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身上還穿着昨天晚上去參加宴會的衣服,誰都沒有換下來。
“慕容月我們自然是要從衛墨的手上搶回來的。”季寧依舊是站在落地窗前,他沒有回頭,甚至是連姿勢都沒有變一下,外面的太陽緩緩的升起,天際邊上微微露出了魚肚白一般的光亮,緩緩的照射在了他的身上,聲音不急不緩卻透露出一種與世無爭一般的氣質,“只是如今的衛墨並不是我們想要輕易對付的,就一定會毫無壓力的勝出,有些事情我們必須得從頭計劃。”
如果是幾年前的衛墨,興許他隨便一隻手就能夠解決那個男人,但是如今可不是三兩句話就能夠找到解決辦法的。
現在的衛墨簡直就是病態的厲害,估計如果他們直接硬搶會慕容月的話,那男人非得毀滅了整個地球不可。
聽起來是有點誇張,但是卻不一定沒有這個可能。
在昨天之前他就已經是查過了衛墨這個男人了,結果還真的是出乎人意料,這幾年這個男人還真的是讓他刮目相看,想不到爲了慕容月他竟然能夠做到這些。
司語看着季寧的背影,微微蹙了蹙眉頭,因爲戰的太久她感覺自己的腿都不是自己的了,但是她卻沒有理會這些,而是不以爲意的開口道:“衛墨那男人有什麼可怕的,到時候我們直接帶走慕容月不就行了,一起離開京城回到意大利,有展嚴宇哥哥在,還怕他啊?”
在司語眼裡,展嚴宇和楚洛是那種無所不能,誰都比不了的厲害人物,但是司語怎麼可能想到,如果在衛墨這裡,如今若是觸及到慕容月的,就算是慕容月的表哥或者親哥,絕對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
季寧嘴角微微勾了勾,眼眸之中是那種晦暗不明的神色,他沒有回答司語的話,因爲也沒有回答的必要,淡淡的開口道,“一晚上沒睡了,你先去休息吧,休息好了我再給你安排任務!”
同樣是一晚上沒睡的不單單是司語,其實他自己也都沒有睡過,站在這裡站了一晚上了。
至於他到底在想什麼……想了很多。
司語看着季寧的背影,嘴脣動了動想要說些什麼,但是缺什麼都沒有說,最後還是乖乖的應了一聲,直接上二樓準備睡一覺。
在季寧這裡,司語還是覺得自己有點理虧的,畢竟之前季寧也一再吩咐她一定要照顧好慕容月,保護好她,可是她卻把慕容月給弄丟了,讓衛墨給帶走了去。
慕容月的身體情況也只有他們幾個知道,如今怎麼樣了他們也不知道。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腳步上越來越遠,直到聽到了房門打開然後關上的聲音,季寧才直接轉過身來。
伸手摘掉了臉上的眼鏡,一雙深邃的眼眸卻沒有因爲一夜沒睡染上半分血絲,反而是更加的清明又剩。
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伸手就像是變魔術一般手裡面不知道何時多了一塊擦眼鏡的手帕,仔細的擦拭着手中的眼鏡,季寧卻是呢喃了一句:“看來這次又有好玩的了,好久沒有好好的玩一下了。”
天價組織裡面曾經有一個流傳的經典,論最腹黑最有殺傷力的男人自然是屬於楚洛,論最睿智的人屬於展嚴宇,論最門面擔當的人是司睿,而論最深不可測之人卻是屬於季寧。
無論是展嚴宇,還是司睿,又或者是楚洛,無人能夠猜測出季寧心中所想。
而如同用一個詞來形容季寧,那就是‘可怕的變態’。
擦拭好眼鏡再次戴好,季寧看了看二樓樓梯口的方向,下一秒直接轉身走出了別墅。
現在相比讓他去睡一覺,他覺得他應該去做更有意思的事情。
二樓的某個窗戶邊上,司語站在那裡看着季寧的車子開出了別墅,嘴脣緊緊地抿着,半響等到車子消失在視線之中了,她才轉身走到了大牀邊直接趴了上去,可是如今的她卻是一點睡意都沒有。
展嚴宇哥哥曾經告知過她,季寧這人十分的危險,就算她和慕容月能夠在他的世界裡面留下來,可是也不要試圖去進入他的心裡,否則到時候他們也只有給她收屍的份了。
可是不知道何時開始,司語開始把季寧放在了自己的心上,每一次都有一種奇妙的感覺,無比的陌生讓她抓不透。
……
連續一整個晚上到天亮,慕容月依舊是還沒有醒過來,那些專家和院長再次進入這間病房的時候,衛墨的氣壓已經是足夠讓他們的心臟能力有些無法承受了。
一羣人圍着躺在病牀上的慕容月檢查這裡檢查那裡,幾乎是來了一個全身檢查,可是依舊是沒有發現什麼問題。
幾個人交頭接耳,卻又因爲衛墨陰沉着一張俊臉就站在一邊讓他們實在是覺得亞歷山大,好一會兒其中一個看上去比較德高望重頭髮有些發白的專家上前一步,對着衛墨開口解釋道,“依照我們剛纔的檢查衛太太如今的身體並沒有太大的問題,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衛太太曾經做過換心臟的手術,導致現在一些後遺症復發才陷入了昏迷。”
一開始他們檢查出慕容月曾經做過換心臟的時候着實讓他們嚇了一大跳,如果不是他們之中有人曾經研究過這方面,興許還檢查不出來。
換心臟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就像那些有心臟病的患者也是需要做換心臟的手術的,世上的例子更是千千萬。
可是慕容月這個換心臟的手術,他們研究發現卻是他們沒有遇到過的。
可能有一些說出來,估計就連那些心臟方面國內最有權威的專家都不相信。
衛墨聽到專家的話,眼眸猛地一陣緊縮,驀然擡頭直接看向了面前的專家,臉上帶着不敢置信的神色,半響才沙啞的吐出了幾個字,“你是說月月換過心臟?”
一個可怕的念頭直接浮現在他的腦海裡面,衛墨的臉上的血色開始慢慢的退去,眼眸之中有一閃而過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