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也是暗自點頭,這倒是個心大的,只管受寵,旁的事不沾?這纔是想得開,有福氣的。就是要什麼都不管,皇上才什麼都捨得給你。這不,皇貴妃就給她了。
李絮知道可以不管事了,吃飯就香了。四爺親自給夾菜也沒注意,埋頭吃的香。太后心裡搖頭,這個性子……的虧是遇上皇后這樣的腦子,換一個就不得了。
不得不再感嘆一回,命好啊!她跟了老四,想必就沒受過委屈吧?以前沒受過,以後更不會了。年紀大了,看得越開。尊位有了,兒子也有。又不是個有野心的,老四且放不開手呢。
李絮的冊封禮定在五月初六。
這段時間就能愉快的繼續養胎了。李絮這一胎算是懷的極爲輕鬆的,不吐不暈。胃口好,睡得好。人都胖了一圈。
如今天氣漸熱,李絮就和水果乾上了,吃的水果比飯都多。
都說懷孕要多吃水果,孩子皮膚好。女兒嗎,一定要美美的纔好呢。
晉位答應都是送去一套吉服,然後唸了聖旨,她們跪着接旨,然後去皇后宮中磕頭就算是完事了。
貴人也差不多,只是賞賜多一點就罷了。
晉位嬪的齊嬪,就要開宴了,招待親近之人,以及進宮賀喜的人。
雖說齊嬪速來不得寵,但是到了恭賀的時候,人不會少。不比過年,去了一處就去不了別處。這會子可是宮裡人最大。
所以齊嬪難得體會了一把熱鬧。
純妃和恭妃年妃晉位那天,就更是熱鬧了,宴請的人也多的多。他二人也不是同一天。隔着幾天呢,等她他們的冊封都結束了,纔是李絮的好日子。
到了李絮晉位這天,天氣很好,不熱也沒起風。李絮挺着大肚子接受了冊封。
她這次是品紅的吉服,其實顏色真的跟大紅差不多了,李絮覺得這定是四爺的意思,串珠只比皇后冊封時候少了兩顆而已。四爺專門給她畫了一套牡丹的頭飾。用的是偏向大紅的珊瑚。金子託底。比起前幾年的粉色珊瑚來,更顯得雍容端莊。
她有孕,身子豐腴了些,這一套更顯得她雍容華貴,氣度極好。
這一天京城的命婦們都進宮賀喜。李絮在昭陽宮接受了皇貴妃的冊封,去坤寧宮謝恩。
李絮跪在下面規規矩矩的道:“承蒙萬歲爺太后皇后厚愛,臣妾不勝感激。”
皇后剛纔看見她進來就不舒服。這一身……牡丹速來是正室所用,嬪妃們就算用,也不過一朵,她卻敢戴一頭!罷了,這時候不能說這些,索性大家都不瞎,都看着呢!
果然,嬪妃們都或多或少的看了一眼李絮的頭飾。只是絕不會有人說什麼,年妃也不敢說。
“你如今是皇貴妃,望你禁受宮規,克勤克儉,上承天顏,下育子嗣。對待後宮衆人要愛護,對待太后娘娘要孝敬。”皇后說換訓詞便笑了笑道:“得了,快起來,這一身披掛不輕,你還有身孕呢。”
李絮忙道:“臣妾謹遵娘娘教誨。”
李絮剛做好,就是宮中其他女人向她行禮。一齊聲:“臣妾給皇貴妃娘娘請安,娘娘萬福。”
齊嬪手在袖子裡狠狠的掐着自己的手心,同一日入府,她不過幾年就是側福晉。如今同樣是晉位,她卻是皇貴妃。而自己,這個嬪位想必就到頭了!
老天不公啊!
李絮略坐坐就回來自己的昭陽宮了,畢竟這裡還有一堆人要她招待呢。恭妃依舊是自告奮勇的來幫忙。
命婦來祝賀,許多人還都是頭一回見昭陽宮呢。都知道是原本兩個宮合併了的。見擺設的大氣豪華,都很是恭敬。卻不料如此奢華,心裡更是加了一份恭敬。
瞧瞧,如今人家是皇貴妃了。這宮殿不算,聽說園子裡還有兩座。一座是玉漱殿那是還是貝勒側福晉的時候皇上給的。另一個在福海島上。叫‘惜嬌殿’那是皇上專門給建的。
再往昭陽宮前頭瞧瞧,那毓慶宮是太子的住處,如今皇貴妃的四個兒子打從進宮可就住着呢。這份榮寵可是一般人敢想的?
有些老的當年見過孝獻皇后的都琢磨。那孝獻皇后得寵倒是得寵,也沒見這樣啊,這位昭皇貴妃,命好,運道更好,比那孝獻皇后可是好的很。比起來,孝獻皇后那幾年的寵都不值一提了,畢竟那位不過活了個二十又二,一個孩子也沒活着留住啊!
這位昭皇貴妃可是打從進了潛邸就受寵,十大幾年了,皇上絲毫不厭棄,往後哇,她四個兒子隨便哪一個當了太子,嘖嘖。這命,前世積德行善的命也就這樣了吧?
李絮管不着別人怎麼想,她累的頭昏。雖然沒做什麼,但是這一天笑的臉都疼了,肚子也不小了,能不累麼。
直到送走了命婦們,這才脫了大衣服和範氏說話。
“你姐姐也問你好,替你賀喜。”李蓉沒有誥命,是不能進宮的。
李絮聽了這些,笑了笑,沒說什麼。範氏明白,閨女的性子就這樣。你膈應她一回,就夠嗆,也是,你陸家過着好日子還不足,還想怎麼樣?就那麼巴望這富貴?你就抱着你的閨女進宮能得寵?
再是視如己出,到底不是自己生的。範氏疼自己的閨女。也有些恨李蓉不顧妹妹。爲了陸家的富貴,你就能不管妹妹的死活,有今日,你怎麼就不感謝妹妹呢?
“阿瑪身子好嗎?很久不見了。哥哥來信了吧?”李絮有些乏了,便拉着範氏的手靠着她。
“你阿瑪好,你哥哥也來了信,也好。巧月姑娘生了個閨女,說是長得極好。你那兩個侄子跟着你阿瑪也都好,說是明年叫他們下場考個功名去呢。”範氏摩挲的李絮的手道。
李絮點點頭:“大家都好好的就好。我如今晉位了,咱們家更要小心。阿瑪的性子我是知道的,不會有事。侄子們還小,要約束。哥哥那有巧月,我也不擔心。至於陸家……不用管的。橫豎做了什麼不與我們家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