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要?”弘晴低笑,卻不動手了。
歡兒咬着嘴脣。黑暗裡,她看不清弘晴的表情,只是手有些顫抖的抱着弘晴的身子,輕輕的擡頭吻他的下巴。
弘晴不動,他很喜歡她這樣小心的討好。明明什麼也不會,卻因爲自己表現出來的一點點不愉快就來討好。
歡兒笨拙的親吻着弘晴的下巴,慢慢湊上去親他的嘴,一雙小手輕輕摸着弘晴的腰身。
還是看她太緩慢了,弘晴一把拉住她:“怎的那麼笨?”這麼久,還學不會?
“表哥……表哥來好不好?”歡兒蹭着弘晴的脖子撒嬌。
有時候,男人喜歡千嬌百媚的女子,因爲那種女子叫人瘋狂。
可是有時候,男人也喜歡乖巧順從的像是小貓兒一般的女子。因爲滿足了他們的大男子主義。
當然,這是指在牀-上。
而此時歡兒的乖巧,就觸動了弘晴。
他一把壓住歡兒,輕輕摸了摸她那處,知道她準備好了,就緩緩刺進去。
歡兒也不是很快就動情,只是方纔才做過不久罷了。
她輕聲的哼了一下。
不管幾次,她還是不那麼習慣的。
弘晴盡興了,歡兒也累極了。這一回,連水都沒叫,簡單擦了擦就摟着弘晴的腰身不鬆開了。
弘晴不習慣這樣入睡,稍微推了一下歡兒。
“表哥,困,不要。抱着睡。”歡兒撅嘴眼睛都不睜開。
弘晴就不推她了,方纔累着了,就這麼睡吧。一夜而已。
次日一早,弘晴是被熱醒的。
他伸手摸了一下,懷裡歡兒還是那個姿勢沒動過,可是身子卻是不正常的滾燙。
他摸了一下歡兒的頭,又摸了一下身子,確信是發燒了。
“歡兒?”弘晴推推她叫道。
歡兒睜開眼,弘晴就發現她眼下都是烏青。
“難受麼?”他心疼了。
“頭好疼……我怎麼了?”歡兒鼻音很重。
“發燒了,沒事,叫太醫來看看吧。”弘晴做起來,披上外衣道。
昨夜是他太瘋狂,時間久了些,本就是冬日,他又不喜太熱,前院裡素來是偏冷的。還叫她冷了那麼久。
“表哥,好難受。”歡兒也想起來,卻覺得頭重的要死。
她身體素來很好,這麼大都沒有高燒過幾次的。
“嗯,躺着吧,就在這裡歇着。”弘晴摸摸她的臉道。
“嗯,表哥起來吧,要上朝了。”歡兒側臉看了看座鐘,雖然外頭還是黑的,可是屋裡已經有奴婢點上燭火了,她就知道,弘晴上朝的時候到了。
“給你叫太醫,今兒就在這歇着,不必回去。等孤回來。”弘晴俯身道。
歡兒想抱他,可是一動就發現不對勁,接着臉就紅了。
本身就發燒有些紅,這會子更紅了。
弘晴見她不對勁忙問:“怎麼了?”
“我……我……”歡兒恨不得把頭埋進被子裡小聲道:“流出來了……”
弘晴先是不解,接着就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傻子。”
歡兒羞愧的恨不得消失纔好。咬着嘴脣一句話也不說。
“不許擦掉。”弘晴咬了她一口嫣紅的臉蛋,低沉的道。
歡兒瞪他,他卻已經翻身下地了。
“去請太醫,今兒就叫側妃在前院歇着,去正院裡跟太子妃說一聲。”弘晴幾句話就叫孫權去安排了。
弘晴穿戴好,洗漱過之後,進了內室。
“好生躺着,不許起來早了。孤去上朝,夜裡回來就得見你不燒了。”
弘晴是極少在府裡用膳的,他都是下朝之後,在九州清晏吃。
“嗯,我知道了。”歡兒還是有些羞,小聲道。
弘晴心情很好的勾起嘴角出門了。
太醫來了看過之後,只說是偶感風寒,幾服藥就好。
正院裡,春和親自去給太子妃說了歡兒生病的事。
太子妃笑道:“妹妹辛苦了。既然身子不適,就好生養着。如何還在前院?該是回怡心院好生養着纔是啊?”
“回太子妃的話,早上我們側妃實在是燒的厲害,人都站不住。這會子雖說吃了藥,可是也剛睡着。太子爺便叫我們側妃在前院裡呆着的,我們側妃也知道這不合規矩。奴婢這就回去說,叫我們側妃還是回自己院子裡好。”春和很是謙卑的道。
綠湖嘴角抽了抽。
你都說了你家側妃病的站不住了,何況太子爺都允許留在前院了。這會子你來正院一說,回去就叫你家側妃回自己院子去。
就算是你們自己要回去的。說出去也是太子妃的不是。真是會說話啊。
“既然妹妹病的厲害,還是回自己院子吧。到底前院是太子爺的地方,要是萬一傳染了太子爺,豈不是不好?我們都該以太子爺的身子爲主。”太子妃卻來了怒氣。
她打心眼裡不信歡兒病的那麼嚴重。
春和不解釋了,她低頭道:“是,奴婢這就去說。太子妃所言極是。”
出了正院。春和緊緊攥着手。真叫仇嬤嬤說對了。
好一個狠心的太子妃,不管她們主子死活。
回了前院,歡兒已經在仇嬤嬤的服侍下,穿上了大衣裳。
“走吧,回去躺着吧,咱們屋裡還熱乎呢。”仇嬤嬤只看了一眼春和的表情,就不需要問她情形如何了。
歡兒也沒說話,其實經過昨夜,太子妃不信她也是情有可原的。只會以爲她故意拿喬。
哎……
仇嬤嬤伺候歡兒回了自己的院子躺下後,就出來了。
春和一肚子的火氣這會子才找到機會說:“太子妃也太過分了,明明主子就是病的很厲害啊。”
“哎!你不知道,這真是……”仇嬤嬤嘆息。看了看春和一張怒氣衝衝的臉道:“忍着些,什麼也不要說了。”
打發走了春和,仇嬤嬤搖頭不止。
太子妃……糊塗了。
不是說她對自家主子如何就是糊塗了。而是她不該啊。
這樣一樣,是她自己坑了自己。
太子爺是不喜歡小動作的。他明言叫主子留前院,卻被太子妃打發回來了。不管什麼理由,他都不會高興的。
看似太子妃是佔了上風。事實上,她又是棋差一招了啊。何苦來呢?就不能安生過日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