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納蘭白衣醒來之時,卻又不見蓉兒的身影,她真的懷疑這個蓉兒是否有靠山,居然敢私自離開鳳和殿,而且不止一二次了。
到底爲何?她不知道,可是,她知道自己將蓉兒留在鳳和殿本來就是將一隻虎放在身邊,隨時都會對她的生命起着威脅的作用。
“你們都下去休息吧。”她看到有十位宮婢守在大門前,似乎在等待着她的醒來。
這樣的日子有些不好受,畢竟人手太多,給她的自由自然是不夠,而且,走到哪都有跟班,真不知是福還是禍,感覺身邊總是有第三隻眼睛在盯着她。
她的預感都準,這一點她比較相信,每次她預感的事情,在不久之後,都會發生,這一次會不會是一個例外?
“是。”宮婢們退下了,納蘭白衣鬆了口氣,她起來身伸個懶腰,很自然的往窗外望去。
身後卻變成了一個荷花池,她有點意外,短短的一天時間,她的鳳和殿居然多了一個荷花池?而且還有假山重重?
他們是怎麼辦到的?這辦事能力也太給力了吧?她確定自己沒看錯之後,草草的喝了杯茶水,邁起小步往荷花池走去。
這池不算大,可是與太后的聖鳳殿的後花園有些相似,這應該是太后一手操辦的吧?若不然哪有人敢在這裡弄一個與太后的宮殿一樣的擺飾?這不是擺明與她對着幹嗎?
“荷葉羅裙一色裁,芙蓉向臉兩邊開。亂入池中看不見,聞歌始覺有人來。”她不知覺的念起了唐朝的一首詩,那是關於採連曲的。
感慨萬千,畢竟如此漂亮的荷花池,她呼吸着這裡新鮮的空氣,在這遠古的地方,時時刻刻都能感覺到空氣的新鮮,還有那種與天邊來個零距離接觸的感覺。
“唔……”她才前腳來到荷花池,路過假山之時,她的嘴巴被捂住了,身子被拖進了假山之時。
她害怕,無助
,一個女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會亂了方寸,更何況她不懂武功,而且,也是一介平凡的女子,她手不斷的掙扎着,腳也跟着來,卻被身後的人一一阻止了。
對方顯然是一介高手,一二招就將她征服了,而且是服服帖帖,她聞到身後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味,清清淡淡的,應該是一個女子,而且捂着她嘴巴的手也很小巧,她可以肯定對方是女子之時,終於鬆了口氣。
在剛在,她還以爲自己遇上了色心大起的色魔來着。
“宮主,是我。”對方輕輕的開了口,並小心翼翼的放開了她。
她回過頭,看到對方是一名年紀很小的宮婢,依她身上的打扮,應該是最近纔來鳳和殿的宮婢。
這名宮婢眼睛不斷的打量着四周,發現周圍沒有人時,也略鬆了口氣,回來神來對納蘭白衣露出一臉的笑意,並很恭敬的站在那裡。
“叫我?”宮主?若是她沒猜錯,這稱呼並不屬於宮內,而且,還可能是一種不正派人的稱呼。
眼前的女子到底是誰?她爲什麼會將自己錯認爲是她的主子?
“宮主,屬下終於找到您了。”這名年輕的宮婢有些小激動,微微的拉着納蘭白衣的衣袖,她的小手還在抖着。
她的眼睛有些溼潤,顯然是激動得想流淚,納蘭白衣不知道她所說的宮主是不是她的主子,可是她可以看出此女人對她的宮主十分崇拜。
“不好意思,你可能認錯人了。”納蘭白衣好心的提醒着,畢竟這名宮婢也太大膽了,若是遇上別人,估計就會被罰下去亂棍打死了。
在宮中結派認黨是件很危險的事情,或許會被認爲是亂黨,要誅九族的。
“聽說宮主失憶了,果然不差。”這名女子將納蘭白衣的好心認爲是她失憶,而且,她十分肯定納蘭白衣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失憶?她確實是失憶了,畢竟她
穿越來到這裡,對於這具身體的主人的記憶,她是完全沒有了,是不是曾經的她就是這女人的宮主?
“首先,我要告訴你,在這裡不比其他地方,說話做事一定要小心,否則會掉腦袋的,知道不?”納蘭白衣看到對方年紀也比較小,並不怪她,可是她也要提醒她,不然下次再犯,會出事的。
“是,屬下明白。”宮婢聽到納蘭白衣關心自己,自然很開心,這是何等的榮幸?
以前宮主神秘,而且很冷血,無情,她這一名小小的宮婢居然能得到宮主的關心,這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擁有的。
“還有,你叫什麼名字?”納蘭白衣轉身打算離去,不想與她再糾纏下去。
這鳳和殿不比往日,這裡有着太后的耳目,自然也不少樓弘宇的心腹,所以她行事得小心些,不能與這些外黨扯上關係,否則自己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看到這名宮婢,她突然想到了蓉兒,她不也一樣可疑?難道是同夥的?可轉腦一想又不對,若是蓉兒也是這一宮的人,爲何不直接告訴自己?
“屬下叫冷欣。”她淡淡的說着,掩飾了剛纔自己的驚喜與激動,是一名教練有素的人,能將自己的情緒收放自如。
“冷欣?好的,本宮記住了。”
“宮主,我們什麼時候離開?”冷欣期待的看着納蘭白衣,她不想再呆在這宮中,這裡的人與她格格不入,她討厭這裡的這種貪婪的感覺。
“以後不要叫我宮主,我也不是你所說的宮主,在這行事小心點,以後不要再這樣粗心了。”她好心的提醒着,急匆匆的離去,或許在她再遲些走,會被發現與這名宮忍婢相處的時間太長,而被別人懷疑。
宮中必須得事小心,就連在自己的地盤也是一樣,小命要緊。
冷欣目睹納蘭白衣的離去,一臉的疑惑,卻什麼也沒有說,閃身便離開了假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