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后,不小心弄溼了。”納蘭白衣一語帶過,這是非之地,說是與不是,根本就起不了什麼作用,說錯一字或許便是換來殺身之禍,這一點她十分清楚。
“太后,依本宮看,皇后姐姐是貪戀您這荷花聖水,想下水一試。”蘭妃走上前,眉開眼笑的說着,似乎在說着一件非常有趣的事兒。
“哦?”太后看了納蘭白衣一眼,再望望她身後的荷花池,眼睛最後停留在一邊的魚網之上。
“哼,大膽納蘭皇后,哀家只不過召你前來見駕,沒想到你卻一意想污辱哀家,還跑到這荷花池中游樂,哀家問你,你有沒將哀家放在眼裡?”太后厲聲的訴喝着,眼裡已沒有剛纔的溫和,換來的是一臉冷淡,還有厭惡。
這荷花池的水,可是她讓人從天竺了來的聖水,她信佛,自然也信這些聖水能給她與及樓蘭帶來好運,可是,這納蘭白衣卻不知好歹,跑到她的聖水中游玩去了?這可是對她以及整座樓蘭的不敬。
“本宮知罪。”納蘭白衣雙膝下跪,此時,解釋便是俺飾,她能保持沉默這是最好的選擇,也是唯一的選擇。
她這一身溼,現剛纔被逼下荷花池那一幕,是衆人所知所看到的,就算她百口辯認,也爭不過悠悠之口。
“哼,大怒女人,居然還敢在太后面前自稱爲本宮!”太后身邊的蒙嬤嬤厲聲的斥喝着,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在沒有得到聖上封賜之前,居然敢自稱爲本宮?
納蘭白衣心一沉,是的,她怎麼也不會忘記她根本就是妃子,也並不是什麼皇后,據說是聖上口封她爲皇后,而隨後也傳說她便是樓蘭消失已久的皇后,可是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誰也不知道。
沒有人記得樓蘭有皇后,更沒有人知道爲何罪人會成爲妃子,妃子變皇后,這其中有什麼意味,真耐人尋味。
“
是誰準你自稱本宮?是誰給你權力自封爲後?更是誰允許你在哀家的聖鳳殿搞亂?說!”太后單掌啪於桌上,從軟榻中起身,緩步來到納蘭白衣的面前。
“太后爲何不親自問聖上?”納蘭白衣擡起頭,眼裡沒有一丁點恐懼,是的,她不怕,死過一次的人,她怎麼會再對死亡害怕呢?
後宮,有多亂,多複雜,她並不是不知道,若是今日她死在太后的手中,可能就連樓弘宇也不敢吭聲半句吧?她又有何德何能讓他爲自己着想?
就在這時,她腦海裡開始排斥樓弘宇,是的,他高高在上的聖上,城府之城,她哪有魅力讓他爲自己與太后對抗?而奇怪的是,這一刻,她腦海中浮現的是樓古月,那個不擅長去表達自己內心的男人,他不只會冷冷的,卻不做作,從不會告訴你他真的關心你,可是在最危險時刻,在最需要人的時候出現的那一個人,是他——樓下月。
“你……”太后沒想到她嘴巴如此硬,問她話反而不答,又將問題丟回給自己,這讓她顏面何在?
“太后消消氣,別爲這樣的事情氣壞自己的身子了。”蘭妃倒是十分孝順,順手端起了一杯清茶送到太后的手中,爲她壓氣。
太后接過她的茶之後,輕輕爽了一口,睨視着蘭妃,再環神着四周,宮婢們個個都低下頭,不敢直視太后。
這時,一名侍衛跑上前來,在蒙嬤嬤身邊小聲的說着什麼,隨後,蒙嬤嬤再次來到太后的身邊,低聲細語的說着,因爲太后與納蘭白衣的距離很近,納蘭白衣尖耳的聽着,似呼是說什麼嬤嬤要來了?
“宣。”太后由蒙嬤嬤扶持着,小步的走回到軟榻之上,才坐下來,便聽到急匆匆的腳步聲。
到來這裡的並不是別人,而是福嬤嬤,她冷冷的看着納蘭白衣一眼,來到太后的面前,雙膝下跪着:“老奴參見太后,太后萬
福。”
太后睜開微眯的眼睛,看了福嬤嬤一眼:“起來說話吧。”
“是。”福嬤嬤得到太后的首肯之後,便站起來。
“納蘭皇后,我們又見面了,別來無恙吧?”福嬤嬤輕輕的鬆了鬆衣袖,也並沒有因爲太后在場而收斂一下。
“福嬤嬤,還不快給太后說說最近到底是怎麼回事?後宮無首了?鬧得天翻地覆的。”蒙嬤嬤看着,也乾急,乾脆催促了起來。
這段時間,聽說宮裡發生了太多事情,而且都是不可思議的,怡妃之死,神獸出沒,宮中鬧鬼,遇剌客,多得數不勝數,這讓太后十分吃驚,只能提前回宮處理此事。
“自從納蘭皇后從冷宮中出來,重回鳳和殿之後,後宮便沒有寧日,她讓聖上親手殺死了怡妃,在楓林引出神獸想害死整個樓蘭城之人,隨後,冷宮不斷鬧鬼,而且榮親王遇剌客,再者,榮親王隔三差五的來到鳳和殿,最榮親王都休妻之事,件件都驚動人心,前天她還在後花園之中親手打了蘭妃,還有後宮中數十名妃子!”福嬤嬤一口氣將事情倒了出來,眼睛時不時的閃爍着恨意。
是的,她恨納蘭白衣,如果不是這個女人,她的怡妃就不會死得如此慘,更不會到最後就連個完整的屍骨都沒有,草草埋了。
“哦,居然有這樣的事?”太大膽了,她在後宮中已生活了四十餘年,卻不知道居然有如此放肆的皇后,幸好聖上還沒封賜她頭銜,不然就連自己也駕馭不了她了。
看來真是紅顏禍水,就應了這一句話,樓蘭皇宮纔會如現在般,永無寧日,若是這個女人離開,是不是會將所有的不祥都帶走?
“千真萬確。”福嬤嬤連忙上前去討好太后,她與太后,還有蒙嬤嬤三人,是一起入宮,當時她就是太后身邊的人,因爲發生了太多事情,所貶到了妃子的居所當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