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下午,兩艘艦船對峙了將近兩個時辰,清宴坐在了藤椅上,素竹和素蘭蹲在地上,爲清宴捶腿的。
龍鳳胎坐在了不遠處,在玩着手裡的玩具,打發一下無聊的時間。
水軍還在對峙中,清宴卻一點不害怕了。
“額娘,那些人是要做什麼?”宜肯額拿着千里鏡看了一眼,發現對方的艦船被水軍的艦隊給圍攏起來,胤褆和胤禛的指揮艦船一直停留在固定的海域,並沒有往前走的意思。
“是一些侵犯大清海域的壞人,不論是哪個國籍,侵犯了大清的海域,都是要收拾的。
“你額娘說的沒錯,只要侵犯了大清的利益,就不能饒恕!”胤禛從外面走了進來,對方的艦船可能與阿哥們有關了,胤禛不準備再放過了,打算趁此機會,整頓一下兩廣這邊的海域。
胤禛回來後,坐在了清宴的旁邊,看着宜肯額撅着嘴巴,心裡不禁暗歎,臭小子一直在較真。
此時,宜肯額在做着思想鬥爭,康熙告知的是要施仁政,不能尖酸刻薄,胤禛這邊則是以大清的利益圍上,若是換做平日裡,清宴會站在了胤禛的身後,幫襯胤禛來說宜肯額。
“皇瑪法說,爲君者要施仁政!”宜肯額說了出來。
胤禛瞪大了眼睛,吃驚的瞧着宜肯額,曾經,胤禛把弘曆送到了康熙的身邊,康熙根本沒有用心教導弘曆,最終,弘曆只是學到了一點點的皮毛,讓他大清的基業被毀了。
現在,他想親自調教宜肯額,卻發現康熙一直在交代爲君之道。
“阿瑪,我說錯了嗎?”宜肯額歪着小腦袋問道。
胤禛搖頭,宜肯額所說並沒錯,但是,帝王施仁政也是要看情況的,康熙的前面15年,手段也非常的狠,在經歷了撤三藩後,他纔開始施仁政。
“什麼時候和你說的?!”胤禛看着宜肯額問道。
“從小就說了,還有,若是仁政行不通,就必須要開始用規矩來約束人了!”宜肯額說的每句話,都是康熙朝的現實問題。“瑪法只要把我帶到養心殿批閱奏摺,都會提前說的。”
胤禛的臉上露出了笑意,康熙大概是看好了宜肯額了,否則,不會這麼小就開始教導了。
“老四,你和弟妹過來一下!”胤褆急匆匆的推開了瞭望是的門口,聲音洪亮的說動。
清宴一愣,胤褆極少會這麼沒規矩的闖進來,大概是真的出問題了。
二人對視一眼,與素蘭說了,一定要照顧好幾個孩,就一前一後的離開了瞭望室。
在花廳內,尹根覺羅氏滿臉的怒氣,清宴走進去,還覺得非常的奇怪,這.....又是怎麼了?
“老四,還是要讓清宴暗中看一眼!”額魯看了那人,心裡有些不確定,只是說在玲瓏閣見過幾次。
清宴扭頭透過鏤空玻璃,看着另外房間內,圍在圓桌前,坐着三四個人,他們的臉上露出了凝重的模樣。
“就是那幾個人嗎?”清宴仔細觀察着幾人,其中兩人,清宴肯定是見過的。
她開啓了空間的尋人系統,把二人的羊毛給輸入了進去,清宴發現,這兩人可能易容了。
“巴彥,你去看看那四人,若是有人易容了。”清宴的一句話,讓胤褆和胤禛震驚了。
易容?!
巴彥領命後,走到了旁邊的房間,他仔細觀察了一會,果斷的走上前,把兩個男人臉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來。
胤褆看到了二人的真正面目,直接拍了一下桌子,他還認識這二人的,有一個乃是胤祉身邊的幕僚,一直幫着胤祉在做一些暗地裡的工作的。
“居然是這兩個人!”胤褆惱了,“老三是想做什麼?”
胤祉表面上是個非常規矩的人,明面上,除了書籍外,根本沒有東西,能讓她提起了興趣。
“大哥,我覺得這事兒直接解決了就好,不要與皇阿瑪回稟了!”胤禛揉着眉心,若是皇阿瑪得知此事兒,大概會怒火沖天的。
連皇子們都不注重大清的利益,康熙肯定不能再要求比人來注意了!
“四四,另外一個是毓慶宮的人!”清宴無奈的說道。
嘭!
胤褆直接走了出去,清宴納悶的看向了胤禛,爲何胤褆會直接離開呢?
“小乖,你確定那人是毓慶宮的?”胤禛看向對方,腦海裡並沒太多的印象。
胤禛也離開了,尹根覺羅氏瞧着兄弟二人都走了,才狠狠的鬆口氣,這兩人,氣壓也太大了。
“大嫂,鬆克里宜爾哈還好嗎?”清宴聽說,鬆克里宜爾哈有些受驚了,心裡很是擔憂。
“都是爺不好,非要呆着小丫頭去外面看,正好看到了那些事兒!”尹根覺羅氏聽說小女兒是看見了圖裡琛審訊,直接受驚了,埋怨起胤褆來。
“嫂子,大哥也是想讓鬆克里宜爾哈送快些,誰能想到,那些人還是挺機靈的,居然趕對孩子動手的!”清宴無奈的說道。
尹根覺羅氏嘆口氣,女兒連做夢都被驚擾了,她還能說什麼?
事後,胤褆也非常的懊惱,卻無法換回女兒的笑容。
“袁御醫有過去看診,給小丫頭開了一些藥,我看着還是極好的!”尹根覺羅氏從心底感激龍鳳胎,若不是有這兩個孩子,康熙肯定不會放了袁御醫過來的,現在,袁御醫在,鬆克里宜爾哈的心情也能慢慢的變好了。
清宴的安撫,讓尹根覺羅氏心裡暖暖的。
“明日,嫂子就把鬆克里宜爾哈帶到瞭望室,孩子們在一起玩鬧一番,我覺得應該可以好的更快的。”清宴直接說道。
尹根覺羅氏麪點點頭:“剛吃了安神的湯藥,所以,沒讓她出來的。”
在瞭望室內,宜肯額身邊的小蘇拉,說了鬆克里宜爾哈的事兒,宜肯額皺起了眉頭,那些審訊的手段,宜肯額是略有耳聞的。
“看到了整個過程?!”宜肯額淡定的問道。
小蘇拉趕緊把當時的狀況說了,圖裡琛被勒令要儘快解決,也沒有多想,直接用了極端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