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日,胤禛提前從戶部回來,清宴讓人打包好了所有的行禮,僅剩下一些吃的,在逐一裝箱。
宜肯額圍着吃的饒了好幾圈,趁着別人不注意,把一袋子蘋果乾拿走了,素蘭瞧見他用胖乎乎的小身板,擋着手裡的蘋果剛,趕緊又拿了一代,準備填補清宴檢查時的漏洞。
“你怎麼又拿?”素竹不明白,趕緊問了起來,素蘭趕緊把左手食指放在了嘴上,阻止素竹出聲。
“小阿哥拿走了。”素蘭趴在素竹的耳邊,小聲的說道。
話畢,素竹不禁瞪大了雙眸,福晉要知道,肯定會責罵小阿哥的。
她們叮囑了一下週圍的奴才,絕對不許與清宴告狀。
清宴從外面走了進來,看着素蘭和素竹都在收着東西,她特意去箱子那邊看看,數了一下蘋果乾,發現袋子的數目沒有少,她也就放心下來了。
“你們把這些都裝箱,記得不要讓宜肯額偷走。”宜肯額開始長牙了,那些甜的東西還是少吃爲妙。
素蘭和素竹趕緊應下,她們幫着龍鳳胎打了好幾次的掩護,他們的小金庫裡面,也增添了不少。
清宴也沒時間進內寢,龍鳳胎整備素畫看着在內寢玩耍,清宴放心的開始忙碌着。
書房內,胤禛正在處置手邊的摺子,把一些重要的文件處置好了,提前送到書房的密室裡面放着,剩下未處理的全部要拆箱。
清宴走進來,胤禛剛從密室裡出來,他瞧見門口的小人兒,用左手拍拍額頭。
“小乖,你和我下去一趟。”胤禛準備帶着這些摺子走,他放在身邊能更放心一些。
幸虧,清宴有那個神秘的地方,否則,他真的是頭疼了。
趁此機會,胤禛準備把主院落的奴才全部梳理一邊,流傳摺子放在書房,也是爲了當個誘餌。
“這些摺子,放到那個地方去,隨身帶着放心。”胤禛點了點放在匣子裡的摺子,清宴直接把匣子一起放進了空間的書房內,龍鳳胎6個月後,清宴僅是揹着他們拿輔食,不會再讓他們進去了。
清宴打量着胤禛設立的密室,這更像是一個沒有窗戶的書房,胤禛一些喜歡的藏品,也慢慢的轉移到了這裡,有一些是從官窯淘汰的瓷器裡面得來的。
“走吧,下來時間太長了,誘餌就會失效的。”胤禛攔着清宴的纖腰,直接走了上去的。
厚重的百寶架子慢慢的合上了,整個牆壁恢復成了原樣。清宴好奇的伸手去瞧了瞧,居然沒有一點空洞的聲音。
“牆壁較厚了,外人進來,敲着牆壁的聲音與旁邊的一樣。”胤禛壓低了聲音,告訴小乖真相。
他走到了書房門口,讓蘇培盛帶着小蘇拉進來收摺子,那些明日一早直接放在馬車上。
這次南巡的馬車,胤禛特意讓內造準備的,按照規定,胤禛的馬車比之前的大了一些,正好能規劃出一個小書房。
不過,胤禛直接拒絕了,反而把那件小房間規劃成龍鳳胎的小房間。三日前,馬車才被送到府邸,清宴上去看了一下,不禁覺得,這馬車真的挺好的。
他們的房間是用一個蘇繡的雙面屏風遮掩,屏風的繡布是經過專門製作的,從外面並不能看到裡面的。
“咱們要多早起來?”清宴坐在書桌旁的椅子上,小臉皺巴在了一起。
明日清晨,他們必須提前起身去宮門口,等康熙的御駕一起離開的。
“明日有些特殊,從宣武門那邊等,不用進宮了。”胤禛說道。
小乖的作息時間要是打亂了,幾天的時間,她都睡不好。
哦?!
她雙眸喊着疑問,萬歲爺居然能放棄讓胤禛等人進宮?
“太子應該不去了,不到最後一刻,誰都不能確定。”胤禛無奈的解釋,他們距離宣武門還是有些近的,龍鳳胎抱到馬車上,能在馬車上的兩張小牀上補眠。
“孩子們在門口,也要候着皇阿瑪的御輦,回去後,要和宜肯額說好。”龍鳳胎很懂事兒,一些必要的規矩,他們要慢慢的學起來。
“主子,李公公來了。”蘇培盛進來打斷了夫妻二人的交談。
李德全來了二門,正在候着等主子們的召見。
“快快請進來。”胤禛與清宴對視一眼,李德全怎麼過來了?
李德全半躬身走進殿內,直接給胤禛和請安請安。
“諳達,快快請起,您這過來,可是皇阿瑪有什麼交代嗎?”胤禛總困惑道。
“萬歲爺讓奴才來接小阿哥和小格格,明日起的有些早,小阿哥和小格格在御輦裡,還能多休息一些。”康熙特意讓李德全提前一日把孩子們接進宮裡,明日跟着一起出宮。
胤禛一愣,康熙的辦法也是好的,最少,不會讓御史們又說嘴。
“諳達,你在書房稍等片刻,我馬上孩子們準備。”清宴趕緊站起身,準備去準備東西。
李德全點點頭,讓清宴找龍鳳胎了。
一盞茶後,清宴抱着兩個小傢伙,走進了書房,宜肯額的雙眼有些紅,隨時笑着,臉上卻沒意思開心的。
“兩位小主子,跟着和李德全一起進宮好不好?”李德全發覺宜肯額的情緒不高,趕緊哄着孩子們。
“李公公,瑪法找我們嗎?”宜肯額恭敬的問出來。
李德全點點頭說道:“小阿哥真聰明,萬歲爺讓老奴來接你們了,外面還停着軟轎,咱們馬上要進宮的。”
“好!”宜肯額看了一眼胤禛和清宴,發現他們都同意了,他才答應下來。
送走了龍鳳跳,胤禛纔有機會問清宴,宜肯額到底怎麼了。
清宴板着臉,有些動怒到:“不光是宜肯額,素蘭和素竹也被罰了,她們兩個陽奉陰違,替宜肯額擋了多少事情!”
下午,清宴去叫兩個人,宜肯額正在內寢吃蘋果乾,一整包的蘋果乾都被消滅了,素蘭正在幫着宜肯額銷燬裝蘋果乾的袋子,他們都沒有想到,清宴會直接進去。
瞬間,內寢的幾人統統傻眼了,只能盯着門口的清宴看着,清宴氣不過,把宜肯額又給說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