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人甩過頭,看着納蘭白衣的離去的身影,她微微一笑,卻是如此冷。
納蘭白衣沒有想到在最關鍵的時刻,救她的人居然是冷欣,還有她那一羣白衣女人,難道她們就是所謂的什麼宮主的屬下?
冷欣領着白衣女人,看着納蘭白衣走遠,上了她們臨時安排的馬車之後,纔開始與宮中內衛起大戰。
“冷欣,謝謝你。”納蘭白衣大喊着,冷欣回她一記微笑……
樓弘宇駕着馬車飛快的離去,納蘭白衣卻不捨得收回眼神,她看着那兩隊人馬不斷的拼博,她的心卻是內疚不已,希望冷欣她們不要有事,雖然她們武功真的挺不錯,可她卻莫名的開始擔心着。
“衣兒什麼時候認識這羣人?”樓弘宇一邊駕着馬車,一邊回過頭的看着她。
他身爲高高在上的王,可駕馬車也有一手,馬車平穩的行走着,一點也不癲波,經過一天一夜的事件之後,他卻沒有絲毫緊張,從容的駕着馬車。
納蘭白衣到現在還不清楚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爲何他居然可以很從容的面對着這一戰爭,就算在被團團圍住之時,他也從不露出害怕與擔心的神情。
“你認爲呢?”她反問着,卻不想正面的回答着他有問題。
雖然現在經歷了同生共死,但她可不敢確定上一秒他還會不會將自己當成自己人,樓弘宇變臉比翻書還快,這些她早就領教過了。
她不會認爲經歷這些之後樓弘宇會對她好些,畢竟經過冷欣這羣白衣女人的拯救之後,她相信樓弘宇對她更加懷疑,一名在宮中呆了數年的皇后,居然還能擁有着這一股強大的力量,於他於樓蘭,都是一種赤,裸的威脅。
半小時之後,他們都不曾說話,樓弘宇似乎對這路非常熟悉,他駕着馬車一路南下,不缺思考,似乎這些他早就準備好了。
“我們這是要上哪?”終於,納蘭白衣忍不住的問着。
樓弘宇似乎在等待着她的訊問,聽到她說話這後:“我以爲你不會問呢。”
現在在逃亡的路上,他自然不會自稱自己爲朕,更不會稱她爲皇后,在樓蘭宮以後,他們什麼也不是,更何況身後還有一支強大的隊伍在追殺着他們。
“難道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派來的?”她輕輕的問着,對於他的冷靜淡然而言,他似乎並不急着查清這些人的身份以及他們身後指使之人。
樓永逸,那個溫文爾雅的六王爺,亦是樓弘宇的親兄弟,樓弘宇視他爲心中之血,手中之肉,她不去提醒着他,她知道自己的話對他而言根本就起不了作用。
“難得衣兒如此好奇。”樓弘宇隨口應着,拍拍着身邊的坐位,示意她可以坐到自己的身邊來。
他對自己駕馬車的技術十分有信心,她自然也不會擔心着自己會在下一站被癲翻滾到地上。
此時,好象只有她纔是經歷過恐怖的追殺,而他好象從始至終都是一個不受影響之
人。
“你似乎並不急着回宮?”這一點她倒是好奇,他爲何不急着回宮處理此事?
他們是從太后的宮殿中被追殺出宮外的,憑這一點可以肯定這批侍衛背後的靠山很強大,而太后當時被蠍子咬着毒攻心,她現在還在擔心着太后是否還能活着見到她。
樓弘宇對這些並沒有放在心中,他悠閒的往南而下,走出了樹林,越過小河,這附近是一片小小的沙漠,可在沙漠旁邊卻是一片綠洲,有些行來不斷的來往。
“衣兒不覺得宮外比宮內有趣多麼?”樓弘宇換了一邊手拉馬繩,另一邊手越過她,不知他是有心還是無意,他粗糙的手輕輕的觸到她的臉頰。
納蘭白衣被他這一輕輕的一觸,手是那粗糙的感覺讓她怔住了,她以爲他是一個從小嬌生慣養的王,可是從他手上的粗糙程度而言,他應該是吃了不少苦頭。
樓弘宇感覺到她在看着自己,他含笑不語,只是專心的駕着馬車,馬車在他的駕駛之下飛快的前進着。
再過小半小之後,他們已來到一座小小的城鎮中,這裡行衆多,大多數都是從事商事,絲綢、茶葉、西域馬、葡萄、珠寶等……
這便是所謂的“絲綢之路”的景象嗎?納蘭白衣站在人羣中不斷的眺望着這一些繁華的一幕,內心感慨不已。
“沒想到居然有幸來到這。”此時她感慨萬千,她曾經多數的幻想着自己在絲綢之路上行走着,可今日她卻是親身來到這裡。
這裡的人,有樓蘭之人,也有中原打扮的人,他們都友好的交流着,語言不再是他們交流的阻礙。
“等會讓你見識一下更與衆不同的。”樓弘宇駕着馬車走到一家客棧的後院,店家小二連跑上前來迎接。
“與衆不同?”納蘭白衣有些懷疑他的話,畢竟她什麼大事面沒見過?對於這些事情,她根本就不曾覺得與衆不同,只是好奇罷了。
“哈哈,看你急的。”難得他好心情的大笑,店家小二似乎感受到他的好心情,也隨着笑了起來,手裡還不忘接過樓弘宇遞過來的馬繩。
“客官裡面請。”店家小二笑嘻嘻的說着,一邊請着樓弘宇與納蘭白衣前往自己家的客棧中。
納蘭白衣打量着客棧內的裝修,還有店家小二說話的口音,一股熟悉的感覺涌上心頭。
“小二哥可是中原人?”她無意的問着,可店家小二卻因她這一問愣住了。
“正是。”店家小二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頭,他沒想到納蘭白衣這麼厲害,還沒有與他接觸就能猜出他是來自哪裡的。
他在這裡生活了數十年,對於樓蘭的一切都十分熟悉,而且樓蘭的土音也學得像模像樣,從未有人會猜他是中原人,因爲他現在已是半個樓蘭人。
“衣兒對中原熟悉?”樓弘宇很意外納蘭白衣居然對中原如此瞭解,他都不曾聽出店家小二是中原人的口音,可納蘭白衣卻比他先一步發現了。
感覺到樓弘宇的質疑,納蘭白衣聳聳肩,她選擇了不回答,樓弘宇很多疑,只要有一點點小動作或一個小小的眼神,都會讓他生疑。
“客官是要住店還是用飯?”店家小二此時比剛纔更熱情,他聽到納蘭白衣的問話之後,將她當成了中原的老鄉對待,自然也不會太過於生疏。
“你將晚膳送到房中來。”樓弘宇因爲店家小二的熱情,他有些不習慣,微微退了一步與店家小二保持着距離。
樓弘宇的話很明顯,他今晚要住店,店家小二聽到這自然是開心,有生意他自然是不會拒絕。
他打量着樓弘宇與納蘭白衣,似乎是夫妻,可是兩個人陌生的動作又讓他疑惑,他弱弱的再次問道:“不知是要一間房,還是二間?”
“二間。”
“一間。”
納蘭白衣與樓弘宇異口同聲的說着,可意思卻是南轅北轍。
“嗯?”店家小二有些爲難的看着他們,一個人一間房,可是另外一個卻要求二間,這是一間還是二間?
“男女授授不親,還是二間爲好。”納蘭白衣無法相像與他同住的感覺,而且她不是一個隨便之人,所以更不會輕易的與樓弘宇住在一起。
男人晚上都是狼,說他冷血也好,冷情也罷,她可不能賭,若是晚上他發起瘋來,她的清白可就難說了。
在這小店中,應該是不會有什麼危險可言,她相信就算不住一起樓弘宇也會好好的保護着她的。
可樓弘宇卻不是這樣想,兩個人住在一起多少也有一個照應,而且他與納蘭白衣本來就是夫妻,自然是不會有那麼多顧慮。
“我堅持二間。”她擡起頭看着樓弘宇,反正她是不會與他一起住。
樓弘宇看了她一眼,也沒有堅持自己的意願,只是對店家小二微微點了點頭:“那便要兩間,但是要相鄰的。”
這裡來往的人衆人,而且有着不同國家的商人,他可不認爲這裡就是一個很安全的地方,時時刻刻提防着是他一直以來訓練的第一要素。
就算在這裡他也不曾放鬆過警惕。
店家小二手腳靈利,很快便給他們安排了上等房間,因爲太過於勞累,再加上坐了半天的馬車,她已累得沒有洗漱就倒牀而睡。
樓弘宇依着窗子賞夜景,打量着四周沒有可疑人之後,他才關上窗子回到牀上,卻遲遲沒有入睡。
一道人影悄無聲息的進入了納蘭白衣的房間,他來到她的牀上,他身後卻還跟着三名身懷三腳貓功夫的男子。
“哇,看來真是一個特別的貨色。”
“我說十兩。”
“我看八兩。”
這幾名男人一手捂着鼻子一邊說着,剛纔因用迷香讓納蘭白衣睡得更香,所以他們進來之時迷香還沒有散去,他們只能用手捂着鼻子以防吸入迷香。
納蘭白衣沒有絲毫反應,被他們七手八腳的擡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