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午時,提前抵達的漠北親王們在御帳的周圍安營紮寨,這些親王們都帶着嫡女前來那些蒙古的貴女們發現清宴肩
膀上的那隻海東青,心不禁動心了。
清晨放鷹完畢不出半個時辰,清宴馴服了海東青的消息便傳遍了大營。
提前抵達了草原的親王們聽說清宴的舉動,紛紛覺得佩服,有些紛紛表示不愧是皇家看上。即便是蒙古貴女有這本事,婆家更是受歡迎。
對他們而言,嫡福晉有一手出色的熬鷹本事,那是一家之福。
“額娘....”清宴剛走進御帳,發現御帳內早已座無虛席,在座的極多是蒙古的親往附近們,她們對清宴十分的好奇,想看看這位能用一日,就能熬鷹的奇女子。
她環顧四周,除了佟貴妃與她之外,其餘的女子都是身着大紅色的蒙古長袍,靴腳蹬大紅色的靴子,福晉們頭上所帶的首飾,基本是從玲瓏閣購買的。
“娘娘,四福晉模樣還是不錯的,又有這樣的本事。”佟貴妃瞧着說話的惹人,不禁冷冷的一笑,此人正是先帝爺的女兒不夠,從一品大員的朝臣庶女裡面選擇的,在草原幾十年的時間,倒是越發的像草原上的人了,一點沒有照顧自家人的心思。
清宴打量了幾個福晉,便在一旁裝佈景板了。
“是啊,貴妃娘娘,科爾沁世子回去後,沒少提四福晉呢!”這幾位福晉都是漠北蒙古的,清宴的庶姐清雅所嫁的部落,倒是與她們的部落很近的。
“噶爾噶郡王福晉應是四福晉的姐姐?”噶爾噶親王福晉趕緊問道。
在幾個福晉裡面,清雅的資歷最淺,而且,康熙派遣了不少拿着新武器的侍衛,這些對蒙古都是極大的震懾。
“當然是了,不過,郡王的福晉可是清宴的庶姐,嫡庶的位置可是有很大的差別。”科爾沁親王福晉看着幾個福晉,她本應該是衆人勢力最強的,太皇太后去世後,他們就從康熙那裡得到更多的待遇了。
他們會提前過來,希望與太后見面,讓太后在康熙的面說些好話,據他們的消息,佟貴妃與四福晉是能影響康熙等人的決策的。
“您是.....”清宴聽着他們拿捏着清雅不放,心裡惱火了,這些人還真的讓人摸不到頭腦。
“呵呵,我是你庶姐的堂嫂!”清雅本是嫁給郡王的世子,在世子大婚前,老郡王讓位了,清雅過去地位便發生了改變。
此刻,幾位福晉紛紛的看着清宴,幾個人裡面,這位親王纔是最難以安撫的。
她打量着此人,噶爾噶蒙古被分割成了幾塊,最大的首領便是這位噶爾噶親王了,剩下的有兩三個部落與清雅所嫁部落的範圍差不多的大。
眼前的這位福晉大概三十多歲左右,眼中充滿了挑釁的神色,清宴扶額,清雅過去肯定沒有說她好話,否則,這些人不會一過來就開始挑釁了。
“堂嫂?!”清雅與她的關係時好時壞,圈看着清雅的心情來決定了。
清宴敏.感發現此人身上的敵意,佟貴妃與她都是一頭霧水。
“小乖,規矩呢!”佟貴妃呵斥清宴道。
一個皇子福晉居然叫臣婦堂嫂,她準備提醒是幾位福晉,現在,蒙古的各部落的地位早沒先帝朝重要了,鄂碩與賽託練出了新軍後,康熙對蒙古的態度發生了更大的改變。
噶爾噶蒙古的當權者們都不敢與刁難清雅,生怕這位會寫信給費揚古父子三人。
“是,額娘,我知道錯了!”清宴站起身對佟貴妃承認錯誤,“清雅倒是沒有提前過來!”
費揚古在送嫁的時候,提前與清雅說過,她的身後有大清作爲依靠,那些蒙古的當權者們都不會動手的。
“郡王福晉是新婚,還未捋順部落的事兒,大概要按照正常的時間抵達!”親王福晉笑眯眯的回答清宴的問題,更是直接忽略了佟貴妃的意思。
清宴看着幾個福晉,她們的眼中充滿了算計,在出徵時,她們的嫡脈子嗣沒少找麻煩,連番算計,讓她可沒少動怒。
“是啊,小乖與清雅到底是一父所生的姐妹,感情比一般的人好,不過,這女人要是成親了,再好的感情也會疏遠的,親王福晉的嫡親妹妹不就是嫁給了鄭親王世子嗎?”佟貴妃可是瞭解,這位親王福晉在家時,與嫡親妹妹爭奪親事,鄭親王的手裡沒有實權,她才選擇了嫁入蒙古,這倒是附和了她的性子,沒少插手蒙古的政事兒。
親王福晉尷尬的一笑,佟貴妃一句話就噎得他們她夠嗆,這嫡親的姐妹之間的爭鬥,從小,她們競爭父母的愛和好的東西,現在,她們競爭的是家族的支持。
稍晚時,福晉們都離開後,佟貴妃才鬆口氣。
“小乖,見到了幾位福晉,有什麼想法?”佟貴妃看着小傢伙,她要拿這幾個福晉作爲考驗。
清宴歪着小腦袋在想着,在想着幾位福晉的話語,每一句都在說着自己的利益。
“額娘,這幾個福晉在蒙古的時間太多了,已與家裡並沒有太多的交際了,更多的是希望子嗣得到更多的東西,不得不放棄了自己曾經的家,完全融入到蒙古的利益裡面了。”清宴低垂着腦袋,有些想不通了一邊時自己的真正親人,一邊是自己的子嗣。
以後,清雅大概也會是這般的模樣吧。
佟貴妃端坐在上座上,聽小乖說着福晉們的事兒。
一一分析着福晉們動作的真正意義,佟貴妃回想着康熙的意思,大概是想讓清宴從這些福晉的身上體會到一些弊端。
“小乖,清雅應該也會變成這樣,費揚古父子三人選擇支持你,都站在你的身後,清雅則不通了。”佟貴妃瞧着小乖,在烏拉那拉家,費揚古是把所有的能量都用在清宴的身上。
清雅奔赴蒙古時,對費揚古產生的逆反心思。
“在臨出嫁前,清雅說走出了烏拉那拉府邸之後,就像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了!”清宴一想到那日,費揚古動怒的把茶給砸了,更是把清雅的姨娘給禁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