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玲瓏是在長白山到處吸取天地精氣的靈狐,而它是一條吸食生氣,也靠吞食活物爲生走入妖道的蛇,兩人道不同不相爲謀,井水不犯河水。
地上的巨蛇看着玲瓏,朝她徐徐蠕動,似乎在打招呼,或許,也在求情。
秋月詫異道:“你是說這傢伙已經五百歲?”
“你們看它的尾巴。”玲瓏指着蛇的尾巴,蛇尾最末端有像樹輪一樣的痕跡,皮一層一層地褶起來,密密麻麻地!
“這條蛇有五百歲以上。”玲瓏說道:“它尾巴上的那個類似沙錘的東西,是由蛻皮構成的,每蛻一次皮就會多一節。”
蛇尾上密密麻麻,至少在五百以上,甚至有一千年,具體多少懶得理會了,夢白看着苟延殘喘的巨蛇,說道:“怎麼處置它?”
“放過他吧。”林傾城的話音一落,那條巨蛇就像聽懂了一樣,蛇頭扭過來,盯着林傾城所在的位置輕輕頜首,似乎在表示謝意。
夢白悶哼一聲:“死到臨頭倒是悔改了,當初的蠻橫勁呢,跑哪去了?”
蛇頭落在地上,蛇尾微微地抽動了一下,林傾城說道:“他已經修了五百年以上,就這麼斷掉性命,太可惜了。”
“林小妞,對敵人手軟,可能是對自己的殘忍。”秋月提醒道:“它自小就吃活物長大,劣性難改,放它一馬,可能回頭對付我們。”
林傾城猶豫了一下,夜月卻說道:“殺犯兇孽,我支持城兒放它一馬,走吧。”
夢白點頭:“也好。”
秋月瞪一眼地上的巨蛇。聽到衆人的話,它挪動身子朝更深的叢林去,轉瞬間消失,只在地上留下一條深深的草痕,夢白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糟了,我們到底往哪邊?”
林傾城說道:“你看它遊動的方向,是在原來的痕跡之上。沿着那條路走的。”
玲瓏一怔:“難道它在給我們指路?”
秋月說道:“不會是陷阱吧?”
夢白自告奮勇去探路。沿着巨蛇離開的方向,夢白一路往前,當壓痕消失。眼前豁然開朗,天高雲遠,五座山峰就在前頭,他索性再往另外兩條路去。一條通向一個深深的水潭,另一條無限延伸。一直通到另一座山的山腳!
等他滿頭大汗地回去,秋月不禁吐槽道:“你閒得慌,不累嗎?”
“還好。”夢白抹去額頭的汗,說道:“爲了證明小城的選擇是對的。那條巨蛇有顆感恩圖報的心,替我們指了正確的路,這說明小城並不是感情行事。”
林傾城一愣。這傢伙專門跑了另外兩趟,只爲了證明這個?
“既然如此。我們繼續往前走。”林傾城說道。
夢白絲毫不覺得累,哪怕跑了三次,四人繼續往前走,當來到那片空曠的不毛之地,雖然天高地遠,但秋月並不覺得很好:“不毛之地易滋生邪魅,我怎麼覺得越走越邪氣了。”
原來那片開闊的地方寸草不生,地上野草都沒有一根,只是一片光禿禿的泥地!
但是,只要越過這片不毛之地,再往前,越過那片茂密的林子,就能到達五座連峰了,至少看上去是這樣。
爲了以防萬一,夢白掏出一把硃砂扔進去,只見硃砂落在地上,馬上被吹得到處都是,夢白的臉變了,此時,明明無風!
“厲害。”夢白盯着那層泥土,下面隱藏的是什麼東西?
一層又一層,不同的東西不時地冒出來,全部是不好對付的東西,“越是這樣,越說明我們離目的地近了,幕後黑手一定把我父親藏在附近。”林傾城捏緊拳頭,正色道:“不毛之地,飛砂走石,易成殭屍。”
夢白拿出羅盤,測定方位:“黃星在東南,臨龍太歲本宮,五黃災星飛臨一方,主病災、瘟疫、血傷、水火之傷、無妄之災等,無妄與血傷……”
夢白的話音剛落,不毛之地的土層動了起來,微微聳動着,薄薄的土層終於被扒開,一隻黑僵鑽了出來!
剛死破棺而出的是白僵,身上長滿白毛,白毛褪去後,身上取而代之的是堅韌的黑毛,那一層黑毛十分堅硬,是爲黑僵,但它們的關節僵硬,行動緩慢,比較好對付。
夢白松了一口氣,剛和巨蛇廝殺完畢,再來一場亂戰可夠受的。
夢白手裡的血光刃已經準備就緒,夜月手裡的匕首亮出來,擡頭,敢情太陽藏在了雲裡,陽光不在,黑僵纔敢出來。
夢白和夜月懶得廢話,兩人同時衝過去,三下兩除外,黑僵就被燒成一灘灰,兩人擊掌相慶:“搞定!”
夢白大鬆了一口氣,太陽也應景地跑出來,趁着這個空當,一行人加速穿過這片不毛之地,進了前面的密林,大自然的村有種便長大,不管間距,所以有些樹捱得相當近,有些間隔遠一些,樹葉交叉混跡在一塊,幾乎將頭頂的太陽遮住。
太陽的光只能隱約照下來,這給寒涼的林子更增添了幾分寒,因爲玲瓏關於七步倒的提醒,幾乎每走幾步,衆人就要四處瞧瞧,以防被襲。
地上的草一動,大家就像被咬到一樣,嚇得彈到一邊,夢白哈哈大笑:“人沒死,心要嚇破膽了,活地圖,以爲是你的地盤就胡亂地嚇唬我們?”
玲瓏扁嘴說道:“我是擔心才提前預警,鬼曉得怎麼沒出現。”
“你是希望七步倒毒蛇出現?”夜月反問道:“還是別出現爲好吧,再多一名傷員,幾時才能找到地方?”
玲瓏擡頭看天,頭頂的陽光星星點點,真好啊,就是泥土也散發芬芳,突然。玲瓏愣住了:“那是什麼?”
原來清靈的空氣現在變得渾濁,一股渾濁的氣流涌了上來:“夢白,快看,是瘴氣。”
瘴氣大多發生在南方,南方山林或是熱帶原始森林裡,這裡是東北的長白山,溫度低。瘴氣是怎麼起來的呢?
正思慮的時候。就感覺一股熱哄哄的感覺襲面而來,樹葉上面的露珠瞬間變成了紅色,空氣中的氣體慢慢變成了綠色。夢白趕緊提示衆人捂住嘴巴往後退,此時,身後多了兩個心臟的跳動聲,夢白一轉頭。眼前兩個披着斗篷的傢伙,手裡拿着長矛狀的兵器!
秋月頭重腳輕。身體一軟,直接倒下去,夢白大聲喝道:“你們是什麼人?”
那兩人不說話,擡腳往他們走過來。林依玲悶哼一聲也步了秋月的後塵,林傾城與夜月的身子靠在一起,慢慢地往下滑落……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夢白迷迷糊糊地醒過來,聽到有人在說話。
“五爺。真的不殺他們?”這個聲音顯得有些急切:“多少年來,闖進這裡的人越來越少,本來已經很安穩,現在闖來的傢伙很不一樣。”
“阿財,五爺自有定論,你急什麼?”這個聲音冷靜不少,
“時代不同了。”這個聲音有些蒼老,還咳了好幾聲:“殺人越貨是多少年前的事,先摸清楚他們的目的再說,未必是衝着我們來的。”
夢白悶哼一聲,對話馬上停止了,有人湊了過來探着他的鼻息,夢白惡作劇心起,狠狠地噴了一口氣,連帶着鼻水也噴出去,那人拿開手,說道:“五爺,醒了。”
“揪起來問一問。”蒼老的聲音說道:“阿健,你來。”
有人拍打自己的臉,夢白懶洋洋地睜開眼睛,看清眼前的三個人,他們始終穿着黑色斗篷,帽子戴上,蓋住眼睛以上的部分,夢白的頭仰起來,自己身處一間石室,四周的牆面由凹凸不平的石塊砌成,沒有窗戶,一邊的桌子上面,擺着兩條長凳子,桌上一盞油燈。
油燈,長凳,石屋,再看一邊,幾個人的包袱都被掏了一遍,裡面的東西掏出來散了一地,夢白氣不打一處來:“你們搶劫?”
“我呸。”其中火爆的這人往地上啐了一口:“要搶劫還留你們的性命嗎?”
“不打劫幹嘛下迷藥?”夢白可是想明白了,那股突然冒出來的煙是迷煙!
“我問你,你身上帶着硃砂、羅盤,還有這些東西,你是幹什麼的?”那位老者站起來,顫顫巍巍問道。
“我是捉妖師,我們進山只爲找地下冰層。”夢白正色道,好像有點誤會,不能嬉皮笑臉。
夢白往左右一看,其餘幾人都被五花大綁,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沒有甦醒的跡象。
值得慶幸的是,這些人並沒有不管三七二十殺人再說,現在還有迴旋的餘地。
夢白輕輕搓搓雙手,繩結很死,而且越掙扎,繩子綁得越緊,md,夠專業的!
“不用掙扎了。”這個說話的人應該叫阿健:“這種繩結除非有人幫忙,靠自己是無法掙脫的,浸過水的牛筋繩,越扯越緊。”
被發現了,夢白放棄掙扎,搖頭道:“誤會大發了,剛纔說過了,我們只想找地下冰層,最終的目標是五連峰,就是前面連座山峰連成一線的地方,這位爺爺,我們冤啊,莫名其妙被綁過來。”
老人家又重重地咳了一聲,聽他喉嚨粘滯,聲音咳出的時候略有迴音,夢白心裡有些底細,又辨解道:“你看這幾個姑娘細皮嫩肉的,像倒斗的嗎?”
夢白指的是林傾城和秋月,兩人的手如蔥白似的,嬌柔得很,夢白又用下巴點着自己:“爺爺你再看我的手,倒斗的人常拿洛陽鏟,手上生繭的地方不一樣,咱們幾個人當中就沒有這樣的。”
被叫做阿財的人馬上檢查幾人手上的繭,回頭道:“五爺,是真的。”
五爺咳了一聲,阿建端來一碗藥:“您先喝藥。”
“他們合力對付了盲蛇,還打了黑僵。”阿財說道:“五爺,我和健哥親眼所見,尤其這個小子,用符殺僵十分熟悉。不知道是什麼來歷。”
阿財的手指從黑色的斗篷裡伸出來,凶神惡煞,猶如死神,手指直愣愣地戳到夢白臉前面:“就是他。”
夢白冷笑一聲:“我鬥盲蛇,打殭屍,是因爲它們擋了去路,有啥不行的?妨礙到你們了?”
“年輕人。性命握在我們手裡。要軟就要軟到底。”阿健說道:“何必嘴硬?”
“我說過了,我是捉妖師,會這些能耐沒什麼稀奇。看你們懂得用迷藥,還懂得隱藏氣息,也不是普通人。”夢白說道:“我認栽。”
當時在林子裡,壓根沒感覺到這兩人的氣息。說明他們提前封息!
三人聚首,似乎在商議什麼。此時,林傾城突然醒來,一股腦地坐起來,她本來是習武之人。身手靈活,現在騰空一起沒什麼了不起的,卻讓那個阿財驚呼一聲。倍感驚訝的樣子。
沒辦法,夢白心想。還不是因爲樣子和身手的反差,一般人見到林傾城,都會被她嬌柔的樣子欺騙!
林傾城睜開眼睛,馬上弄清楚狀況,低聲問道:“他們是什麼人,爲什麼暗算我們?”
林傾城臉上還沒什麼血色,蒼白如紙,眼神卻很淡定,她的目光掃過這三個人,他們都穿着黑色的斗篷,一直拖到腳底,因爲臉被帽子遮住,看不清楚清晰的五官。
她的目光掃過三個寬大斗篷,衣襬上都用金線繡着一隻海冬青!
傳說中十萬只鷹纔有一隻被稱爲海冬青,是滿族族系的最高圖騰!
林傾城心中盤算了一番,有個結論蠢蠢欲動,夢白見她表情不對勁,關切道:“小城,怎麼了?”
林傾城擡頭,看着三個人:“你們是滿族人?還是,應該叫你們女真後裔?”
她話一出口,那三個人面面相覷,夢白知道,林傾城說中了!
林傾城與夢白心領神會,此時,夜月幾人也接連醒來,被五花大綁的滋味不好受,秋月掙脫幾下沒有成功,怒視着眼前的三個男人:“只敢****招的下流貨色,連行屍走肉的殭屍也不如,老祖宗知道你們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嗎?”
世風日下,以往綠林大盜行走江湖,也有自己的一套,現在惡人極惡,什麼手段也能使出來,秋月對這些人頗爲不齒,要對付這種活人,還不如對付殭屍。
那三人被罵得一言不發,夢白覺得奇怪,這三人心裡盤算什麼呢?
還有一件事情,玲瓏去哪了?
夢白就着油燈打量散落在一邊的東西,發現玲瓏竟然恢復成狐狸的樣子,正躲在林傾城的身後,安靜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夢白衝她使了個眼色,你倒是想點辦法啊!
玲瓏不是沒想辦法,而是眼前實在想不出來好的辦法啊!
此時,一個聲音猛地傳來:“玲瓏,我包裡有一包藥草,只需要一點,用火點燃就能產生迷煙。”
原來夢白此時用了化外音!
以大小週天的生氣化爲靈音,可精準地傳到玲瓏耳中,原因類似腹語,發聲的方式不同,聲音的頻率也發生了變化。
正倉惶不知道如何是好的玲瓏有了主心骨,夢白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先把所有人迷暈了再說,到時候再想辦法弄醒我們,記住了,一旦他們暈了,解開我們的繩子把他們綁起來,動作要快。”
“我會替你製造機會。”夢白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你懂的。”
啥,你懂的?玲瓏有些慌張,就在此時,那個叫阿財的男人暴躁起來:“不如殺了他們,一了百了,去年鎮上有人失蹤,差點搜索到這裡。”
夢白一聽,去年鎮上有人出事,夜叉鬼似乎知道些什麼,臨走可是下馬威的架勢呢,現在這三人又提到有人失蹤的事兒,有啥聯繫?
其實想穿了都和自己沒關係,自己只是來找人的。
夢白身子猛地朝一邊的桌子撞過去,桌上的油燈掉下來,撲通一聲滅掉,唯一的火種滅了,屋子陷入一片黑暗……
林傾城他們仍沒有摸清楚情況,此時,只聽到輕微的“啪”的一聲,一束火苗在黑暗中亮起,然後嗤地一聲。一股輕煙飄了起來,夢白心安了,幾乎在亮光閃起來的同時,其中一名黑衣人手執着長茅刺了過來,尖乎的長矛對準了夢白的喉嚨!
夜月奮力地一頭撞過去,正好撞在那人的後心窩上,然後頭一蒙。身子加重。暈厥過去。
時間在黑暗中緩緩流逝,感覺胸口壓了一塊大石,壓得越來越緊。越來越緊,夢白快要喘不過氣來了,此時,感覺有一道靈氣注入鼻子當中。頭腦變得清醒,身子也輕盈了。睜開眼睛,就對上玲瓏無辜的大眼睛。
他囈語一聲,說道:“你燒了多少?”
“一不小心燒掉半株。”玲瓏的聲音打着顫兒:“你們已經昏迷好久了。”
就知道!
夢白掙扎着想起身,定眼一看。自己身上還壓着兩個人,夜月的頭和林傾城的頭都靠自己的肚皮上,怪不得像壓了千斤的大石呢!
夢白輕輕地挪開他們。油燈已經重新點燃,可惜外面的玻璃罩子碎掉了。火苗顯得柔弱無力,穿着斗篷的三個人已經被綁上了。
玲瓏指着他們說道:“他們身上有好重的屍氣。”
“嗯。”夢白早瞧出來了,三個人身上屍氣彌重,最嚴重的屬那個老頭,因爲屍氣入體,已經傷及肺部,恐怕時日不多了。
他把三人重新捆綁,捆得紮紮實實後拿水潑到夜月等人身上,好不容易把他們叫醒。
夢白扯開老頭的衣服一看,身上有死人斑!
死人斑又叫屍斑,人死之後會在身上長出紅色或綠色的斑跡,再把衣服扯開一些,夢白低聲說道:“活人的身體開始腐爛,這是第二個。”
老頭身上的皮肉已經有腐化的跡象,再看另外兩個人,身上雖然有屍氣,但仍停留在外在,並沒有入體,身上也沒有腐爛的跡象,常接觸屍體就能沾染屍氣。
夢白再次檢查老頭的情況,這一回,他有更多的發現,搖頭道:“活人變腐,而且步驟和屍體腐爛是一樣的,只是進程慢了一些。”
屍體的腐爛是有過程的,人類腦部死亡五秒以上就會造成死亡,之後的十分鐘內,腦幹完全停止活動,死後一到五小時,出現屍僵,五小時後,血液停止流動並開始凝結,皮膚開始變成黑色,這個時候,也是最容易出現詐屍的時間段。
八小時後,屍體徹底冰冷,四十八個小時以後,身體重新變軟,身體裡面大量的細菌會開始分解屍體……
皮膚浮腫,屍體出現紅色和綠色的屍斑,再然後,器髒腐爛,眼睛外突,屍身從青色變成了暗紅色,以前都採用土葬,一般入土後幾周,屍體的指甲和牙齒開始脫落,大約四周以後,身體開始液化,一抹軟軟的,皮膚下面包了一層水,一碰還會流出來,俗稱屍液,幾個月以後,脂肪會轉化成綠色的物質,俗稱屍蠟,一年以後,基本就只剩骨架了。
“這具屍體現在處的階段是人死後四十八小時的狀態,身體變軟。”夢白一邊說,一邊將手指壓在老者的皮膚上,手指輕輕按壓,皮膚就凹陷下去一大塊。
手指拿開,皮膚很久才恢復正常,夢白說道:“正常一個月後屍體開始液化,但放在他身上,不知道是幾年,這樣的情況,已經……”
“沒救了。”林傾城淡淡地給出結論。
“不止是這個老頭,另外兩個人如果繼續下去,恐怕也會一樣。”夢白說道:“不管他們,收拾東西跑路。”
大家趕緊將散落在地上的東西重新裝回去,一一檢查,以免遺漏。
石屋被兩扇石門鎖着,爲對開式,玲瓏去推了一把,打不開,林傾城在三人身上搜索了一下,再看門,馬上搖頭:“門根本沒鎖,不可能有鑰匙。”
夢白用力地推了一把,石門紋絲不動,夜月趴在地上一看,說道:“不用費勁了,這道門利用了自來石,而且裡面纔是石室,我們是在門外,這些人把裡外反過來了,這道門,只有外面的人才能打開。”
“你是說,外面還有他們的同夥?”玲瓏說道。
夜月肯定地點點頭:“沒錯,這種類型的門重心在門兩側,裡重外輕,開關自如。”
“開關自如,還從外面打不開?”秋月不懂了。
“裡面設置了自來石,”夜月解釋道:“從內部頂門的石條,就是自來石,用自來石關門的方法是先將一扇門關嚴,將另一扇門關到地面石槽內側,門內有人將自來石放人地面石槽正中,斜靠在半掩的門扇石坎上。門內人從門縫中撤出,將未關上的門扇拉緊,自來石便落在兩扇門的石坎下,將門頂牢,這樣門就關得牢固了。”
“這夥人聰明,內外一顛倒,把裡外一反,這扇門只有從外面打開,反而原本可以想辦法的裡面卻無能爲力。”林傾城問:“那有什麼辦法嗎?”(米需.米.小.說.言侖.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