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晚膳時,太子的書桌上放着胤禛與清宴的行蹤消息,本來,這些除了康熙外,其餘人是不能擁有此權利的。
此時,胤禛早發現跟蹤者,把錯誤的信息傳遞出去。
他攬着她的纖腰,一手握着她的小手抄寫佛經,她低垂着小腦袋,看着摺子上的柳體,她就心情愉快。
“小乖,咱們出門小心些。”清宴過兩日,要出門參加尹根覺羅氏的賞花宴。
清宴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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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清宴穿着淡藕荷色的雲錦宮裝,頭上插着胤禛設計的同色石榴花的金簪頭面,坐在了馬車上,緩緩駛出了四貝勒府的府邸。
不少眼線站在府邸的門口處監視着他們二人的一舉一動,她出門時,特意順着車窗看了一眼外面,果然,那幾抹熟悉的身影跟隨在馬車外。
“素蘭,那幾人是咱們府邸的嗎?”清宴指了指隊伍最外側的兩個奴才,他們身上的衣服是府邸外圍小蘇拉的裝扮,不過,這二人從未在府邸見到過。
“主子,應該不是!”素蘭靠近馬車的門口,與外面坐着的人說了兩句。
府邸的侍衛聽到素蘭的話,趕緊準備找出那兩個人,他們卻突然消失了。
“主子,那幾人消失了!”侍衛們回稟道。
清宴皺起了眉頭,這兩人大概是有出身的。
一路上,清宴閉着雙眸靠在靠坐上,素蘭坐在一旁,等候主子的傳喚。
“主子,馬上到了!”素蘭發現臨近直郡王府邸說道。
清宴抿了嘴.巴,讓素蘭幫襯整理着衣服,今日,她首次單獨前來赴宴。
此時,直郡王府邸的門前,已停了不少的馬車,一些臣婦瞧見清宴的馬車駛來,恭敬的請安。
“見過四福晉!”
直郡王府邸正門被打開了,清宴的馬車直接駛入府邸,到了二門停了下來。
她扶着素蘭一起下了馬車,鬆克里宜爾哈等在院中,一臉期待的看着清宴。
“四嬸....”鬆克里宜爾哈撲上前,清宴彎身把她給抱起來。
“宜鬆克里宜爾哈,用早膳了嗎?”清宴的嘴角微微上揚,小傢伙乖巧的點點頭。
清宴往前走着,尹根覺羅氏走出門,瞧着清宴抱着鬆克里宜爾哈,直接迎接出來。
“小乖,快放下鬆克里宜爾哈,小丫頭也是夠沉了。”尹根覺羅氏從清宴懷中抱走了小丫頭,放在了地上。
“大嫂,外面的臣婦們.....”清宴爲難的看着外面,佟貴妃早早的限制了宮妃們的行蹤,覲見的通道被徹底的關閉了。
臣婦們都希望能從兩位福晉的嘴裡,得到一些消息,希望能知道自家宮妃到底碰到了什麼問題。
“沒事兒,大概是詢問宮內的事兒,咱們三緘其口便好。”尹根覺羅氏帶着小乖先去了正殿,三福晉已決定不過來了。
清宴坐在右側的上首位,與尹根覺羅氏直接聊了起來。
“這些人有貼身的奴婢去迎接便好,不用親自過去!”清宴有些不安,尹根覺羅氏趕緊說道。
鬆克里宜爾哈趴在清宴的膝頭,仰着小臉看着她。
“四嬸,你陪着我玩會!”鬆克里宜爾哈掛着笑容,外面的臣婦們因她是直郡王府唯一的孩子,一直討好她。
清宴點點頭,臣婦們在直郡王府的奴婢們的帶領下,緩緩的走進來,尹根覺羅夫人最先進來,瞧着自己的女兒與外孫女與四福晉的關係極好。
“郭洛瑪嬤!”鬆克里宜爾哈恭敬的給尹根覺羅夫人請安。
“額娘,你怎麼早就過來了,吃了早膳了嗎?”尹根覺羅氏趕緊詢問着。
尹根覺羅夫人點點頭,把小丫頭放在地上。
清宴把小丫頭抱在膝上,懷裡的小人兒大大的水眸打量着周圍,不少的臣婦打量着她們二人,有些更是恭維尹根覺羅氏。
“大福晉,看着大格格與四福晉的關係極爲融洽了!”董鄂夫人看着清宴,便想起了自家女兒。
三福晉回京後,一直被三阿哥壓制着,不敢與孃家聯繫,讓她們徹底的失去與皇家的聯繫。
“大格格的頭面一直是四福晉準備的。”尹根覺羅夫人趕緊說道。
她也跟着得到了不少的好處,每年去參加頒金節,她都成了臣婦們的頭一份,頭面精緻,連衣服都能成爲大家的焦點,這些都是自家女兒的功勞。
大家都知道清宴對打扮有很深的造詣,連佟貴妃都需要清宴的指點。
“四福晉,奴等人在玲瓏閣訂了頭面,不過,居然說是無法按時送達。”董鄂夫人直接問了出來。
清宴抿嘴一笑,董鄂夫人的頭面都是第二等級的,她不用親自來制定。
“是,董鄂夫人倒是瞭解不少,因爲頒金節訂做頭面的數目太多了。”清宴冷冷的說道。
臣婦們瞬間愣住了,四福晉的話明顯是在說董鄂夫人的位置不夠高。
“四福晉,奴婢府邸的到不着急。”董鄂氏旁支的女眷到不在意。
清宴抿嘴一笑,這位倒是放得開。
尹根覺羅心裡暗喜,這位到是能承擔起董鄂氏的未來,三阿哥對三福晉到不是很在意了。
“是嗎?我再次向大家解釋一下。”清宴摸摸鬆克里宜爾哈的小腦袋,“時間不富裕。”
佟佳氏府邸的兩支的頭面肯定是第一個送到府邸的,她們心有不甘,卻也沒辦法。
在坐之人都是心知肚明的,佟貴妃還在,誰都不能越過去的。
董鄂夫人撇撇嘴.巴,臉上一副不屑的模樣。
“董鄂夫人,您這是.....”索托夫人瞧着董鄂氏滿臉的不屑,索托夫人與董鄂夫人不對盤,她看到董鄂夫人的把柄,不會放過的。
所有人都順着她說話的聲音看過去,清宴發現董鄂夫人的樣子,早知道董鄂氏夫人會找她麻煩的。
“大概董鄂夫人是不喜歡玲瓏閣的頭面,那麼,我會通知掌櫃,把賠償金給你便好,玲瓏閣不會接董鄂氏一族的事務了。”清宴冷冷的說道。
董鄂氏的臉色立馬陰沉下來,她的一句話直接把清宴給得罪了。
“小乖,小丫頭的頭面便不要送了,還有不少都沒用了!”尹根覺羅氏冷冷的一笑,董鄂夫人敢說清宴,她們這些當妯娌的,還能不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