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起身,她上前幾步,離司容公主只有一步之遙。
“就你這小賤@人,一肚子的毒水,你瞪什麼瞪,本公主今日殺了你,爲父皇除去你這個禍害!”拔出腰中的短劍在萱萱的眼前晃悠着。
卻不料,下一秒她的臉就被萱萱甩了一個響亮的耳光,司容公主的臉何時被人打過,她擡眼又驚又怒的瞪着眼前的人,“你敢打本公主,你個賤@人敢打本公主?”她的聲音因爲憤怒而顫抖。
萱萱只打了司容公主一巴掌立馬退後幾步,對上司容公主因爲憤怒而扭曲的臉,她仰頭輕蔑的回視。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這可真正的將司容公主激怒,一手舉着短劍,一手舞着鞭子,滿屋子追着萱萱跑。
老皇帝的勤政殿沒一刻已經面貌全非,在鞭子的作用下,還有萱萱故意推波助瀾的連帶之下,屋子裡一片狼藉,奏章漫天飛,玉器碎一地。
“司容,你幹什麼?來人,還不快將司容拿下!朕的萱萱,朕的小妖精,可有受傷,可有被驚嚇!”兩人追打的熱鬧,就連老皇帝什麼時候進來都不知道,老皇帝望着滿屋子的狼藉,又瞧着一手拿劍一手拿鞭子的司容公主,瞪着圓鼓鼓的雙眼喊道,他的視線在屋子裡尋找,終於看到躲在柱子後面因爲受驚而顫抖的萱萱,幾步上前將萱萱抱在懷中,不停的安撫着。
“父皇,父皇,不要被這賤@人迷惑,父皇,兒臣是在爲你除害呢,快殺了這賤@人,父皇你不能被她迷惑,你不知她有多歹毒,她剛剛還打了兒臣一巴掌,兒臣的臉到現在還腫着,父皇……”司容公主被兩個太監製住,這些太監們也不敢對她太用力,她只稍微一掙便掙開,幾下跑到老皇帝的身前,她揪住老皇帝的胳膊委屈的說道。
可老皇帝卻沒有將注意力放到司容公主的身上,他擡起萱萱的手,萱萱的手因爲剛剛的閃避而撐在地上的那些碎玉片之上,她的手上全是血,還有她身上,墨汁灑了一身,她的頭髮散亂,顯得很是狼狽不堪,她的神情更是,像是受驚的小兔子依偎在老皇帝的懷中,頭藏在老皇帝的懷裡,脣色慘白!她緊緊的挨着老皇帝,生怕老皇帝此刻離開她,似乎此刻,老皇帝就是她頭頂的那片天。
“孽障!”看看萱萱,再瞧瞧自己那惡人先告狀的女兒,老皇帝一腳踹在司容公主的胸口,將司容公主踹倒在地,他還要上前再踹幾腳,卻被萱萱緊緊抱住了他的身子,萱萱不斷的搖着頭,淚眼汪汪的眼裡全是乞求之意。
“這種孽畜,朕不殺了她,她還會再欺在你的頭上!”話雖然這樣說,瞧着自己從小疼愛大的女兒滿眼哀憐之意的望着自己,終是狠不下那心,順手將萱萱再次摟在懷中嘆息。
“父皇,父皇!”司容公主被衆人擡扶着向外走去,一聲聲呼喚如啼血。
“萱萱,是朕疏忽了,朕本是想在飛仙殿建成之日宴擺天下,朕明天就擺晚宴,朕要將你的身份,將你的尊貴昭告天下人,朕不會再讓你受這種委屈!”
明晚上的宮宴不僅有在京的各職官員,還有各國的使者與質子,早在老皇帝下旨之後就將這份通告傳達給了各個國家,這幾日各國慶賀的使者已經陸續來到。聖旨只是個書面形式,而明晚的晚宴,等於是一個正式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