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你別亂講,我纔沒有呢。誰要吃你的醋啊!”秦心顏被他盯的有些燥的慌了,轉過身子去,拔腿就走。
“嘿,心顏,你別不好意思嘛,我的心寬着呢,是不會去笑話你的。小王我人見人愛,秦心顏你花見花開,剛剛好湊成一對啊。”上官安奇屁顛屁顛的追了過去。
有病,誰跟你湊一對,秦心顏別過臉去,心裡默唸着此人是誰,我不認識他……
上官安奇一邊追着秦心顏,還一邊說着:“心顏,我不喜歡她,我找她,只是在商量事情,你別誤會,我對你是什麼心,你還不知道嗎?”
秦心顏聞言,滿眼無奈,這人八成就是故意的,想看自己的笑話,四周的宮女太監,見到自己,也都是一臉想笑、但卻不敢笑出聲的拘謹樣,不由更加彆扭起來。
“上官安奇,你給我安靜點!”秦心顏脹紅着臉,轉過身來,見他還要解釋,乾脆拉起上官安奇就走。
真想挖個地洞,把上官安奇給丟進去,然後再砸上幾塊磚。
哦不,還得再蒙上幾層厚厚的布,聽不見他的聲音纔好。聒噪!
剛纔,自己就不該問他的,自己竟然會忘記了,這個男人,那可是出了名的自戀外加自作多情!還一肚子壞水,滿腦子的鬼主意。
原本宮內就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了,這一下,自己同他有私情的流言蜚語,就更不要想控制住了。
爛桃花啊!
最近一定要去上上香,驅驅邪了!
“遵命。”上官安奇任由秦心顏小小的手拉着自己,快步地穿過一個又一個的迴廊,七彎八拐的從偏門出了皇宮,看着她那傲嬌、彆扭的模樣,心裡莫名的覺得很甜。
到了一處宮宇前,秦心顏停下了腳步,然後鬆開了他的手。
“怎麼了?”上官安奇問,重新攥住了秦心顏的手:“你別生氣,我告訴你便是,我方纔在跟李彩蝶做思想工作,你也知道,這件事情,她受了很大刺激,但我費了好多口舌,現在已經說服了她。你放心,她會順利嫁入東宮的。我跟她真的沒什麼,我,我應該第一時間就同你解釋的,對不起。我還生了調戲你的心思,剛纔還那樣做,你定然是已經惱了我。”
“放手!”秦心顏想甩掉他的手,奈何他攥的實在太緊了,完全掙脫不開。
“我不放,我若放了,我定然會後悔的。心顏,你已經偷了我的心,你要對我負責的。”上官安奇耍賴一般的、賴在了秦心顏的手臂上。
“官小侯爺,你誤會了,我要更衣,請你鬆手。”秦心顏皺眉,甩了甩身上的雞皮疙瘩,壓低聲音說道。
“……額”上官安奇看着她憋的通紅的臉,觸電一般的鬆開了手,原來她不是害羞啊,嘿嘿地笑道:“那你趕快去吧。”
一眨眼,秦心顏就消失了個沒影,留上官安奇獨自在原地撓着頭,傻笑。
…………
天字號牢房,也叫第一號監獄,跟其他的牢房不一樣的地方,便在於它是出了名的“亂”。
不管是裡頭關押的犯人的種類、長相,還是他們所犯的罪的種類,都是千奇百怪、雜亂多樣的。
而且,天子牢房的獄卒雖分三六九等,但是,他們本質上沒差,基本都是一樣的喪心病狂跟殘暴無比。
天字號牢房的特權,便在於獄卒可以肆意的“享用”着關進裡面的犯人,不論囚犯是男人,還是女人。
陰暗的牢房,冰冷且潮溼,還泛着一股子發黴的味道。
牆角處,時不時就有老鼠竄過,很多細小的蟲子在蠕動。不少的蜘蛛網糊在上邊,要墜不墜的,平添了幾分陰森蒼涼感。
李彩英的脖子上,關着木枷鎖,手上、腳上也已經纏繞着鐵鏈,被人拖着前行。
“聽上面說,這個女人可真的是膽大包天,竟然敢謀害和惠郡主。你想啊,和惠郡主是誰,那可是太后娘娘的心頭寶,是貴妃娘娘的親外甥女,貴妃娘娘那可正得着寵呢,和惠郡主是她可以動的人嗎?也不看看,她自己是什麼個貨色。”一獄卒不客氣的嘲諷道。
“哥們,你可別不知足了,這貨色,爺可是喜歡的緊,爺在這裡好久了,都沒有看見過這麼細皮嫩肉的可人兒了,看的爺呀,心癢癢的。”獄卒笑的很放蕩,伸手就要摸向李彩英的小臉。
李彩英慌忙一躲,驚恐的睜大雙眼,撲打着他:“你別碰過我!你放肆!你給我滾開!”
“喲,還挺烈的妞,爺還就是喜歡放肆,誒,我說你都被關在這種地方來了,還橫個什麼勁。你以爲,還會有人救你不成?”獄卒說着,便抓着李彩英,將她丟在一旁,拽着她的頭髮,讓她雙腿邁開。讓她整個身子都直直的坐在柱子前面,這便要欺身而上。
“你等等,上面可有人囑咐過,不可造次。這女人雖然犯了大罪,可是她的來頭不小,萬一惹了禍……咱兩,那可都得沒命。爽這麼一下,把命給弄沒了,這買賣不划算。”另外一個獄卒制止他正在扒拉李彩英衣服的手,勸道。
“兄弟,那我跟你知道的消息,可真是不一樣的。有人專門告訴我,說這女人,那就是送來給弟兄們爽的,她不可能有翻身之機的。之後據說啊,她還得送去軍營、犒勞士兵的,你再不抓緊時間,可就享受不到了,裡頭還有一羣餓了半個月的傢伙等着呢。”獄卒說着,扯掉了她的裙子,拿鑰匙解開了鎖在她胸前的木柵欄。“小美人,不要怕,爺馬上就讓你爽到極致,讓你一直要!”
“你說什麼,送我去軍營?難不成,是有人要在牢獄中害我?”李彩英的聲音本就細,這一下因爲受了驚,而變的更加的柔,在幽暗、常年不見天日的牢獄內的男人們而言,這根本就是一劑猛藥。
看着李彩英鎖骨下面,那上下浮動的兩團,獄卒見狀,渾身一抖,
身上就起了反應,更要忍不住了。想趕緊先去解決一發,再將她送進裡面的牢房,跟弟兄們共享,這幾個月,弟兄們可真是憋太久了。
“閉嘴,你問這麼多話幹什麼?”另一個獄卒一聲厲喝,揮動鞭子,在空中抽了一下,撕裂肌膚的聲音,驟然讓人膽戰心驚。李彩英疼的厲害,慌忙向別處爬去,但是卻被扒拉了回來。
李彩英手腳上的鐵鏈,叮鈴桄榔,伴隨着李彩英痛苦的尖叫聲、男人粗魯的衝撞聲與喘氣聲,一下一下,交相輝映,糾纏着迴盪在迴廊之中。
男人高亢激昂的聲音,女人慾罷不能的聲音,靡靡交織在一起。
怎一個“亂”字了得!
……………
卻說另一邊,秦心顏跟上官安奇二人,一路互相尷尬,相對無言,但也都到了天字號牢房的門口。
“天!這裡好臭,你真的要進去嗎?”上官安奇看向秦心顏。
“只是擔心李丞相護女心切,做什麼手腳,所以來看看,我可不能讓李彩英那廝在我眼皮子底下跑路。”秦心顏認真的回話,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傷,想起眉若每天都要用筆跟大家交流,便愈發的堅定了信念。
“可天字號牢房很亂,很髒,你這種好人家的姑娘,還是不要去了。”上官安奇有些欲言又止,不知該如何講。
“哪個牢房不都是髒、亂、差的環境,小侯爺,你去過那啊,怎的知曉的這般清楚?”秦心顏說着,將上官安奇推上前去。
“喂,我爲什麼會去過這種地方,我什麼身份的人。”上官安奇沒好氣的瞪了秦心顏一眼,出示令牌,牢頭便放他們二人進去了。
一股的臭味,還夾雜着一些奇怪的、難聞的味道,秦心顏幾番差點吐出來,但還是跟着上官安奇,一道走了進去。
只是,這越往牢房的深處走去,所見所聞,卻讓秦心顏瞠目結舌。
這邊的一間牢房內,兩個男的,正在跟一個沒穿衣服的女人在糾纏着,女人的抗拒與求饒顯得很是無力,滿眼的無助,看的秦心顏心頭一緊,穿着獄卒衣服的男人,則很興奮,很享受,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對女人頤指氣使,非打即罵。
再看這一邊,很是殘暴,女囚犯被抓着頭髮,以非常不雅的姿勢,正在被幾個男的輪流着“騎”。
看得出來,女囚犯很是痛苦,她的嘴裡還有一個,呼吸受阻,只能憑着感覺,不斷的前後挪動着身子。因爲她只要一停下動作,鞭子就落了下來,她的腿上、身上早已遍佈青紫。
這場面,沒有一丁點的旖旎,只有陰暗殘暴的壓迫,讓人看了只想吐,難受的無法呼吸。
另外的那邊,卻是獄卒在審問着犯人,酷刑厲刑,接踵而至,除了淒厲的聲音,便是肌膚滲裂的聲音,悲慘至極,不堪入耳。
秦心顏到此刻才明白,剛纔上官安奇的友情提醒,是爲什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