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命令受到了質疑,明月峰的臉瞬間就沉了下去:“廢話那麼多,讓你找就找。”
“可是……”
“可是什麼?”明月峰直接有掏了兩個金錠:“小爺耐性是有限的,儘快把人找來一切好說,若是找不來……哼哼……”
“爺。”如色姑娘赤裸着身體靠近他,往他身上依偎去:“奴家這就找人來。”
“滾,離小爺遠一點。”
他並不喜歡別人靠近。
這又不是他家三哥,也不是那個蠢女人。他憑什麼給她們臉面。
如色臉上的笑僵了僵,撿起紗衣披在身上,就吩咐人去找男人了。
在這種歡場找男人,肯定不能找客人,只能找同樣出來賣的,紅妝樓沒有,但是隔壁的小倌館有,只要有錢。什麼買不來?
不過,如色看明月峰出手大方,害怕來個小倌搶了自己的風頭,就刻意讓對方找個醜的來--她覺得,反正那位客人沒交代,想來美醜也沒關係。
對明月峰來說,美醜的確沒關係。
在等小倌來的過程中,如色想要靠近明月峰,被呵斥一頓,就在明月峰不遠處坐下了。
明月峰安靜下來的時候,看上去倒是不難相處。
他一直饒有興趣的翻動着手中的春宮圖,對上面的很多畫面和動作。都很感興趣。
就在他看了一大半的時候,小倌被送來了。
因爲如色姑娘的特殊交代,那個小倌面容普通就算了,還長的五大三粗,是個便宜到不能再便宜的貨色。
如色姑娘看到對方,眼底有掩不住的不屑笑意。
這樣的人,肯定沒辦法跟她爭寵。
如色姑娘猜的不錯。
明月峰很嫌棄的看着進門來的男人。
他皺起眉,忍了忍,還是開口道:“把衣服脫了。”
反正又不是他碰。
“呃……爺……”
如色吃驚的看着明月峰,沒想到明月峰胃口這麼好,這樣的男人都能看進眼?
進來的男人可能因爲長相問題,在這個行業沒少受歧視,動作有些唯唯諾諾的。
但還是把衣服脫了。
明月峰一眼都不願多看,只對着身旁的如色姑娘勾了勾手指:“你過來。”
如色姑娘眼睛一亮,心中泛起了幾分喜悅,妖嬈嫵媚的湊近了明月峰。聲音也嬌滴滴的:“爺~”
明月峰輕哼一聲,將手中的春宮圖遞過去:“這個動作,看到了沒?”
如色姑娘的臉色立即就紅了:“爺,你好壞。”
明月峰忍着心中的噁心。繼續道:“還有這一個,這一個……”
給如色指了大概七八個他感興趣的動作之後,才作罷,問她:“都記住了麼?”
如色姑娘雙眸迷離,臉上泛着陀紅的春色:“記……記住了……”
“很好。”
明月峰將春宮圖塞到她手裡:“去告訴他,然後,你們,一一展示給小爺看。”
“什麼?”
如色姑娘頓時便愣住了。笑容僵在臉上,有些不可置信的擡眼看明月峰。
明月峰靠在椅背上,邪佞的眼神不懷好意的看着她:“怎麼,不願意?這種貨色,不是你自己選的麼?”
明月峰是什麼武功,什麼修爲,這個女人剛剛雖然放低了聲音,但是,他怎麼能聽不到?
從來只有他耍別人的,哪能被別人耍了?
所以,他就讓對方自作自受了。
而且,從見到如色姑娘的那一刻起,他就沒想過要碰這個假的要命的女人。
“我……”
如色臉色忽然就變了,蒼白無比。
明月峰眼角眉梢帶着譏誚,挑着眉,從衣袖中,一錠一錠的將金子往外拿。
在他拿到第五錠的時候,如色姑娘臉色又揚起了微笑,姿態妖嬈的起身,朝着明月峰笑靨如花:“包君滿意。”
然後竟也忍着心裡的不屑和不適。將纖纖玉指搭上了相貌醜陋的小倌:“今天,姑娘我就便宜你了。”
然後她將之前明月峰給她說的那幾個圖,全部都給指了出來。
男人也盯着桌上的金錠,眼底閃爍着貪婪的光芒。他頓時知道眼前是個大客戶了。
所以在如色引誘他的時候,他也很賣力。
沒多久,兩人就進入狀態了。
明月峰在一旁看那白花花的身體,心裡卻是止不住的厭惡。
明明是同樣的事情,怎麼有的人做起來,就讓人止不住的有了反應。
有些人坐起來,就難看到讓人再也硬不起來。
明月峰怕再看下去污了自己的眼睛,就留下桌上的金錠。甩袖而去。
此次出來這一番,他沒找到樂子,把自己噁心的不輕不說,之前心底的鬱悶和好奇。甚至是渴望,卻是更深了幾分。
他向來就是個喜歡用花花腸子,喜歡用陰暗手段的人。
在青樓那裡找不到樂子之後,他的腦袋又重新轉了起來。
結果回到靜王府之後。連自己的院子都沒去,就又直接去了梧桐苑。
這時候,他哥哥應該不在吧?
不知道爲什麼,他下意識不想知道自己去了梧桐苑。這次還用了輕功。
連暗衛都被他用信號支開了些……
……
身體好像是越睡越困。
肚子其實有些餓了,但就是不想睜開眼睛,意識有些遊離,整個人都處於半夢半醒中間。
依稀間,似乎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有人來了麼?
睫毛微顫,我打算睜開眼睛。
然而,還沒睜開,便毫無預兆的沒了意識。
好像是,忽然又睡了過去一樣……
……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我醒的時候,覺得自己的頭好像痛的厲害,擁着薄被坐起來,我揉了揉眉心,發現室內已經是一片昏暗了。
我竟然睡了一下午。
而且還沒人叫我。
我覺得這樣的生活作息有些不好,穿好衣裙就起來了。
只是,可能是明月昭下午折騰的太狠了,我下地的時候,覺得腿還有些發顫,身體還是痠軟的厲害。
看來以後若不是發、情期,決不能任着他折騰了。
我推開門。有兩個丫鬟站在門外。
看到我有些驚訝:“沈姑娘,你醒了。”
“恩。”
有一絲熱風吹來,我的頭也沒之前那麼痛了:“王爺回來沒?”
我記掛着明月昭說他晚上會來的事情。
兩個丫鬟對望一眼,搖了搖頭:“奴婢等沒見到王爺。”
“那可有人找我?”
“沒有。”
“是麼?” 可下午在模糊中,我記得好像有人來過……恩,可能是做夢呢,看來睡多了的確不好。
我很快就將這件事給忘到腦後去,指着其中一個丫鬟道:“我餓了,你去拿點吃的來吧。”
“是,沈姑娘。”
那丫鬟走沒多久,藍衣就來了。
想來他也知道我醒了。
他來的時候,我剛梳洗完。
“小少夫人。”
“恩?”
“靜王……今天下午。沒有爲難你吧?”
我愣了下:“沒有,怎麼了?”
“沒什麼,我看他下午走的時候,臉色好像有些不好。”
我對此不太在意:“他整天就那張面癱臉。習慣就好。”
“哎,福伯在就好了。”
藍衣有些失落:“我還是想回將軍府。”
藍衣說完,偷偷的看了我一眼。
他可能還不太知道我的態度。
我沉吟了下:“其實我也想回將軍府,只是,現在大哥不在了,我們回去沒人庇護我們,我們倒是沒什麼,就怕會連累這個孩子……等這個小傢伙出生後,我們再從長計議。”
隨着我的話,藍衣的眼睛越來越亮。
我心中正感欣慰,就聽到門邊忽然響起一道聲音:“神仙姐姐,什麼叫做從長計議?”
這聲音語氣有點奇怪……就像是別人說的陰陽怪調一樣。
不過……癡傻四皇子明月峰,應該不會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吧?
我看向門邊,明月峰迎着屋內的光走了進來,絕美純淨的臉上,掛着一如既往的單純笑容,只是他看我的眼光有些奇怪,又重複了一遍:“神仙姐姐,到底什麼是從長計議呀。”這次語氣正常多了,就像是一個好奇的孩子一樣。
我心底怪異的感覺褪去,笑道:“這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