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幾年前萬歲爺就許了滿人經商,要不然還更尷尬呢。
“這麼說,平郡王是來給他們做主?”弘春皺眉道。
“大阿哥說的哪裡話,他們不是我的人,再說了,我只是擔憂十阿哥。”弘春是十四爺府上的大阿哥,這也叫也是對的。
平郡王心裡憋氣,被這些個小輩嗆聲他很是難受,可是有什麼法子呢,十四爺一樣得罪不起啊。
“既如此,就把這些個人都送去順天府吧。”榕兒輕聲道。
“是,還不去快去?”平郡王忙對帶來的人道。
不敢怠慢,來人迅速的扭了幾個當事人就走了。暈倒的年武也被弘春的侍衛擡着死狗一樣拖走了。
“敢問阿哥們是要回去,還是?”平郡王心道,要是不回去,他好做東啊。
“昨日便已經出了園子,額娘該擔心了,我得回去了。弘春哥哥弘毅哥哥隨我去園子裡吧,派人跟十四嬸說一聲就好了。”榕兒道。
兩人都說了是,他們幾乎一邊有大半年都是園子裡混着的,十四不在,萬歲爺京城接了他們幾個進園子。
九爺家兩個告辭回了府。
榕兒帶着人回了園子。
卻說那一行人被帶去順天府,還未等升堂審問呢,年武就已經死了。
本來帶來之後扔進大牢裡,人只當他是昏迷,也沒人給他請大夫去,進來提人的時候才發現死了。
這一下,事情就大了。本來只是個鬥毆,不過遇見是皇子要嚴重不少的,可是這一來死了人,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了。
順天府尹也不是個草包,沒本事能坐穩這位子?京城裡來來往往多少有權有勢的,他自然知道出事該怎麼辦。
“先去刑部,告知九貝勒此事吧。”他心裡清楚,此次與此有關的還有九貝勒的兩個孩子。雖說年家也算是有權有勢,可是看對上誰。
有萬歲爺的皇子,他年家就是個屁。何況,那可是皇貴妃娘娘的幼子,誰家爹孃不疼愛幼子?
幾人都拉去刑部,年武的屍體也請了仵作驗屍,一併帶去刑部。年家得了消息,年羹堯的福晉哭的氣堵聲噎的,這也是她最心疼的孩子了。
可她只是敢哭,得罪的人不是他們能惹得起啊。
趕着給年羹堯送了信,此時案子沒結,年武屍首也不能擡回家。
九爺先是震驚,接着就有了主意了。
不過死了個紈絝子弟罷了,姓年又如何?是他有罪在先,死了也是白死。
九爺火速做出決定,年武辱罵嬪妃,皇子,本就有罪,還敢對十阿哥動手,十阿哥的侍衛忠心護主,無罪。
這要是換個人,只怕就要拿十阿哥的侍衛出來封口。
可是九爺不。既然是年武有罪在先,就絕不會給十阿哥留下個污點。護主還能有錯?敢試圖傷害皇子的,本身就該是格殺勿論,他死了活該。
這一來,年武死了也揹着罪名。年家悄無聲息的擡着屍體走了。那幾個跟着年武的哪個敢吱聲兒?捱了一頓板子瘸着腿還得謝恩。
遭殃的是年家那羣打手,個個動刑,最後發配充軍去了。
園子裡,李絮知道後嚇了一跳,問清楚過往纔算是鬆口氣,卻傳來年武死了的話。
李絮一下就不知道怎麼辦了,年家如今得用,死了個孩子,要是他們不能善罷甘休,那怎麼辦?四爺也不在要是叫榕兒抵命呢?
復一想,不會,最多是叫侍衛抵命。
可是李絮不覺得侍衛有錯啊。
“主子,九爺進園子了,說想見主子和十阿哥。”張德利在外頭道。
李絮心咯噔一下,九爺是管刑部的。
“叫他九州清晏等着吧,我和榕兒一會就去。”
九爺得了話,就安心等着,心道,歷朝歷代就沒有說萬歲爺不在,皇貴妃見外男卻是在萬歲爺的宮裡的!
本朝皇貴妃最牛!
李絮換上一身月白的旗裝,便帶着榕兒去了九州清晏。
“臣給娘娘請安,娘娘吉祥,十阿哥吉祥。”九爺見皇貴妃來了,忙起身道。
“九叔不必客氣,坐吧。”李絮坐下道。
九爺剛坐好,就見李絮道:“可是因爲年武之事?此時雖說榕兒有錯,可是那侍衛也是護主,九叔是否寬大處理?”
憑心而論,李絮捨不得那麼好的侍衛。
“九叔,侍衛沒錯,本來就是年武想動手!”榕兒更是捨不得了。
九爺忙道:“娘娘和十阿哥儘可放心,此案已經有了定論,本就是他們無禮有罪在先,阿哥只是教訓一番,不料他們還想動手,侍衛絕無錯處,年武實在是自作自受。”
說着就把這事的最後判決的摺子遞給李絮了。
李絮看完後,長出一口氣,這樣最好。
但是她也有些擔心:“九叔也是自己人,只是有一樣,年羹堯如今得用,萬一他年家不肯善罷甘休,又該如何?”
九爺沉吟了一下,一路來他也想了,此時是年羹堯不在京城,他的福晉不敢說話,若是年羹堯不服,這事又該如何處置?
“臣已經上了摺子,想必萬歲爺已經有了決定,不管怎麼說,十阿哥無錯。侍衛也不該有罪。”九爺也是有侍衛的。
皇家的侍衛,尤其阿哥們貼身的,那是很特別的,豈會因爲這點子事就輕易叫他們頂罪去!
“好,這事就有勞九叔。畢竟那年家死了孩子,也別苛責了他們。”李絮本想要不給點銀子?復一想不能這樣,這樣倒是說不清楚了。
“是,臣一定秉公辦理。娘娘安心就好。”九爺忙起身嚴肅道。
“九叔啊,侄兒求你個事?”榕兒本身也不怕,他雖小,可是也知道皇權不可侵犯,年武死有餘辜。
“不敢,十阿哥請說。”九爺心道這小的倒是膽大,闖了禍還敢多話!
“求九叔回去別打弘相哥哥和弘章哥哥可好?”榕兒最清楚了,九叔那暴脾氣,兩個哥哥不捱揍絕無可能!
“他們做錯了事,本該受罰,臣下手輕點就是了。”九爺梗着脖子道,這事不能答應!幾個小兔崽子敢去賭坊,不僅要打,還得狠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