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會在這?”頭繼續痛着,她的聲音有些顫抖,身子跌坐在上。
樓古月此時就蹲在她的面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這個女人確實與衆不同,而她居然是住在鳳和殿中?難怪他花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能找到她的所在地。
鳳和殿不是一般人能住的,她到底是誰?而她與樓弘宇又是怎麼樣的一種關係?想到她與樓弘宇有關係,他的心有一團莫名的烈火,熊熊燃燒着。
“怎麼?本王不能來?還是你不想本王來?”樓古月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劃過她的臉蛋,有些冷笑着。
好冷!納蘭白衣只覺得冰冷,這個男人,就連笑都是如此冷,像一道無形的劍,隨時都可以剌入你的心底。
他爲何找自己?想到這裡,納蘭白衣站了起來,沒有再看他,只是靜靜的站着,任由頭痛揪心到心底,痛到讓自己麻木。
“榮親王?”淡淡一笑,納蘭白衣問道。
樓古月,字榮月,是樓蘭第六皇子,後被封於榮親王,但他手握權兵,而且個人能力優越,所以,在宮中來去自如,就連溫泉湖,也是聖上賜於他的沐浴聖地。
“天下女子,只在一人敢如此正視本王。”樓古月站起來,揹着手與她同站。
她看着他,明亮的杏眼裡,沒有多餘的雜物,沒有名利與貪婪,有的只是淡淡湖水,清澈可見底,從來他不曾知曉一個人的眼眸居然會如此動人。
對於他的話,納蘭白衣只是淡淡一笑,也沒有回答。
這一場雨,來得快,去得也快,蓉兒的身影就像這場雨,雨去了她也不知上哪了,而樓古月則就像雨後的太陽,說來就來,無聲無息的。
“榮親王來此,有何事?”不想與他扯上關係,口氣永遠只是淡然着。
若是讓外人知曉他的到來,肯定又是一波未來,一波又起,上次怡妃之事,她已是大出風頭,而這次,不知又會怎麼樣?
“你叫什麼名字?”這個毛燥的女子,卻又只會淡然,給人一
種全新的感覺,而昨夜,他第一次無眠,想的只想這個到底是何人?
“白衣。”她本名叫白衣,只是來到這,她的姓氏已被換,而被冠上了這具身子的姓氏罷了。
她還是懷念別人叫她白衣的感覺,白衣,白衣,母親說過,她就像一張紙,潔白無暇。許多人都說,古里古怪的名字,就如她這樣,食古不化,古人古人一個,是的,最終,應靈,她真成了一名古人,可,她真食古不化麼?
“白衣?好名字。”樓古月反覆念着她的名字,只覺得一股力量涌入心底,這個名字爲何如此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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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哪聽過?還是自己曾經就常這樣叫着?爲一名纔有一面之緣的女子,他居然大費周章只爲了再次見到他,若傳出去,定然是樓蘭一個大笑話。
“榮親王若沒事,請回吧。”納蘭白衣轉身看着他,如此高大帥氣的男子,爲何一直如此冷冰,這裡的人都是如此,沒有人情味,不懂人的悲歡離合,不懂人的悲歡喜樂。
樓古月站在風中,納蘭白衣早已入屋。
起風了,今日樓蘭天氣多變,又是下雨,出太陽後,又陰天,再次颳起大風,吹起了樓古月的長袍。
古城,古人,還有那遙遠的夢,好象一瞬間便在腦海中清澈了起來,到底是誰,讓夢如此揪心。
納蘭白衣就站在窗前,而樓古月卻沒有離開,依然站上剛纔的位置,就那樣任憑狂風吹着。
“你到底是誰?”納蘭白衣喃喃的說着,第一次見他,如此狼狽,第二次再見,卻感覺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好象千言萬語都難已說完。
這個冰冷的男人,站在她的身邊時,爲何她感覺到自己的心狂跳得厲害,讓她無法呼吸,她害怕這種感覺……很害怕。
大約有二個時辰之後,樓古月終於邁着大步離去,可在他離去之時,轉頭看了納蘭白衣一眼,似乎早就知道她會站在那裡,那一抹華麗的轉身,冰冷的眼神,好象習慣性的向這個方向眺望着。
“皇后娘娘,您怎
麼了?”蓉兒換下了溼噠噠的衣服反回時,卻發現納蘭白衣一個人站在閣樓之上,往下眺望。
蓉兒順着她的視線望下去,卻什麼也沒有看到。
“蓉兒,這痛,痛,這裡怎麼會痛……”納蘭白衣第一次在蓉兒面前如此脆弱……
眼眶開始紅通,她緊緊揪着左胸的衣襟,嘴脣被咬得出血,臉色泛白,她跌倒在地上,不敢再讓自己想下去。
難道她很久以前便喜歡上他?可這怎麼可能?明明是一個如此冰冷又陌生的人,她怎麼會有如此感覺?她瘋了不成?
“皇后娘娘,您這是怎麼了?不要嚇蓉兒,蓉兒這就去請太醫。”蓉兒起身打算往外跑,可被納蘭白衣扯住了衣襬。
蓉兒不明她的意思,一會後,納蘭白衣才幽幽的說着:“不用了,一會便好了。”
是的,這是心病,她不明白這身子的主人爲何會這樣,她以前一定是很愛那個男人吧?可是,她不是很愛樓弘宇麼?所以,她最後成爲了樓弘宇的妻,也是樓蘭的皇后,不是嗎?
這其中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就連宮中的每個都不知道,就連樓古月看到她時,都會問她叫什麼,證明了他們從來不曾相識的,應該是一個陌生人才對。
可爲何她會感覺如此多的不對勁?好象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被他們遺忘了?
“沒事了,真的沒事了。”她強顏一笑,站了起來,再次眺望那個方向,卻什麼也沒看到。
他走了,是的,瀟灑得不帶走一片雲彩,而她,心痛過了,也會好好的過自己的生活。
“那就好。”蓉兒不敢多問,只是覺得奇怪。
“蓉兒入宮多久了?”不經意一問,卻發現蓉兒身子一僵硬。
蓉兒沒想到納蘭白衣會如此一問,倒有些措手不及。
“不方便說就算了。”納蘭白衣笑了笑,轉身回屋。
不管是誰,就連一個小小的宮婢入宮都必須登記,而蓉兒爲何會猶豫呢?納蘭白衣苦笑了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