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終了,弘瞻幾乎是沒有停頓地便將曲子接着彈了下去,中間只由一串滑音做了間隔。
不等人們反映過來,這邊,融合了印度舞、瑜伽與二十一世紀現代舞於一身的表演已然開始。
這舞臺居正位並不遠,四面皆由紫色的圍布包着,交錯着圍上了白色的鮮花,使得藍絲此致刻看起來,就像是花叢中的仙子,又高高在上,可望,而不可及。
一個轉身,臉朝向正面,那個思念了十年的人終於映入眼來。
他老了!
這一個感覺讓她的舞步有些凌亂,幸好緊接着是一個跪地的動作,這才避了過去。
只是,她的眼自此便再也離不開那片明黃,鼻子發酸,一滴淚,啪地一下落了下來。
也瘦了!
爲什麼要留起鬍子呢?爲什麼要以這種象怔來體現自己的年齡呢?這麼些年,她一直不願去想弘曆的年歲,在她的心裡,他永遠都是最初見時,那麼的力壯瀟灑、那樣的意氣風發。
一如她現在的名字:早早!
紀曉嵐猜得對,早,即是初。初,便是初見。初見,人生若只初見啊!
十年了!她終於又再見到他,卻是以這樣一種方式。天知道她有多難……
許是看得久了,漸漸地,弘曆的眼竟也幽深起來,卻只是握着手中的茶碗微微搖頭。
“皇上啊!”坐在旁邊的太后開口說話,“你看那個姑娘怎麼樣?”
“哦?”像是沒聽清楚太后的話,弘曆一扭頭,言語間帶着疑問。
“哀家是問你覺得跳舞的那個姑娘怎麼樣!”滿意地看着弘曆的表情,太后此時的心裡確實是歡喜的。若是真能用這些個所謂的長得像的人來替代了葉藍絲,既而讓她們母子恢復了以往的親情,那可是再好不過了。
“那姑娘……”弘曆有些遲疑,“那姑娘……”
“可是覺出她像一個人?”
“皇額娘?”弘曆一驚,手中的茶隨之濺了出來。“您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