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苗兒推開門,見風輕塵坐在桌前而無表情,心裡分外難過。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小姐,我知道錯了。”
“錯在哪兒。”風輕塵平靜地開口,比起那些醜惡的嘴臉,她更氣苗兒不會反抗。
“我不該任由她們打罵。”苗兒垂下腦袋,有種想要落淚的衝動。
“嗯......“風輕塵沉默許久忽然拍案而起,你特麼的傻啊!她們人多又怎樣,你報上我的名號啊!我風輕塵在攝政王府也有名號的好嗎!她們算個鳥啊!連我的人也敢欺負!放心,我一定幫你千八百倍兒地討回來!”
苗兒擡起頭,身子被風輕塵扶了起來,“小姐,你不生氣了?”
“當然氣了!你這個笨蛋!下次再受到欺負別怪我不要你啊。”風輕塵拉開抽屜,拿出上次用剩下的桃露凝肌膏,“還不快過來上藥。”
苗兒急忙搖頭,“小姐,那藥膏很珍貴,不能用的,我明天去買些普通的藥膏就好了。”
“磨蹭什麼,我都不心疼你心疼個屁。”說罷撩起苗兒的衣袖,看見傷痕,眸子一沉,倒出大半藥膏,塗抹起來。
“嘶~”苗兒倒吸一口涼氣。
“現在知道疼了,看你下次還長不長記性。”嘴上雖是這樣說着,手下動作確實輕了很多,看見原本被她養的白白嫩嫩的手臂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掐痕,風輕塵眯起眼睛。“這什麼破藥膏,才這麼點兒!”
苗兒忍着淚水,看見小姐又拿出一瓶不知多麼珍貴的藥膏,更是剋制着即將噴涌而出的淚水。
“好了,早點兒睡覺吧,困死了都。”風輕塵又倒完一瓶,打了個哈欠牀上走去。
苗兒走出房門,淚水終於奪眶而出,暗自發誓,今後一定要變的更強,保護小姐一輩子!
翌日清晨,風輕塵抱着小豆子去了廚房交給方六,順便拿回了早餐,和苗兒吃完早餐,便拉着苗兒出門去找雲鶯了。
路上向一個下人打聽了會兒,基本瞭解了雲鶯的來歷,是個江南屈指可數的富二代啊~風輕塵勾脣,由人帶着朝她的住處走去。
氣勢十足地踏進房門,卻驚訝地發現大哥也在,心裡莫名的不舒服。
“輕塵,你怎麼來了?”風鳴鈺起身,昨日方纔受傷的他臉色仍然有些蒼白,見到風輕塵,清冷的眸中泄出幾分欣喜。
“大哥能來,我自然也能來了。”風輕塵沒好氣地說道。
“輕塵姐姐......”雲鶯原本帶着微紅的小臉剎那間變的蒼白,方纔談話間嬌羞的模樣也變爲惶恐。
“昨日之事,雲鶯妹妹可還記得?”風輕塵眯起眼睛。
“雲鶯自然記得,還請輕塵姐姐到裡屋細說。”雲鶯連忙起身接話,生怕風鳴鈺知道。
“也好,苗兒,走!”風輕塵看都沒看風鳴鈺一眼,便跟着雲鶯進了裡屋。
原本將要告辭的風鳴鈺臨時改變了主意,繼續坐着等某個女人出來。
“輕塵姐姐,那玲......賤逼我已經重重處罰逐出府了,還請輕塵姐姐大人有大量原諒雲鶯。”雲鶯乞求道。
“苗兒,過來。”風輕塵一把撩開苗兒的手臂,上面的青紫斑痕較昨日更加觸目驚心,這當然是風輕塵的傑作。
“這......”雲鶯見狀更加不安,“我這就去找個大夫給苗兒妹妹看看。”
“不用了,我已經給她上過藥了,不過......”風輕塵勾脣,“這藥費......”
“自然我出。”雲鶯急急答應,家裡是江南第一大戶,自然有的是錢。
“那好。”風輕塵從懷裡掏出昨日用剩的兩個藥瓶遞至雲鶯面前。
看見瓶子上面的字,雲鶯瞪大雙眼,這兩瓶藥膏都是千金難求的療傷聖品,尤其是這桃露凝肌膏,一直以來都是宮中獨有,爲何這風小姐會有,莫非是......
“你大可以把大哥叫進來驗驗,看看這兩瓶到底是不是正品。”風輕塵淡定從容地說道。
“輕塵姐姐說的哪裡話,我賠就是了。”雲鶯陪着笑,踱步打開一個匣子,從中拿出一沓銀票恭敬地給了風輕塵。
風輕塵餘光瞥到匣子中明顯不止這麼點兒,眼睛微微眯起,“聽聞令尊是江南第一大戶,原來不過如此。”
雲鶯無奈,只好又拿了一沓,“輕塵姐姐,給。”
“我還不知道宮中皇上也用的桃露凝肌膏就值這麼點兒,趕明兒我進宮親自去問問。”
雲鶯聞言一怔,隨即忍痛把匣子整個拿了過來,“輕塵姐姐,這次出來的急,就只有這麼多了。”她此次出來原本就是爲了風鳴絕,帶了兩萬兩銀票,原本以爲一定是夠了的,可這麼一會兒便全數見空,欲哭無淚。
風輕塵滿意地掂了掂,“苗兒,我們走。”
出了門,風鳴鈺即刻起身,看着風輕塵走出院子,立馬跟了過去。
“鈺哥哥!你不多坐一會兒麼?”雲鶯帶着幾分撒嬌的意味挽留道。
“告辭。”風鳴鈺一拱手,消失於府院。
雲鶯臉上笑意全消,變得猙獰毒辣,這風鳴鈺,她還非要定了。反正他再怎麼逃也逃不了當年攝政王和他爹爹親口許下的承諾,哼!至於那個風輕塵,若不是她是攝政王最爲疼愛的女兒,誰願意腆着臉去哄她!看她進府之後怎麼整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