東西?”衆人異口同聲地問。
“幽冥之火。”阮曉月答道。
“這好辦,我有。”林傾城一聽,笑了笑說道。
“那太好了,這就好辦了。你們隨我到裡屋吧!”阮曉月一聽,這才放下心來。
大夥兒簇擁着阮曉月一路往回走,雲家夫婦將他們領進一間密室,密室裡燃着兩隻昏暗的燭火,燭火搖搖,不明不滅。
然而這間密室卻不是他們最終的目的地,雲家夫婦又啓動了一個機關將衆人帶進一條幽黑的走廊,走廊裡昏黑異常,壓抑感頓生。慢慢地向前走,待衆人慢慢地適應了周圍的黑暗,才發現他們周圍。盡是一些打造裝備用的鐵錘、鐵拈。
“這是擺的什麼龍門陣啊?”雖是名劍山莊的少主,雲翔卻是第一次進到這條走廊,沒想到他老爹老孃還有秘密瞞着他。
雖然心裡賭氣,雲翔卻不是不知輕重無理取鬧之人,他勾着老爹的脖子,嘿嘿一笑:“老爹,這間密室裡的走廊我都沒有進來過。整的這麼神秘。說實話,老爹你是不是揹着我娘在這裡藏了******啦?”
“滾鱉犢子——小兔崽子,就這麼埋汰你爹啊!”雲大師在雲翔的腦袋瓜子上狠狠地鑿了個爆粟。“實話告訴你,這密室是你老孃製造的,要藏也是她藏小白臉,關你老爹我啥子事?”
阮曉月白了這兩父子一眼。嘆氣道:“一個老不正經,一個小不正經。我怎麼嫁了這麼個老東西。生了這麼個小崽子!”
雲大師急着爭辯道:“老婆子,這話可要說明白啊,你嫁我的時候,我還很年輕的啊……”
“是的啊!”雲翔立馬接話:“當初的小崽子。如今已經長大成人啦,你們以後再不能叫我小崽子了!以後你們要叫我雲翔大俠,知道不?”
“我看你是雲翔大屁!”雲大師小聲嘟囔。卻惹來雲翔的大笑聲:“大屁就大屁,怎麼也是大的!再說了。老爹,以後請你不要再罵我鱉犢子了,你這麼罵我,不是連你自己也帶上了?難道你自稱是‘鱉’?”
“好你個小王八羔子!你長大翅膀硬了是不是?這麼埋汰你老子,看我怎麼收拾你!”說着,雲大師便操起一把鐵錘作勢要往雲翔的屁股上招呼。雲翔嚇得嗷嗷慘叫,“刺溜”一下衝出去老遠,黑暗的走廊裡終於安靜了。
……
他們身後的一羣年輕人都被雷焦了……沒想到雲翔這一家子,全是人才啊……聽得衆人真是飛流直下三千盡,渾身廬山瀑布汗吶……
終於走出這條昏暗的走廊,阮曉月將他們帶到一間密室,這裡不同於之前那個黑暗的密室,這間密室燈火通明、寬敞明亮,差不多一百平方米左右,密室中央擺放了一張白玉牀,北面牆壁的中間供着一個神位。
“快把林家姑姑放到玄冰玉牀上。”聽到阮曉月如此吩咐,夜月不敢怠慢,連忙走上前,將林依玲妥妥地安放到玄冰玉牀上。
林傾城連忙向阮曉月請教,“阮大師,現在是不是就可以開始復活姑姑了?”
“還不行,”阮曉月搖搖頭,一本正經地說:“要復活你姑姑,還需要一些東西,不過這些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容易得到的。”
在衆人的催促肯求聲中,阮曉月將復活術所需要的物件一一列明,原來除了需要魔星之血和重塑身體之外,還需要純陽之血、純陰之血、幽冥之火。
“純陰之血?”林傾城突然挽起自己的袖口,眼睛裡閃着興奮的華光,有絲激動地說:“純陰之血也不用找了,我就是純陰之血!”
衆人剛要歡呼,卻聽到阮曉月潑來一盆冷水,“不行,我早就知道你是純陰之血,不然你也不會成爲魔星了。我是說……除了你之外,還要另尋一位擁有純陰血脈的人才行。”
林傾城點頭,失落地把袖子放下,將手腕蓋住。夜月握住她的手,輕聲在她耳邊說:“別難過,相信我,一定會找到的。”
有了明確的目標,這羣年輕人便開始仔細分起工,迅速行動起來。
從密室裡出來,歐陽靜便馬不停蹄地奔到名劍山莊的密洞閉關去了,她要親手畫一副林依玲的畫像。
夢白和玲瓏被派去尋找至陽之血和至陰之血。
夜月和林傾城的傷還沒好利索,所以趁這個時間也能好好修整一番。
然而,就在休整的同時,林傾城忽然想起,她之前要來名劍山莊的目的……不就是想要尋找自己到這個世界的原因嗎?
林傾城覺得不可思議,一向謹慎周全的她,竟然將她來名劍山莊的目的給忘得一乾二淨!
難道在不知不覺中,她已經淡忘了想要回到前世的意願?
在這充滿血腥的大陸之中,是什麼讓她如此留戀?林傾城清楚的知道,讓她如此留戀的是夜月……還有她的朋友們。
“丫頭,稱他們出去尋找這幾天。你把裝備給我。咱們先打裝備。讓你們也見識見識我們名家山莊的手藝。”雲大師說道。
“好,”林傾城收回思緒,將三個人的裝備交給他。
雲大師將林傾城遞給他的裝備放到火爐裡煅燒,他看着火爐裡的裝備不由得發出一聲驚奇的呼聲:“咦?這裡怎麼有一套白板裝備?”
“白板裝備?”林傾城不解,“什麼是白板裝備?”
“呃……就是不帶顏色的,最垃圾的裝備……”怕她不明白,又在後面補了一句:“就是……連撿破爛兒的都不會要的超級垃圾裝備!”
雲大師沒注意林傾城驚訝的表情。他用鐵鉗仔細地翻看了一下火爐裡的裝備。忽然笑起來說:“丫頭,你一個大劍聖怎麼還穿白裝備呢?”
林傾城被問得愣住了,她穿的是夜月送她的裝備。怎麼會是白板的?雖然心裡有疑惑還是如實回答道:“雲伯伯,那套暗系套裝,是我的裝備……”
“啊?”雲大師驚訝的大叫,林傾城的一句話驚得他的嘴都歪了。“夜殿下竟然把他那套神器送給你了?”
“是神器麼?他送我的時候只說是普通的裝備……”林傾城見他那要吃人的表情,心裡更是沒底。極心虛地問了一聲:“難道他把神器送給我,然後自己穿白板的?”
“什麼?他竟然說是普通裝備?這個臭小子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在這大陸上還能有比我打造的裝備更好的裝備嗎?沒有!這個臭小子,真是氣死我了!他的這套暗系裝備是老夫有生之年最最得意之作,他竟然不要!他要是有更好的裝備還說得過去。可是他竟然穿的是白板!啊呀呀——他寧可穿白板,也不穿老夫打造的裝備,簡直豈有此理!瞧不起我這個糟老頭子是不是?”
“雲大師……我想……您可能誤會了……”
“我誤會個屁。他個臭小子,就是看不上我這老頭子打造的裝備。寧可穿白板,也不穿我打造的!神器啊——多少人求都求不來,他竟然不要!這個臭小子,真是太欠揍了!剛打出來的時候,愛得跟什麼似的,看着那裝備樂得眼仁兒都是亮的,怎麼的,這還沒怎麼地呢,說不要就不要了!那可是我這個糟老頭子和他夜殿下花了七個晝夜、不眠不休傾力打造出的極品啊!那裡也有他夜殿下的心血,竟然說不要就不要!簡直是活擰歪了!我非得找他說道說道!”
雲大師憤怒地扔下手裡的裝備,剛轉身,又覺得哪裡不對,心思一轉,纔想起夜月不是不要裝備了,而是把他的裝備送給眼前的小姑娘了……
“呃……”似乎明白了什麼,雲大師看着一臉尷尬的林傾城突然啞住,原來都是愛情惹得禍呀!他忽然想起夜殿下爲了眼前的小姑娘連命都不要了,送套裝備算什麼。這樣一想,倒也覺得正常了,以夜殿下的脾氣稟性確實做得出這樣舍已爲人的事來。
“唉,這小子……該說他什麼好呢……”
雲大師的一番話徹底將林傾城給震傻了,夜……他竟然把自己正用得上的裝備送給了她,還說幸好以前的裝備沒有扔,其實他穿的竟然是連撿破爛兒的都不要的白板裝備!林傾城感覺腦袋有點發懵。
在名劍山莊的時候,情勢那麼危急,他們被血族大軍兩面夾擊、四面楚歌,隨時都有送命的危險,他卻將自己心愛的裝備交到她手裡。沒有了神器的護佑……他將生命置於何地?
林傾城的眼眶熱了,夜月爲她付出的太多太多了,現在,她必須要告訴他,沒有什麼是比生命更最重要的!她要他好好地對待自己,不要總是把她放在第一位!
見她一聲不吭地轉身往外走,赫連大師連忙拉住她。
“丫頭,往哪跑?”
看着林傾城糾結成一團的小臉,雲大師突然開懷大笑。
“傻丫頭呀,現在去找他有什麼用?我估計他自己都不記得穿的是什麼裝備了,要不然以他那性格,絕對不會把一套白板裝備給你,讓你擔心他。”見林傾城傻站着,雲大師搖了搖頭,滿面笑容地說:“平時挺精明的小丫頭,現在怎麼糊塗了?你再打造一套好的給他不就行了。”
林傾城深深地舒了一口氣,臉上糾結的愁霧終於散開,可是心裡激動的情緒卻難以平復。
見林傾城點頭點得像撥浪鼓似的,雲大師哈哈一笑,捏起她的臉蛋使勁往外抻了抻,說道:“丫頭,平時要多笑笑,尤其是在你喜歡的人面前……我相信,他看到你的笑容比看到任何極品裝備都要高興!去吧,去把我的鐵箱子拿來,今天我再給你露一手絕活!”(米需.米.小.說.言侖.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