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強烈快感衝噬的花雕只覺得眼前一黑,變昏了過去
慢慢退出她體內的閻宿察覺到她的不對,徒然一驚,忙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和動脈,知道她只是一時的昏闕才安下心將被子蓋在她的身上
帶着薄繭的指腹輕輕擦去她眼角的淚漬,看着她臉上還沒有完全褪去的潮紅,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說出來
放下牀上懸掛着的簾幔,穿戴整齊,走到門邊的時候又深深的回頭望了眼被簾幔遮蓋的牀,纔將將打開門
一直窩在門口的米寶看着走出來的閻宿,一雙大眼裡也濺起了淚花“閻公子,小姐她……”下面的話她不知要怎麼說出口,因爲從頭到尾在門外的她聽的真切
“好好照顧你家小姐”閻宿的性子一向不多言語,而眼前的事情她也沒有必要知道,所以只是簡單的囑咐了下,轉頭下了樓梯
他必須要趕回府上,因爲只要天下紅雨,聶冉遙醒來,以曲墨白的心智必定知道是自己所爲,既然已經做好了帶她走的打算,那他就必須要去面對和承擔起全部的責任
看着閻宿離去,米寶用袖子擦乾了眼淚,又吸了吸鼻子,才邁入屋中,看着牀上放下的簾幔,她不敢去掀起,只能靜靜的站在簾幔的外面,等待着自家小姐的醒來
兩個時辰過後,花雕幽幽的睜開眼睛,察覺到自己好似被千軍萬馬踏過的身子,腦子裡是清醒到不能再清醒的痛楚
側眼看着簾幔上經歷不動的身影,她試着開口“米寶?”
“小姐你醒了?”聽見聲音的米寶欣喜的正要掀起簾幔,卻又在手剛要觸碰到簾幔的時候鬆了開來
“把簾子拉開吧,好悶”知道小丫頭心思的花雕苦笑着儘量讓自己的話語輕鬆,自己已經這副模樣,又怕得了誰看?
“小姐……你還好麼?”緩慢的拉起簾幔,當入眼是花雕青紫的胳膊,米寶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淚又再次流了出來
本來就苦澀難嚥的花雕在看到米寶眼淚的時候,心裡狠狠的酸了一下,可她還是咬着牙努力的眨着眼睛,她不能哭,有什麼可哭的,只不過是被人上了,又不是死人了,她犯不着矯情
“別哭了米寶,收拾東西去”忍着痠痛的身體起身,她片刻都不想再在這裡呆下去了
“小姐要去哪?!”上前扶穩花雕虛弱的身子,米寶問道
“啊?!”經米寶這麼一問她還真是愣住了,她也不知道去哪,不過金玉府是回不去了,先不說給她下藥的曲墨白她不知該怎麼取面對,就單單是和她有了夫妻之實的閻宿就夠讓她頭疼的了
“小姐,您一沒親人二沒朋友的,不回府上,您還能去哪啊?”
“上哪都成,大不了出家去”嚥下心頭的酸楚,花雕一鼓作氣的道,她還真就不信了,天大地大還沒有自己的容身之處了?
胡亂的往身上套着衣服,釀釀蹌蹌的起身奔至門口
“小姐,您要去哪都帶上奴婢吧”米寶也急忙跟着她跑到門口,拉住她就要打開的房門
看着小丫頭堅定的眼神,花雕只是再怎麼勸也白費,欣慰的摸摸她總是梳着兩個小包子的腦袋,拉起她的手
這一世無論怎樣,又這麼一個知心的丫頭陪伴在身邊也好過孤獨一人
“金玉公主這是趕着去哪呢?”
打開房門的走廊上被人堵得水泄不通,花雕看着堵在自己門口的一羣子人,先是一愣,不過很快反應過來的笑笑“扎羅王子還真是好興致,不知道大清早的來如此簡陋的客棧所爲何意?”
“當然是來迎接美人了”扎羅哈哈大笑的逼着花雕倒退回屋內,不經意間看見她脖子上殘留的紅印,一雙鷹一樣的眸子險些噴出火來
得到線報知道她連夜逃出金玉府的他連夜帶人大街小巷的找尋她的蹤影,不料還是晚來了一步,現在他只要想想她被別的男人壓在身下細喘的樣子,就恨不得把那個男人挖肝掏肺
觀察到他不善的目光,花雕下意識的緊了緊自己身上的衣服,她雖然不明白他的來意,不過她還是知道來者不善這四個字的
“那就不打擾王子找尋美人了”不打算繼續和他打太極的花雕先行起身拉起米寶早已經嚇到嘚瑟的小手
“且慢“扎羅依舊笑着起身,慢步擋住花雕前行的腳步”美人自是尋到了,不過就快要到哈倫國的慶國大典了,扎羅本着一顆對公主的愛慕之心,想請公主一道前去,不知道公主可否賞臉?“
聽着他的話,花雕恨不得吐他一臉吐沫星子,帶着這麼多人來還能把請字說的出口?不過鄙視歸鄙視,可這事叫她真的想不通,按理來說她身爲一國公主,怎是他能劫持威脅的了的?難道他就不怕母皇怪罪下來攻打哈倫麼?
“扎羅王子今天的舉動當真是三思過後的舉動?“看着近在咫尺的異國臉龐,花雕毫不畏懼的迎上他好似蒼蠅看見肉的目光,就是走,她也要知道原因,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不緊不慢的圍着她轉了個圈,然後伸手擡起她叫人總想要咬一口才覺得爽心的下磕,扎羅俯身貼上她的耳邊,帶着熱氣的舌尖似有似無的輕颳着她被晨光染暈到幾乎透明的耳廓“三思倒是談不上,不過,也許你將會是我的寵姬也說不定”
感覺到耳邊呼出的熱氣,花雕厭惡的剛要伸手推阻,不料只覺的頸子上突地的痛,便再沒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