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矇矇亮,胤禛就起身了,他走到了偏殿內,把宜肯額叫醒,父子二人在院落裡開始晨練。
宜肯額乖巧的在院落的中間,開始扎馬步,昨日,他做錯了事情,害的瑚圖裡豐生扎喇芬的臉上被叮咬了好幾個包,因此,他扎馬步的時間越發的多了。
胤禛晨練後,站在迴廊裡面,看着宜肯額的滿頭是汗的模樣。
開始提問宜肯額的課業,每日,他們父子二人都是用這樣的形式來對答。
清宴聽着窗外的聲音,慢慢的清醒過來,宜肯額仰着小臉,一邊認真的回答胤禛的問題。
素蘭聽見了內寢的聲音,趕緊進來伺候。
“素蘭,宜肯額清醒多久了?”清宴坐在梳妝檯前,素蘭站在她的身後,給她挽發。
“主子,已經半個時辰了!”素蘭瞧着宜肯額被罰,有些擔憂了。
清宴早發現素蘭欲言又止的模樣,她並未多說,僅是樂了一下。
“其實,宜肯額受罰也好!”清宴看穿素蘭的心思。
自從宜肯額出生後,素蘭等人就沒了原則,時常會給宜肯額求情。
最近,宜肯額越發的沒了規矩,經常做過分的事情。
“主子,小阿哥的年紀還小,可能沒輕沒重的。”素蘭看着宜肯額被懲戒,她內心可不好受。
清宴抿嘴一笑:“你和素竹陪我多年,你們也算是看着宜肯額長大的,一直護着他,現在,他必須學規矩了,四四說的沒錯,宜肯額只有跌跟頭了,才能明白,什麼事情是他能做的,什麼是他不能做的。”
素蘭吃驚的看着清宴,若是平日,清宴肯定會找胤禛求情,而不是在這裡說她。
“主子,小主子已經紮了半個多時辰的馬步,也算是受到懲罰了,若是真的把身體傷了,您還不是會擔憂?”素蘭擔心宜肯額的身體。
“好了,四四去教導兒子,我不會查手的。”清宴打斷素蘭的求情。
素蘭瞧着清宴的模樣,也明白多說無益。
清宴從小是個有性子的,認定了一件事兒,肯定會一條道走到黑的。
“另外,你安排咱們的人,讓人查看一下,宜肯額去的那片草坪,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清宴總覺得不對勁,宜肯額臉上的包有一些並不是蚊子包,反而更像是蟲子叮咬的。
素蘭一聽,趕緊讓人去調查,生怕小主子出事情。
胤禛把宜肯額抱在腿上,他仔細觀察着,小乖果然沒有預料錯誤,這些人的野心有些大了。
“爺,咱們也不能就這樣乾等着。”袁御醫的藥膏是一種帶有解毒功效的藥膏,對於一些獨寵的叮咬,也是有效果的。
“額魯,你陪着素蘭一起去找。”胤禛惱了,能在他眼皮子地下,對自家的兒子下手,這些人是獲得不耐煩了。
龍鳳胎揉着眼睛,略帶睏倦的趴在胤禛的懷中,素竹上前,跟着嬤嬤一起把龍鳳胎帶回偏殿就寢。
胤禛瞧着他們的背影,心裡有些忐忑,康熙擔憂的沒錯,那些人讓龍鳳胎待在這邊,是留下一線的希望,能在這邊解決龍鳳胎。
“四四,你確定是有人故意放的嗎?”清宴不過那麼一說,誰承想,胤禛居然派遣了額魯親自過去,這讓清宴感到有些吃驚。
胤禛頷首,清宴的一句話,提醒了胤禛一些忽略的細節,他仔細看了一下,宜肯額的臉頰,有幾個包很可疑的。
“素竹,一會你去偏殿,把龍鳳胎的被子和衣服等全部檢查一遍。所有東西,包括兩個孩子的輔食。我總覺得好似哪裡不對勁,儘量小心些纔好。”胤禛安撫道。
這幾日,鬆克里宜爾哈也碰到了一些,她出門時,身着宮裝,居然還會過敏了。
“四四,鬆克里宜爾哈那邊,居然過敏了。”清宴聽尹根覺羅氏說了,趕緊過去看了一眼,小丫頭的身上都是紅疹子。
“你確定是過敏?”胤禛反問道。
清宴頷首,尹根覺羅氏替鬆克里宜爾哈宣了太醫,對方這樣說的,喝了幾日藥後,已經得到了明顯的緩和。
“咱們去一趟大哥那邊!”胤禛覺得有些蹊蹺,準備帶清宴一起過去,“孩子們起的略早,讓他們先睡會。”
胤禛很心疼龍鳳胎,宜肯額即要進上書房,他的晨起的時間,也是規定嚴格的,胤禛希望按照清宴所說,給孩子們一個健康的成長環境。
稍晚,二人抵達了胤褆的院落,夫妻二人剛剛起來,鬆克里宜爾哈還在睡夢中。
“老四,你怎麼過來了?”胤褆看着出現在園中的胤禛,反而覺得有些奇怪了。
他給清宴一個眼神,她直接跟尹根覺羅氏去了小膳房。
“小乖,怎麼這麼早過來?”尹根覺羅氏回退了小廚房的廚子,二人站在小廚房,尹根覺羅氏給清宴打下手。
“大嫂,爺說,三個孩子身邊的人可能下手了!素竹正在檢查兩個孩子的東西,一會,會帶着他們過來。”清宴壓低聲音說道。
尹根覺羅氏後怕道:“素竹過來嗎?小乖,我想讓素竹幫着檢查一下鬆克里宜爾哈的東西!”
之前,鬆克里宜爾哈過敏的源頭未查出,成了胤褆和尹根覺羅氏二人心中的心結。
清宴今日提出了這些,直接擊中了尹根覺羅氏的心扉。
“好啊,素竹帶着龍鳳胎過來,直接給鬆克里宜爾哈檢查!”清宴直接鬆口了。“大嫂,鬆克里宜爾哈過敏好些了嗎?”
“看似好轉了,其實,問題還是很嚴重的。”尹根覺羅氏無奈道。
太醫說,這樣的過敏,他們也沒辦法。
“我讓額魯出去把民生大藥房之前的大夫請過來,那人對這方面很有研究。”清宴和尹根覺羅氏說了,鍋裡的東西要注意什麼就直接走了出去。
“蘇培盛,你讓額魯去把祿大夫找過來,說我有事情交代他。”祿大夫被內務府的奴才們給辭退了,一直在悅來客棧準備藥膳,清宴招呼過來,他會盡快歸來的。
“嗻,奴才這就去辦!”蘇培盛趕緊請示了胤禛,拿着胤禛的腰牌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