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老九和十阿哥回到了溫郡王府,卻發現顏炎並不在家,就連甜心都不在。老九微微皺眉,問着王公公:“側福晉可有說去什麼地方了?”
王公公道:“回王爺,側福晉去了和順大街!”
老九抿了抿嘴脣,這纔想起來,顏炎應該是去幫甜心看蛋撻鋪子了。想到這裡,老九直接不客氣的看向十阿哥:“你小嫂子不在,蹭飯的行動就終止吧!”
十阿哥頓時揚起了眉毛:“我瞧九哥是想去和順大街找小嫂子吧,正巧我沒事兒,不如我陪九哥一起去啊!”老九不動聲色的看着十阿哥,一副非常嫌棄的樣子。
十阿哥頓時嘆道:“罷了罷了,九哥就是個重色輕弟的,弟弟我走,總成了吧!”老九完全沒受十阿哥的影響,直接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頓時讓十阿哥更加無語了。但十阿哥卻也沒有非要去當電燈泡,搖搖擺擺的就走人了。臨走之前還不忘了提醒老九,過年的節禮誰家的都能少,但萬萬不能少了八阿哥府上的。
老九皺着眉頭,這十阿哥也真是的,他平白無故的,幹嘛要少別人家的節禮啊。不過提起節禮的事兒,老九便又想起顏炎來,不知道顏炎有沒有動手準備。今年應該是顏炎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他還真是要多問一聲才成。
想到這裡,老九便再也不猶豫,直接向和順大街去了。
而顏炎此時正在和順大街上的平安酒樓裡,和傑克會談。其實顏炎對於傑克能將自己堵在這裡還是很佩服的,這年頭又沒有什麼偵探社的,對於一個人的行蹤應該不好掌握吧。
不過,當顏炎聽說傑克竟然要向他出售福壽膏的時候,立刻就怒了。這滿大清的人都可以不知道福壽膏是什麼東西,但是她顏炎不成。就算這名字取的再好聽,也掩藏不了那鴉片中的可怕。喪權辱國的一百年曆史,深受鴉片毒害的大清朝,如果顏炎能讓這東西在大清賣起來纔有鬼呢。
傑克自然不知道顏炎在想這些東西,繼續洋洋得意的說着:“側福晉不知,這福壽膏可是天下最好的東西。在下瞧大清愛吸食菸草的人非常多,若是這福壽膏能賣起來,定然可以讓側福晉日進斗金!“
顏炎諷刺的一笑:“這東西如此好,不知道傑克可吸?”
傑克的臉色一僵,但馬上就笑了出來:“讓側福晉見笑了,在下是不吸食菸草的。“
顏炎哦了一聲,又問道:“不知道這福壽膏除了閣下手裡有貨?還有哪裡有?“顏炎做出一股要收很多鴉片的樣子,不禁讓傑克喜形於色起來,就連一旁的通譯都暗暗的高興起來。
傑克笑道:“側福晉放心,在下這裡有貨,保證側福晉要多少有多少!”顏炎眼神一動,淡淡的說道:“那就都拉來看看吧!”顏炎在心中揚起了一絲冷笑,當年林則徐虎門硝煙,她今日也來效仿先人,來個北京城硝煙。噢不對,對於現在的她來說,林則徐算後人。
顏炎不禁爲自己的邏輯混亂給逗笑了,傑克一見顏炎的笑容,心中更加得意了。看來面前這位看起來一點兒都不像生過孩子的側福晉,果然比那位九王爺有見識、有魄力!
傑克笑着伸出手去,笑的十分紳士:“今日和側福晉聊的很愉快,以後在下定會常常拜訪側福晉!”顏炎笑着將手指放在了傑克的手上,傑克輕輕的吻了吻顏炎的手背。
顏炎一愣,有些無奈的笑了。誰知還沒等顏炎將手抽出來,就聽到了老九陰沉的聲音:“顏炎!”
顏炎下意識的轉頭,只見老九沉着一張臉出現在門口。顏炎有些詫異的瞪大眼睛,只見老九帶着萬分的怒氣大步的走了進來,一把將顏炎拽到了身後,不由分說的就動手打了傑克一拳。
顏炎被嚇壞了,趕忙拉住了老九的手臂:“爺,你做什麼?“
傑克似乎也完全沒反應過來,擦了擦嘴角的血看這老九:“溫郡王,您這是在做什麼?這樣有失紳士風範!”老九頓時氣不可遏,叫道:“紳士風範,今日爺就讓你好好見識什麼叫做紳士風範!”
說罷,老九又一腳踹向了傑克。顏炎趕忙上前拉住了老九,叫着:“爺,你幹什麼啊,咱們走吧,甜心還在前面的店鋪裡!”說完,顏炎就連拉帶拽的拉着老九出了雅室。
誰知道一出了雅室,老九就一把甩開了顏炎,並且狠狠的瞪了顏炎一眼,大踏步的就往外走去了。顏炎糊里糊塗的看了一眼王全兒,低聲問道:“這是怎麼了?進宮受氣了嗎?”
王全兒臉色一僵,有些尷尬的指了指裡面的傑克,又指了指顏炎。顏炎也不解的看了看傑克,半晌才恍然大悟起來:“該不會是因爲剛纔那個吻手禮吧!”
王全兒無奈的低下頭,小梅則一把拉住了顏炎,埋怨着:“側福晉,您真是越來越糊塗了,這種事情怎麼能隨便說。”顏炎長嘆了口氣,無奈的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們去接格格吧,爺這邊我來搞定!“
王全兒自然相信只要有側福晉出馬,老九就算有三頭六臂的也會被搞定了。所以便放心的跟小梅離開了,而顏炎則有些躊躇的看着停在院子裡的馬車,老九已經上去了,顏炎覺得按照老九的暴脾氣,自己恐怕以後要出門就難咯。
雖然這麼想着,顏炎還是硬着頭皮走到了馬車前,深吸了一口氣,才邁了上去。果然人才一進車廂,就被老九掐住了脖子,滿臉憤怒的瞪着她:“說,你和那傑克……有什麼?”
顏炎瞪大眼睛看着老九,雖然老九的手並沒有用多大的力氣,但顏炎還是不自覺的露出了一副驚恐的樣子。老九更加憤怒了:“你在怕爺,你做了虧心事兒?”
顏炎看着老九眼睛裡都佈滿了紅絲的樣子,想來老九真的是被氣瘋了,不知爲何顏炎竟然覺得心裡有些甜甜的。她輕輕柔柔的開口了,語氣裡還帶着一絲笑意:“爺覺得我應該怎樣回答爺!”
老九一愣,看着顏炎的笑臉,頓時失去了繼續掐顏炎脖子的興趣,氣呼呼的坐在了一旁:“少跟爺嬉皮笑臉的,回家就把那隻手剁下來送給爺,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爺就要了你的命!”
顏炎臉上的笑意更大了,走到老九的身前蹲了下來,擡頭仰望着老九:“除了這隻手,爺還想要什麼?”
“顏炎!”老九的聲音又大了幾分:“就算爺知道這是西方的禮節,但不代表爺能接受自己的妻子這樣做,不要挑戰爺的耐性!”
顏炎慢慢的站了起來,彎着腰,伸手捧住了老九的臉。老九詫異的看向顏炎,有些弄不懂她到底要做什麼。顏炎捧着老九的臉孔,輕輕的說道:“我顏炎三生有幸能夠認識爺,能夠和爺相守,這一輩子,顏炎已經知足了。現在就算有全天下最好的男人放在面前,我都覺得趕不上爺的一根手指頭。”
顏炎輕聲的說着,老九有些動容,伸手握住了顏炎的手。顏炎的笑容更深了,低聲道:“胤,我是不是從來都沒有對你說過。”
“什麼?”老九似乎已經完全不生氣了,臉上的線條都變得萬分的柔和起來。
“胤,我愛你!”顏炎有些魅惑的說着,說完,便低下了頭,輕輕的吻上了老九的脣。老九隻覺得心裡重重的一陣,不自覺的就圈上了顏炎的後背,幾乎將面前這個小女人擠碎在自己的懷裡。當然,這個吻也很快的拿回了主動權。
不知道過了多久,顏炎只覺得脣上一疼,不由得輕呼出聲:“你幹什麼?”
老九的聲音有些暗啞,帶着一絲不明的情緒:“這種話,怎麼能讓你這個小女人來說。“顏炎頓時臉就有些紅了起來,嗔道:”我是等着爺先說啊,可是爺就是不說,我有什麼辦法。“說完,顏炎又抿嘴笑了:”不過爺今天吃醋,我很高興。早知道這招管用,我早就找個洋人來試驗一回啊……。啊!“顏炎一句話沒說完,就又慘叫了一聲。
“爲什麼又咬我!”顏炎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太大,不禁壓低了聲音,惡狠狠的對老九說着。
老九更加用力的圈緊了顏炎的腰,有些危險的警告着:“從今日開始,你就只能待在有我的地方,知道嗎?”顏炎頓時上揚了嘴角:“爺要禁錮我?”
“不,爺要懲罰你!”老九的視線突然變得很危險,一雙大手也不自覺的探進了顏炎的衣內。顏炎頓時臉色就變了,一把就抓住了老九的手,低聲道:“爺瘋了不成,這是在馬車上!”
老九頓時扯了嘴角:“晚了,你會爲你今日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顏炎頓時眯起了眼睛,低聲哀求着:“回去好不好?”老九慢慢的搖了搖頭,手上一用力,就將顏炎壓在了身底。
顏炎緊緊的咬住了嘴脣,對於老九這種瘋狂的舉動簡直太無語了。這也太瘋狂了,她不斷的拍打着老九的胸口,哀求着,威脅着,但沒過多久,就被老九迷惑了,失去了唯一的理智,任由老九帶着她走向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