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港內送走了五阿哥等人和一部分將士,軍心有些不穩定了,有些人也開始動搖了,八爺離開前,給他們說了不少的優惠待遇,若是跟着去廣州.....
胤褆和胤禛則一點不心慈手軟,連訓練量都加重了,龍鳳胎則被放了出來,宜肯額出現在臺子上,跟着將士們一起做着訓練,有些人瞧着宜肯額努力的模樣,心裡多少有些感慨。
在宜肯額的調節下,軍港浮動的人心慢慢的安寧下來了,清宴坐在太師椅上,手裡拿着書本,在給瑚圖裡豐生扎喇芬講解着書上的知識。
當年,胤禛也是這樣教導她的,現在,她來教導女兒。母女二人均算是胤禛一手調教的吧。
“額娘,阿諢不來讀書嗎?”瑚圖裡豐生扎喇芬有些坐不住了,小手拿着小毛筆,開始努力的描紅。
“你阿諢有更重要的事兒來做,你看,姐姐不是也跟着你一起在描紅嗎?”鬆克里宜爾哈坐在瑚圖裡豐生扎喇芬的對面,低垂着腦袋,認真的寫着大字。
胤褆和胤禛就算是身負重擔,也不會放棄對子嗣的教導,連女兒們也是一樣,他們認爲,女兒應該明白事理,更要懂得謀略,這樣會對她們將來更好。
瑚圖裡豐生扎喇芬擡首凝視了一會對面,小臉皺巴在了一起,輕輕的嘆氣,還是捏着小毛筆繼續寫着。
尹根覺羅氏看了一下下面的人送來的摺子,上面詳細的記錄着需要補充的東西,他們本來備足了過冬用的物品,三位阿哥一過來,這些東西被挖空了三分之一,着讓清宴很是頭疼。
胤褆和胤禛都是兄長,弟弟們要東西,他們要給錢給人。
“大嫂,這些我還要再去買!”清宴滿腹心事兒,軍港福晉,糧草軍備徵集了,三位阿哥過來,還在漁村的附近買了不少。
有胤禟這個財神爺在,郭絡羅氏絕對不會心軟的,花銀子絕對大手大腳的。
“小乖,附近能吃的糧食並不多了,所以,必須要去南邊買,郭絡羅氏是想逼迫咱們去京城給求援嗎?”尹根覺羅氏不喜八福晉,想她是做的事兒,基本都是顯往壞處想的。
“不會,應該是不會考慮別人。”清宴對八福晉感到不齒,不住在家裡,反而去了郭羅瑪法家居住,這明顯是在扇了郭絡羅氏的顏面。
宜妃和九阿哥等人會站在她那邊,應該是看在安親王的顏面上。
外面的將士們喊着口號,宜肯額滿臉汗水的走進了棚子。清宴趕緊讓素蘭去給小阿哥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宜肯額有些疲憊的坐在了椅子上,小身板挺的直直的,右手拿捏着小毛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開始完成自己的課業。
清宴坐在一旁,放下了手裡的書本,拿着一旁的秀繃子,開始給兩個孩子做過冬的荷包。
他們的棉衣都交給了素蘭和素竹加班加點的趕製,她做些力所能及的女紅。
“主子,有商鋪找上門來,說是要求結賬。”巴彥從遠處走來,靠近清宴的身邊說道。
什麼?!
尹根覺羅氏和清宴都一臉的蒙,她們二人都沒有在外面買東西,怎麼會有人過來要賬?
“巴彥,你確定沒錯?”清宴好奇道。
“主子,奴才敢用這些事兒來開玩笑嗎?怎麼的沒有錯,奴才確認了兩邊!”巴彥也頭疼了。
“嫂子,您在這裡看着孩子們,我去問下大哥和爺!”清宴趕緊起身,直接往胤禛的身邊走去。
此時,胤禛已經聽蘇培盛說了事情,臉上也掛着困惑。
“大哥,你沒有買東西?”胤禛心中有了一些底兒,在表面上,還是問了胤褆。
胤褆搖搖頭,心中升起了好奇,一想起胤祺等人剛剛離開,不僅浮現了一整個想法,胤祺是個老實人,應該不會做此事兒,他硬生生的壓制了心中的猜測。
“你們先去解決,等問清楚了,回來商議一下!”胤褆是個急性子,這些出頭的事兒,還要交給胤禛去處理纔好。
胤禛點點頭,攜帶清宴一起往門口走去,他們需要確定一下才行。
在軍港的門口,四五家店鋪的掌櫃帶着小廝焦急的往裡面觀望着,印痕和清宴二人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時,掌櫃們均鬆口氣。
“給四爺、四福晉請安!”掌櫃們不認識胤禛,卻都認識清宴的,他們市場與玲瓏閣與悅來客棧打交道的。
清宴揮揮手,讓掌櫃們都起來,她看了面前的四五個掌櫃,人人手裡都有一張收款的證明。
巴彥把那些要賬的證明拿了過來,胤禛快速的翻看着,她歪着小腦袋,想看看上面寫着什麼。
“巴彥,去給他們結賬,這些都從大庫房裡面出,”胤禛的話是從牙縫裡面擠出來的,“這些東西都已經運走了嗎?”
掌櫃們聽出胤禛的弦外之音,有兩個人搖頭,他們一時準備不出來這麼多的貨物,僅是運走了一部分。
“你看看!”胤禛把手裡的單子交給了清宴,她快速的瀏覽了幾個賬單,直接冷笑起來。“沒有發出去的貨物,不要再發了,若是找你們,就直接說我說的!”
胤祀也是個昏庸的,居然能直接佘了東西,去組建廣州的軍港,他們這裡的糧草等,絕大部分是清宴準備的。
“咱們先回去再說,”清宴拽了拽他的袖子,讓他不要再多說了,“爺,這些都是極爲爺需要的,所以,咱們好事兒做底兒,把這些賬單都送到京城去。”
清宴不想當冤大頭,若是開了一次口子,以後後患無窮的。
“成!”胤禛和清宴嘟囔了一陣子,打發了那些掌櫃們。
掌櫃們趕緊離開了,不敢參與皇家的事情,擔憂會捲入是非裡面。
二人處理好了事情,就往營地裡面走,胤禛的心裡還真的是氣狠了,認爲胤祺等人實在不給他留顏面。
“四四,胤禟應該不想花費自己的銀兩,皇阿瑪的銀子又沒有到位!”清宴直接給他們找了藉口,畢竟,他的臉色可以滴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