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後,一行人收拾好行囊,準備離開營地,他們剛走出去沒一盞茶的時間,前方就出現了一隊土匪裝扮的。
圖裡琛瞧着出現的人,半眯着眼睛,伸出了右手,直接打了一個手勢,鄂碩心中有所明瞭。
這隊土匪應該是昨日的那羣人所謂,他們應該是想撈些便宜,順便再摸清底細。
“小乖,有人過來搗亂。”胤禛繞過那車上的屏風,走到窗前叫着她。
今日的行程是僅是決定的,起身的時間比平時早了很多。
她一上車就直接睡着了,那車是經過特意改裝的,裡面算是一個小小的一室一廳,胤禛看來,這樣的裝飾有些標新立異了,她嘖按照房車的標準準備的。
“嗯?!”她睜開朦朧的雙眸,還未完全清醒。
“應該是科爾沁出手了。”胤禛感應到科爾沁首領們在懷疑,他們一路走來,那些尾隨者一直跟着,隨時找他們的破綻和把柄。
“科爾沁?!”她困惑的問道,博爾濟吉特氏的人夠貪心的。
太皇太后在時,蒙古的賞賜都是科爾沁最多了,連不少京城的皇家親王都退避三舍。
當初,嬤嬤們給她快速培訓禮儀時,特意介紹了幾個科爾沁的家族。
如若,她選秀時碰到這幾個家族的秀女,不論對方如何挑釁,都要忍耐下來,絕對不能在宮中與這些人發生衝突。
“難道,咱們去科爾沁部落時,留下了什麼破綻嗎?”清宴愣了,科爾沁的那些人應該很少看到胤禛,稍微化妝,他們該察覺不到。
她與蒙古的福晉們交手多次,那些人粗心大意不像是精明的。
“之前,我和那些福晉們交手,都沒有看出什麼,四四,你是不是太緊張了?”清宴納悶到。
此刻,外面的氣氛緊張起來,外面的侍衛慢慢的往那車周圍靠攏,把胤禛乘坐的那車護在中間。
胤禛透過打開的窗戶,發現外面被衆多黑衣土匪包圍,盤算着小乖的安全問題。
“一會,不管外面發出任何聲音,你絕對不能出來。”胤禛不放心的叮囑道。
他擔心是漠北郡王爲了依靠科爾沁的勢力,用小乖當做了籌碼。
“是那個人?”她腦海裡出現了科爾沁的某位首領,當時,他們參加對方的宴會,對方的眼神一直在她的身上。
“小乖讓人稀罕,化妝成男孩子都會被人盯上。”胤禛到與有榮焉道。
她小臉瞬間羞紅了,他火熱的眼神讓她瞬間清醒了。
“四四,我是不是要易容?”她擁被坐着,長長的頭髮披散在肩膀上,小臉上盡顯慵懶的神色。
“不用,咱們很快能過去。”胤禛側耳聽着外面的聲音,侍衛們沒全部投入戰鬥,應該沒有什麼危險。
他抱緊她,二人靠坐在牀邊,外面的打鬥的聲音越發的近了,在他們車子的後面,有一輛運送箱子的那車,裡面放着一些廉價的頭面,他們利用玲瓏閣出行,總不能一點頭面都沒有?
“後面車子裡放了一套貴重的頭面,應該那套可以進他們的眼。”清宴扶額道。
蒙古福晉們更喜歡金器,那些人的眼中,金器代表貴重,康熙眼中,金器是最不值錢的,專門從庫房裡面把東西都給運送過來。
康熙把庫房的東西都給清理乾淨了,蒙古首領們看到那些賞賜,他們覺得康熙重視他們,不得不說,這裡面出現了誤會。
“損失的銀兩從府邸出。”玲瓏閣是烏拉那拉氏的產業,並不是清宴的私產。
外面的土匪看着面前被團團圍住的車子,兩個領頭的人目光一閃,首領們說,前面的人不能傷害,後面的貨物是能搶走的。
他們化妝成土匪的樣子,演戲要演的更加的真實,總不能什麼都不搶,這樣反而會讓人抓到破綻的。
“大爺今天心情好,把東西留下便罷,人不傷了。”帶頭的土匪滿臉的絡腮鬍子,豪氣的甩甩手,一副他們沾了便宜的模樣。
塞託觀察此人的一舉一動,不得不說,這些人裝扮的還是很像的。
“鄂碩,注意那兩個人。”塞託發現領頭的人發佈命令後,就一直觀察他們。
“嗯?”
“這兩個應該執行命令的,咱們後面的那輛那車肯定保不住了。”圖裡琛冷眼看着對方的動作,昨日,他及時詢問了胤禛底線,爲讓對方感到真實,早早準備放棄那車頭面了。
他們不得不承認,兩位主子年紀不大,反而一個個都很有注意。
“小乖特意準備的頭面,價格應該是可以接受的損失。”塞託趕緊解釋道。
圖裡琛默默嘆口氣,康熙之前還擔憂清宴會心疼頭面,準備與胤禛鬧脾氣。
“四福晉不鬧騰就行,這車頭面,上面會給報銷。”圖裡琛說道。
塞託笑了笑,烏拉那拉家還不會把這些在眼裡。
“主子說,放了那些人,東西讓拿走。”
蘇培盛從馬車的車轅上走下來,按照胤禛的交代說道。
塞託和鄂碩對視一眼,自家妹妹肯定有安排。
“你們只要不傷害衆人的人命,東西你們都拿走。”圖裡琛一副爲難的模樣,最終,猶豫再三說了出來。
土匪的領頭仔細留意這邊的舉動,馬車上的那對小兄弟肯定是能拿主意的,首領說,這對小兄弟肯定是玲瓏閣的高層。
他們的年紀與胤禛夫妻相仿,福晉化妝成男孩子也是有先例的。
“好!”大鬍子爽快的答應了,他們在此路上常打劫關內的商家運送隊伍,部落的長老和首領也默默的認可。
清宴開啓了視頻,看着大鬍子的樣貌,他的絡腮鬍子理了後,肯定是個英俊的男人呢。
“四四,此人的樣貌和科爾沁首領身邊的侍衛相似。”清宴相起某位福晉身邊保護的人,對方沒有絡腮鬍子。
他吃驚的看着清宴,她說的話有些驚人。
“能確定嗎?”他們一直在尋找背後的人,小乖要能確定,他們就能提前回去。
清宴頷首道:“肯定能,那位福晉的嘴巴太毒了,我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