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長嘆一聲,不由自主地擺擺手:
“皇額娘心裡這疙瘩是打熱河結下的,朕自覺得事情已經翻過一頁,可她卻一直心存芥蒂。”
聽他這話,弘晝有些生氣,自顧地在屋子裡頭轉了兩圈,隨後便道:
“我說……在熱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怎麼總覺着你瞞了我們一件很大的事兒?”
弘曆半晌無語,甚至都沒有去看他。見狀,弘晝一甩手——
“罷了!你不說,我也不再部在,我這就去找那劉公公,問問看他到底把藍絲弄到哪兒去了。”說完轉身就走,同時,還拉上了愣在那裡的弘瞻。
弘曆沒有阻止,也沒有跟過去,只是盯盯兒地望着門口兒,自言自語道:
“我怎麼覺着……她就要從我的面前消失了呢?”
這句話提醒了又雪,只見她一胳膊,將手遞到弘曆面前,再攤開時,那隻用紅繩綁着的玉兔便現在了眼前。
“她臨走的時候偷偷塞給我的,讓我給你。”
將這物件兒緊緊地握在手裡,片刻後,突然頭也不回地衝出屋去。又雪不明就裡,急急地跟在後面高叫到:
“皇上去哪兒?”
“去慈寧宮!”
也不管後面跟着的宮女太監累成什麼樣兒,弘曆一路小跑着來到了慈寧宮,剛踏進院子,卻瞧見弘晝跟弘瞻正在院子裡頭不停地轉悠着。
“你們怎麼不進去?”來到二人近前急聲問,“在這兒幹什麼呢?”
問得他問,弘瞻指了指站在院子裡回話的一個嬤嬤說道:
“她說皇額娘此時已經歇下了,不讓我們進去。”
弘曆這才發現,原來天色差不多就要全黑了。一轉頭,正看到劉公公朝這邊走來。見弘曆看到自己,連忙快走了幾步上前跪倒:
“奴才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
“行了!”不耐煩地一擺手,卻沒叫起。“朕問你,聽說,是你將葉姑娘送到宮外去的?”
“回萬歲爺,是。”
“送哪兒去了?”弘曆的語氣有些陰森,就連站在他身邊兒的弘晝聽了都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