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您怎麼在這睡着了?”一大清早,蓉兒洗漱後,正準備前來爲納蘭白衣更衣。
她沒想到納蘭白衣在窗前睡着了,窗外的風極其大,而納蘭白衣的身子都是冰冷若冰霜,蓉兒心頭大怔。
皇后娘娘的鳳體若是欠安,那便是她的責任了,她哪會不着急?而納蘭白衣的身子也明顯發燙。
發燒了?
“皇后娘娘,醒醒。”蓉兒搖着納蘭白衣的身子,不許她再繼續這樣睡下去了。
納蘭白衣感覺到有人在搖着自己,她想反抗,頭痛得厲害,她喉嚨像被什麼東西卡住了,根本就發不出聲音來。
“天啊,娘娘,你一定要沒事啊。”蓉兒急得快哭了,連忙往太醫府上跑着,一刻時間都不能耽擱了。
“太醫……太醫!”蓉兒氣喘喘的來到太醫府上,而門衛則看了她一眼,並不理會。
“何人?居然敢在此喧譁?”太醫府裡面傳出一聲威嚴的聲音,而不久後,一身老者從裡面走了出來。
他看了蓉兒一眼,並沒有說話,那凌利的眼神讓蓉兒忍不住後退三步,此人真的太可怕了,就連不說話的時候,也是如此的嚴肅,讓她話都不敢再說。
“你是何人?”老太醫終於說話了,可是語氣卻是十分嚴肅。
太醫府可不是她這般小丫頭能來的地方,到這裡隨意喧譁者,若是讓聖上知道,那可是要挨板子的,不知這個宮婢是何人,居然敢在這裡大叫?難道她不想活命了麼?
“奴婢蓉兒,是鳳和殿。皇后娘娘的貼身宮婢。”蓉兒有些害怕,說話都是斷斷續續的。
鳳和殿?皇后娘娘?老太醫緊抿着嘴脣,這個傳說中的搞怪皇后,今日又有何事?太醫身負着極重的責任,不能隨便去妃子的宮殿下行醫,這是宮中的規矩。
“皇后娘娘?”老太醫冷笑的看着蓉兒,並沒有任何動作。
“陳太醫,何事?
”隨後,太醫府內走出了數名太醫,年紀都是中年或老年人,他們的太原是傲慢無比。
當他們看到陳太醫與蓉兒時,微微愣了會,這個宮婢是不要命了麼?居然敢公然的在太醫府前鬧事?
“鳳和殿的宮婢。”陳太醫淡淡的說着,並沒有將鳳和殿放在眼中。
在他們眼中,鳳和殿有與無都是一樣,關在冷宮中的女人,最後卻莫名的釋放出來,卻成了他們樓蘭的皇后……這也太可笑了,沒有公然宣佈,這意味着什麼?不上亦不下!他們自然眼中沒有這一位主子。
“鳳和殿?”有些人比較疑惑,鳳和殿的主人是誰?
有些倒是知情,一聽鳳和殿,便聯想到皇后娘娘……而他們卻無緣見上一面……
“哦,冷宮中的罪人?”
“唉,我還有事要忙,你們繼續。”
蓉兒沒有開口的餘地,太醫們則是一個個的在嘲笑,在商談,卻有些早已藉口走開,對這些沒有任何興趣。
怎麼辦?蓉兒急得快哭了,皇后娘娘的身子發燙,這明顯是發燒的預兆,而太醫們要不理會,她又應該怎麼辦?
“太醫大人們,求求您們了,求求我家主子吧,她現在還在發燒呢。”蓉兒放低了聲音,聲音中傳來極濃的鼻音,她抽泣着。
“臣們也無能爲力,你還是回去吧。”太醫們都走開了,留下了蓉兒站在那裡,她真的不知所措。
宮中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誰的權力那誰便是老大,若是不得寵之人,或屑小之輩,就算死也沒有人理你。這便是所謂的自生自滅。
“你還是回去吧,在這就算你下跪求了也沒用。”守門的侍衛看了蓉兒一眼,好心的他們便開了口。
這裡的每個人,都是如此,那些失寵的妃子,就算病重了,也需要重金過來,再一請二求才能說動他們其中一人前去,太醫府上的人員,個個都高傲無比,誰能請得動他們
?
再者,納蘭白衣是誰?誰不知這便是大笑話,只是一個空的皇后頭銜而已,誰要隻身前去,那也只是引來了一個對自己的恥辱罷了。
“謝謝。”蓉兒感覺自己都快支撐不住了,不知皇后要有事,自己的小命還能不能合住?
蓉兒回到鳳和殿時,納蘭白衣依然沒有清醒,隨着她的體溫再次升高,蓉兒只能一條毛巾接一條毛巾的爲她換……
“皇后娘娘,真的對不住。”蓉兒一邊抽泣着,一邊爲繼續換着毛巾。
突然,一隻大手接過她的手巾,這讓蓉兒的親僵硬在半空,是誰?居然敢闖入鳳和殿?她擡起頭,印入眼臉的是張陽剛般的俊臉。
“王……”
“怎麼回事?”來人摸着納蘭白衣身子滾滾發燙,粗濃的眉頭一皺,怒意爬上臉盤。
“快,請太醫。”樓古月沒想到自己才離開一夜,她居然就變成這樣了。
她是一個讓人心疼的女孩子,倔強的性子中帶有軟弱,讓人心生憐惜。他從來不曾如此在乎一個人,而她卻爲他打破了記錄。
蓉兒愣在那,什麼時候榮親王居然與皇后娘娘如此熟悉了?而他居然光明正大的進入皇后的房內?天啊,她這在想什麼?蓉兒回神時,卻對上了樓古月怒意的雙眸。
“可是……太醫府上的人,沒有人願意前來。”蓉兒輕輕的說着,聲音不大,卻傳入了樓古月的耳中。
沒有人願意來?放肆,她可是樓蘭高高在上的皇后,怎麼會有人不願意前來?看來,太醫府現在需要整理一番了?
“帶上這個。”樓古月從自己腰帶上,摘下了自己隨身佩戴的玉佩,交到蓉兒的手中。
蓉兒不知此物的貴重,只知道是樓古月的隨身物品,她沒有猶豫便拔腿再一次往太醫府上奔去。
樓弘宇下了朝之後,往鳳和殿走來,卻看到蓉兒急匆匆的離去,似乎是鳳和殿出了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