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蘭帝皇娶親,自然是不會太過於低調,可從頭到尾樓弘宇都不曾出現。
鳳和殿,樓弘宇站在這裡,可這裡卻空無一人。
納蘭白衣去樓蘭城了,而這裡的僕役也都被撒離了,樓弘宇卻感覺心頭有點空,一身喜服的人,卻沒有滴點笑容。
“聖上,據說納蘭皇后消失了。”藍漾走了幾回,卻不知此時該不該講,最終他還是克服了自己說了出來。
消失了?聽到這消失,樓弘宇臉色大變。
昨晚據說她與樓古月在一起,今日她卻憑空消失了?怎麼會?
她走了?離開他了,永遠的走了麼?
“帶人暗上搜查榮親王府。”樓弘宇幽幽的說着。
他不想驚動樓古月,可是,直覺告訴他,此事一定與樓古月有關,畢竟這事不會空穴來風,一個好好的人怎麼會突然消失了?
樓蘭城侍衛把守嚴密,怎麼可能會讓一個人憑空消失的?
“可這樣不妥吧?”藍漾有點遲疑,這事不能如此興師勞衆。
惹火了樓古月,那可不是開玩笑的,大家都知道榮親王府沒有人能前去,就連樓弘宇要去,那也不是很受歡迎。
曾有人懷疑榮親王府上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可卻一直得不到證實。
“聖上,吉時已到。”陳公公氣喘喘的跑了進來。
陳公公找了大約半個時辰才找着了樓弘宇,他這麼大把年紀了,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了。
“人到了?”樓弘宇沒有動身,只是隨口而問。
“是的。”陳公公有些不解,今日成親,爲何感覺不到樓弘宇一點喜悅之情。
藍漾正想說話,卻發現遠遠的有一抹蘭色身影往他們這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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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上,你怎麼會在這裡?”蘭妃意外的看到了樓弘宇。
她想來取一件東西,可沒有想到居然遇上了樓弘宇,她微微往後一退,行禮恭敬的說着。
樓弘宇看着蘭妃許久,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語,全部都落入他的眼中,這些年寵着她,可這些月來,自己似乎都把這事給忘記了。
以前的蘭妃,行爲低調,人也乖巧,從來不曾抗拒於他,更不會做出那些出格之事。但她有一身好武功這些他都知道,而他卻不曾點破。
她真是納蘭白衣一夥的麼?如今,那些人走的走了,散的散了,死的亦死了,她若真爲這些事情而來,大可現在一走了之,可樓弘宇沒有想到她居然安份的留在了樓蘭宮中。
“你怎麼還在?”樓弘宇輕聲的問着。
他一步步的走近蘭妃,蘭妃一步步的後退,她有點害怕這樣的樓弘宇,這一刻,他的眼裡看不到一絲一毫的感情。
以前,他寵她,愛她,會給她所想要的一切,可現在看來一切都是浮雲。
“臣妾捨不得皇后姐姐,所以特意前來這裡,看是能捕捉到一些曾經的感覺。”蘭妃說得頭頭是道。
可她不知她的話引起了樓弘宇一陣內心不平的情緒。
“聖上,吉時到了。”剛纔前來催樓弘宇的太監,大膽的再次催促着。
吉時過,可說是不吉利這事,而樓弘宇居然還和蘭妃如此心平氣和的說話,想必若火了那新嫁娘,又會引起兩國的戰鬥。
藍漾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此時,想必樓古月的決定是對的,而他相信自己這一次沒有聽樓弘宇的話,也是對的。
他從小就忠心於樓弘宇,每件事都爲樓弘宇而着想,他們是君與臣,可他們也是弟兄。
“聖上,請。”藍漾不願意樓弘宇與蘭妃再繼續下去。
他是個冷靜的人,也可以說是冷血,他並不看好蘭妃,曾很多次看到蘭妃與納蘭白衣走在一起,他都很想上前去阻止,可因他的身份而止了步。
“嗯。”樓弘宇走了。
“聖上……“蘭妃輕聲的呼喚着。
樓弘宇停下了腳步,卻沒有回頭,藍漾與陳公公眉頭緊皺。
轟隆……
狂風起,雷電加交,突然襲擊的雷電與風雨,樓弘宇擡頭看着天,居然下起了大雨,真可謂的大喜日子。
今天她走了,今日他成親了,而老天卻哭了。
下雨了,這場雨來得好,樓弘宇站在雨中,頭也不回的邁步,並不理會蘭妃。蘭妃站在那裡直哚腳。
“來了來了……”等待了許久,看到樓弘宇前來,卻是一身溼。
在場的大臣與太監宮婢微微一愣,擡頭看看天,下雨了,新郎全身都溼透了?
這事情可是頭一回見,可樓弘宇並沒有換衣服的打算,他筆直的走到新娘子的面前,“拜堂吧。”
這是必須有的禮節……
“請新娘新郎拜堂。”主持婚禮的禮儀人大聲的喊着。
喜娘新新娘的手交到了樓弘宇的手中,樓弘宇緊握着這纖纖玉手,她的手很小也很冰,他有點錯覺,這手的感覺好象,真的很象他的納蘭白衣的手。
樓弘宇自嘲一笑,都到這地步了,他居然還將她當成自己心愛的女人。
曾經,他與納蘭白衣,站在最近的地方,可心卻越來越遙遠,他曾說過,這絕望與沉重的愛,讓她如此守下去。
“請新娘新郎成禮,一拜天地,夫妻永相愛,二拜高堂,夫妻永久長,三拜樓蘭城,夫妻永相隨。”
大祭司看着新娘子,她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她盯着那微微有點凸的肚子,看着那纖瘦的身子,不可思議的後退了。
“砰。”大祭司手中的酒杯掉在地上,碎成了一地。
“大祭司……”
“大祭司,怎麼了?”
人羣起鬨,人們不知今日爲何大祭司會失神,而且在聖上的婚禮之上。
大祭司定了定神,她勾起漂亮性感的嘴脣,輕輕的說着:“送新娘新郎回房。”
主持儀式的人愣了會,大祭司居然也來趁這個熱鬧?在場的人都愣住了,難得大祭司也有這個心思。
新娘與新郎被送入了新房,大祭司看着一直目送新娘回房的樓古月,看着他的眼神。
樓古月感覺到有人一直在盯着自己,他回過頭看到大祭司來到了他的面前,“你一直是理性的,可你有沒
想過自己也會有錯的一天?”
樓古月很少與大祭司說話,這一次,他沒有想到大祭司會主動找他聊天,而且話題似乎並不單純。
“本王不知大祭司意下指的是何事。”
“心裡有數就好。”大祭司拍着他的胸膛說着。
樓古月目送大祭司離去,他愣在原地,難道是大祭司發現了?
“哥,這怎麼辦?”樓永逸對大祭司有點害怕。
畢竟這是風口尖的人物,只怕得罪她或讓她知道事情之後,會鬧得不可收拾。
可那一天,樓蘭宮很安靜,那一夜,樓蘭宮還是很安靜。
樓弘宇喝醉了,一直未回新房。
新房內。
“哎呀,真悶,要不你也出來透透氣?”站在一旁的丫鬟說着,大大咧咧的往椅子上坐着。
她扯開紅色的布,一邊端着酒,一手拿着吃的往嘴裡送,她今天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又是這禮節,那裡規矩的,她有點受不了,自然是又捱了餓。
“嗯?一會可能會有人來。”新娘子扯下了頭蓋,新娘子看她也沒有說話,一個勁的往下走,她還能怎麼說,只得唯唯稱是,眼皮卻是說不上來的沉重。
她今天累得還沒有休息,現在又餓又累,她早知道就不當樓古月的主意了。
新娘是誰?自然是被調包了的納蘭白衣。而坐在那裡的丫鬟,自然是那個原本的新娘子。
丫鬟是——鳳國的公主——歐陽倩,她本意也不想嫁給樓弘宇,可被逼不得不出嫁,昨晚有人前入自己的房間中,對她說了許多事情,條件就是還給予她自由,想到自由兩個字,她自然是被誘惑住了。
“你困了?”歐陽倩問着,她看着納蘭白衣一臉無精打采的樣子,這實在是有趣得很。
歐陽倩的眼神還真是犀利,一直不動聲色的打量着納蘭白衣的神色,突然開口這麼一說,“如果一會那個樓蘭王來了,我們要怎麼是好呢?”
聽起來挺有趣的,突然發現自己的新娘子不是原來的人,會不會被嚇一跳?她喜歡剌激的事情,自然是對這事情有着很大興趣。
納蘭白衣脣角上揚出一個優美的弧度,她笑了起來,“他來了,若你喜歡當新娘子,那我也可以讓給你。”
納蘭白衣總算是坐了下來,她只得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脣角上揚出一個優美的弧度。
她完全可以想象樓弘宇看到她之時,會是會什麼樣的表情。
若不是樓古月,樓永逸這些人對她做了心裡工作,而且對於她說了很多事情,再經過她思考之後,才決定了這個危險的計劃。
“噓,有人來了。”歐陽倩是習武之人,耳力自然是比納蘭白衣好。
她聽到有人前來,雖然聲音很小,可是她還是聽得一清二楚,來人肯定不會是送東西來的宮婢,若是宮婢肯定會光明正大的來,而不是像這人一樣,偷偷措摸的行事。
“有人來?”納蘭白衣想到了樓弘宇。
可看歐陽倩的表情,來人似乎很神秘,絕對不是樓弘宇會做的事情,來人會是誰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