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和九福晉談妥了之後, 九九打算趁着美好的氛圍,帶着九福晉去京城街上小逛了一圈。
不過九福晉這次是女裝出去的,不過據說是因爲這個, 九阿哥怕她吃虧, 兩人還因此有了些小摩擦。
“或許這爲之後的吵架埋下了隱線。”九福晉這樣總結。
兩人一路閒逛, 說了不少互相恭維的話。
“你怎麼穿成這樣?”說道着裝, 九阿哥突然一頓, 一個責備裡面出口,他真的覺得九福晉着裝有那麼一絲絲的詭異。
九福晉審視了一下自己,“不好看?那也不是我的問題……”
九阿哥, “衣服顏色……太白了。”九阿哥感受到了一股寒氣。
九福晉笑了笑,“像女鬼?”
九阿哥沒說話。
街上人很多, 九福晉走着, 這看看, 那看看,人多熱鬧, 她好奇也起來了。
只是兩人逛着逛着,左彎右彎,九福晉突然聞得不遠處陣陣喝彩,她看了九阿哥一眼,對方似乎瞭然了, 點頭, 帶着她走近了人羣集中的地方, 擠過重重人牆, 九福晉終於在九阿哥的幫忙下進入了人圈內, 一進去就看到一人躺着,他的胸口上壓着一塊大石頭。
原來是胸口碎大石啊, 九福晉對於這個不是很感興趣,便無聊的打了個哈欠。
“怎麼,不喜歡?”九阿哥還是很關注九福晉的感受的。
九福晉點了點頭,順便睜着她的一雙死魚眼,很是哀怨的看向九阿哥。
這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是九福晉對着鏡子練習過很多遍才這般流利的,非常具有貞子的風采。
但九阿哥領略過很多次了,沒什麼反應了,倒是九阿哥旁邊一小女孩先有了反應。
“嗚哇哇……”聲音只淒厲讓周遭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呼吸一滯。
大家都把責備的眼光望向了哭得慘烈的小女孩身上,小女孩的父親開口了。
“姑娘,你怎麼能這般出來嚇人呢?”這位男子把大家對他的責備全部都轉到了九福晉身上。
九福晉很是尷尬,愣了半響仍不知如何開口。
九阿哥出來緩解尷尬的氣氛,“她不是姑娘,她是我娘子……”
氣氛變得得更微妙了……
小女孩越哭越大聲,衆人望向九福晉的眼神讓九福晉越來越沉重。
這其實也是要怪九福晉的,她一身淡雅的服飾,顏色太白了,加上不愛化妝的素顏,使臉顯得太過慘白,又因爲她剛纔望向九阿哥的深情太過幽怨,在已經有些黯淡下來的氣色裡,自然就很像索命的女鬼了。
九阿哥也有些始料不及,還好此時,身後跟着的小廝出來幫忙緩和氣氛了。
先是向大夥道了歉,然後拉着小女孩的父親說了幾句隱蔽的話,小女孩的父親聽了之後,很是識趣的退了下去,接着便是向表演者道了歉,很是財大氣粗的砸了錢。
發生這樣的事情,九阿哥也是不希望被人認出來的,可是偏偏天不如人願。
十阿哥帶着他豪爽的笑聲也進了這熱鬧的人圈裡,一見面,豪爽的十阿哥立即向九阿哥和九福晉打了招呼,衆人一瞧,仇恨的目光立馬變了,帶着些許的畏懼以及……更多的八卦。
九阿哥和十阿哥寒暄了幾句後,立馬帶着九福晉離開了。
“九哥走得這麼急,難道我打招呼打錯了?”十阿哥很是迷茫的問了問身邊的小廝。
小廝低着頭,不知怎麼回答……
總之就是因爲這件事,九福晉和九阿哥兩人鬧僵的事情算是開始傳出去了。
沒看到九阿哥走之前那如寒冰的臉色嗎?沒看到九福晉愧疚不已的神情嗎?
這兩人一人發怒一人愧疚明顯就是鬧僵的表現啊。
而且九阿哥還花了錢給那些賣藝的。
衆人開始發揮自己的想象力,什麼九福晉鬧着要買下這些個賣藝的,可惜九阿哥不答應,所以九福晉這纔出來嚇人,可是再嚇人九阿哥也不會同意,所以兩人鬧僵了。
而九福晉竟然妄想着買賣藝的回去自己好好看,這不是敗家了嗎?哪有人有錢到這樣花的,而且還是個婦道人家!
九福晉的回憶充滿了血淚史,有些出乎了蘇姑娘的意料。
蘇姑娘只好乾巴巴的讓九福晉多忍耐幾天,流言一般都是七七四十九天只後就會消的。
九福晉也是極其無奈的,但悠悠衆口,怎麼能堵?
“宜妃爲此還把我叫到宮裡訓斥了一番,你說這流言是不是蒼蠅啊,哪都能聽到?”九福晉隨口抱怨了一句。
蘇姑娘只能使出渾身解數,乾巴巴的安慰九福晉,她沒怎麼安慰過人,自然有些不知所措。
“你不用這樣,我想得很開。”看着蘇姑娘欲言又止的模樣,倒是變成九福晉安慰她了。
“之前我也經歷過類似這樣的事件,想得很開。”九福晉說道,的確她的表情沒有任何憂愁與不忿,看起來是挺淡然的。
蘇姑娘就這樣看着她,有些愣住了。
九福晉長得真的能用風華絕代來形容,一舉手一投足都是一種風采。
蘇姑娘每天都會照鏡子的,雖然她如今正值青春,但是或許因爲弘暉存在的緣故,或許因爲她是嫡福晉的緣故,端莊得讓她顯得很嚴肅,看着自己那張無慾無求的臉,蘇姑娘其實有些想淚奔。
而九福晉和她不同,雖然兩個人都一樣是嫡福晉,但是九阿哥的後宅九福晉是很少插手的,九阿哥的事情,九福晉也從不過問,不像她,如今五月臨近,太子爺的生辰又要到了,這一日,即使太子的生辰又是故後的祭日,四爺很早之前就跟她提了,蘇姑娘雖然來這清朝快一年了,但是對於這方面的事情還是明顯的經驗不足,所以對於給太子的賀禮,蘇姑娘仍舊很頭痛。
而且,太子爺生辰那天,其實也是蘇姑娘在現代時老媽的生日,蘇姑娘的媽媽習慣過舊曆,蘇姑娘對這個日子記得很牢。
五月,太子爺的生辰,蘇姑娘其實很惆悵,晚上回去的時候,看着弘暉,眼睛裡有掩飾不住的淚意。
雖然來這個裡不過一年,但是她卻是非常的想回家。
晚上,蘇姑娘是抱着弘暉哭累睡着了,四爺則是在門外被哭得快睡了。待他醒來透過門紗的光線已變得昏暗,四爺推開蘇姑娘房間的門,聽着蘇姑娘平緩的呼吸,四爺眯下眼,不知道想到什麼,輕柔的幫蘇姑娘翻了身,自己則支起身子把蘇姑娘罩在下面。
拔下蘇姑娘已經歪掉的髮簪,動作小心地抖開發髻,手撫上那頭烏髮,入手微涼柔順滑潤,順了幾下毛,手掌停留在蘇姑娘的臉龐。
其實最近很忙的緣故,四爺很久沒有碰過女人了。
想了想,四爺低頭吻去蘇姑娘眼角殘留的淚痕,吻上睫毛尚含淚水的眼睛,吻上睡夢中還微微皺起的眉頭,再往下。
蘇姑娘是給憋醒的,那種喘不上氣的感覺讓她以爲自己被人丟進了水塘子裡。瞪着頭頂的牀幔,迷糊的大腦勉強開始運作,寒意就從尾椎直竄腦門。有東西在啃她的鎖骨,低頭只能看見一光亮的頭頂,、那身衣服她也認得,是四爺的。
蘇姑娘被嚇得倒抽了一口冷氣,下意識的猛推了四爺一下,但扭動下身體發現自己根本被困住躲不開,而且上衣已經被拉開了大半。
過了會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是他的嫡福晉,現在應該做的是順從……
可是她卻無法說服自己,如今面對這種情況,即使之前她有多強勢,如今心裡的弦還是繃得緊緊的,壓的她想要放開嗓子慘叫。
正當蘇姑娘滿頭冷汗,嘴巴開合糾結着要不要叫的時候,四爺卻停止住動作,他也緊張地繃緊身體。兩個人跟雕像似的在牀上維持着不太河蟹的造型。蘇姑娘因爲緊張所以先前沒聽到,可四爺聽到了,那由遠到近的啼哭聲,是弘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