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慌什麼,皇阿瑪只是給了我一個人選,是太后的侄孫,也是其木格的堂弟,比布爾和年長一歲,叫布日固德。
兩個孩子在蒙古見過面了,至於具體情況,過些日子我去熱河接班了,自會去瞧瞧的。”
顧敏見四爺的神色不是很好,便道,“爺,這個人是不是有哪裡不妥的?”
“盡瞎扯,皇阿瑪挑的人,自然是千好萬好。”
四爺瞪了眼顧敏,很是無語的說道。
年紀和女兒相仿,最要緊的是,由於是其木格的堂弟,現在和其木格女兒一起玩,大家也不會說什麼。
在熱河,民風還是挺開放的。
倘若真不成,有啥不好的,也不會影響雙方的名譽。
“只不過,布日固德是吳克善那一支的,唉。”
四爺唯獨對這個有些不滿。
“吳克善,誰啊?”
顧敏對蒙古人瞭解不多,其實她對滿人的貴族瞭解的也並不多。
四爺白了眼顧敏,道,“這事兒,皇阿瑪可還沒有下旨的,你先別嚷出去……“
四爺話還沒有說完,顧敏便道,“那說明布爾和還是可以嫁在京城的?“
倘若是這樣,那自然是最好了,自己纔不傻呢,包括喵喵哪兒,自己也不會說的!!
“一切皆有可能,你倘若不放心,這次跟着爺一起去熱河吧。”
四爺提議道,這貨估計也沒去過熱河吧?
年氏和李氏都不行,福晉呢要坐鎮府裡,算來看去,也就這貨能去了。
“去熱河啊?可我騎馬不是很行哎。”
公費旅遊自己當然想去了。
要知道,過了這個村,可沒這個店了!!
四爺當皇帝十幾年,可是一次江南和熱河都沒去過的。
不是十三當代表就是十六當代表的。
你說自己哪裡有機會去啊。
趁着現在自己年輕,去趟熱河也不錯哎,還可以見見其木格,給她送嫁呢!
“騎馬不行啊?”四爺覺得這貨怎麼就沒個長處呢?
你說這貨除了會吃,別的還會啥?
騎馬這麼簡單的事兒,都不行,你說還能指望她幹嘛的?
“那你就趁這幾天在府裡練練,找個師傅的,布爾和的師傅都挺不錯的。”
四爺建議道,帶着庶福晉和格格去熱河不合適吧?
萬一要交際?萬一要應酬呢?
身份不夠啊!
更何況布爾和在呢,帶着顧氏去也挺合適。
“爺,那杏花村的事兒?”
顧敏突然想到,自己回京城那可是來解決杏花村的事兒的,得把影響降到最低,可不是衝着熱河去玩的啊!!
“這事兒你不用緊張,爺已經叫人處理了,雖說會有些影響,不過,影響不會很大,放心。”
四爺拍了拍顧敏的手道。
第二天,府裡衆人知道顧敏跟着四爺去熱河,都不由得眼紅眼熱的。
本來包括武氏都在想,四爺這次會帶着誰去呢,最有機會的,還是武氏。
畢竟所在的那些女人,就武氏的身份高些。
至於耿氏她們也不是沒有機會的。
像耿氏覺得,她是育子有功。
至於別的,則覺得爺應該會雨露均沾吧?
而且她們年輕貌美不是?
可哪知,偏偏顧敏回來了。
顧敏回來,她們倒還真沒往這熱河方面想的。
因爲杏花村的事兒,大家也都知道。
哪怕昨天四爺留宿在杏園,她們也沒覺得有啥不妥的。
可直到四福晉說出顧敏會陪着四爺去熱河,大家才發覺,原來終級大BOSS是這顧側福晉啊!!
明顯人家這次回來,是爲了陪着四爺去熱河的。
要不然,怎麼昨天才回來,一晚上就搞定四爺了?
指不定,早就叫女兒和四爺通過氣了呢。
你想啊,這四格格養在太后身邊,開了口,四爺敢不答應的?
不給女兒面子,也得給太后面子不是?
別說別人了,哪怕是武氏心裡也在暗暗責怪顧敏。
你說自己和她也算是走得最近的人了吧?
昨天她對顧敏掏心掏肺的,人家生意有可能不好,自己還安慰她。
可瞧瞧人家對自己做了啥?
昨天也不露個口風的,你說你露個,咱也不會說你啥的。
現在好了,讓那些人看自己笑話。
四福晉坐在正位看着那些小妾們的眼神,心裡真是舒坦極了。
她早過了爭風吃醋,爲了男人打得頭破血流的年紀了。
但是,看着下面的小妾,狗咬狗一嘴毛,什麼吃相都沒有時,心裡特別舒服。
可比叫大戲進府看強多了。
她是特意在年氏在的時候,公佈這一消息的。
就是想看看年氏的表情,倘若能激到她動了胎氣,那更是好。
她就是要讓年氏知道,別以爲年輕,別以爲生了個小阿哥就有什麼了不起的。
當年的李氏還生了三子一女呢?
可現在呢?
照樣不爲了孩子,躲起來?
她要讓人知道,這雍王府後院,只會有一個女主人,就是她!
至於別的鶯鶯燕燕,只不過是過眼雲煙罷了。
四福晉看着年氏不住的絞着帕子,努力控制眼神不射向顧氏哪兒,便抿了抿嘴,然後道,“顧氏,這幾天你也不用忙着來向我請安了,先去練練騎馬吧。
我聽說這些日子,布爾和可是給咱們滿旗小格格漲了不少臉,你去了,總不能馬都不會騎吧?”
“妾身遵命!”
顧敏剛練了兩天騎馬,已經可以在馬上,自己拿着繮繩讓馬兒慢慢走路了。
其實當年雙胞胎學的時候,她也在學。
也學得差不多了,只不過,被大貓嘲笑得很,她感覺不好意思,然後就荒廢了。
本來麼就沒運動細胞,長時間不騎麼,自然而然的,又要從頭開始學起來了。
本來一切進行得挺順利的,哪知,葫蘆帶着弘瞻回府了。
弘瞻一看見顧敏,立馬撲進顧敏懷裡,哭得極爲委屈。
“這是怎麼回事?弘瞻怎麼哭得這麼厲害?難道……”
是喵喵出事了?
不會吧?
“主子剛離開的頭一天,小阿哥倒還好些,第二天便不成了,不肯吃飯,只看着大門口,昨天哭了一整天,直到丁嬤嬤她們答應,今兒一早,就帶着他來見你,他才肯睡覺。
不過,小主子晚上睡得也不曾踏實的,主子……”
“娘……要娘……一起……”
弘瞻擡起頭,滿眼通紅極爲委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