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娘,立刻叫外面那道士走,給他五十兩銀子,還捉什麼鬼,鬼居然就在那些香裡頭!”蘭琴道。
崔娘立刻應了,連忙帶着念雪出去了。
“側福晉,各位格格,這種香,叫做**香,不是我大清的東西,而是出自南洋爪哇國的一種神廟中所用的香料。這種**香能促使聞到它的人產生一定的幻覺。這種香是攙雜了一些**香,所以它的濃量並不濃,你們也聞不出來。宋格格的嗅覺是異於常人的,她居然能聞出這樣細微的差別,不然還真難以發現這種香中被人動過手腳。”樑大夫道。
“可是我們也聞了這些香,怎麼沒產生幻覺?”武氏問道。
“這是因爲側福晉吸入了**香最多,各位格格以及伺候側福晉的丫鬟們都不及側福晉吸入得多。因爲這樣的香中參雜的量極少,吸入一點是不會產生幻覺的。只有側福晉整晚都睡在這間房間裡,纔會吸入足夠的量,導致產生幻覺。”樑大夫道。
“果真是夠惡毒的手段!”蘭琴第一次這般惡狠狠地大聲道。她從沒有像現在這般生氣,因爲對方不僅僅是在傷害自己,而是在傷害自己肚子裡的孩子。這些天,她日夜不能睡,整個人精神恍惚,肚子裡的孩子似乎也感受到蘭琴的痛苦,這幾日都是異常地煩躁。
“到底誰,這麼惡毒,盡然想出這等法子來害你!”宋氏皺着眉頭道。她心裡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福晉,可是很快她又否認了。福晉如今被囚禁在正院,如何還能出來害人,然道是年氏?
“是呀,此人心思如此縝密,側福晉,您可不要再放過她了,去大嬤嬤那邊拿出證據,等四爺回來,必要追究責任的。”武氏想到的也是福晉。
“害人的方式可真是防不勝防,妹妹還是福氣,多虧宋姐姐聞出來了,否則這等隱秘的手法,真正想起來就叫人害怕。”耿氏道。
“這些是從大嬤嬤那邊送來的,將大嬤嬤叫過來,一切就都明確了。”崔娘將外面的事情吩咐給幾個小丫頭處理後,自己便進來聽候蘭琴的吩咐。
“既然敢這麼做,一定是做了後招的。去將大嬤嬤叫過來,未必能問出什麼來。不過,問還是要問的。”蘭琴道。她可以肯定一定是福晉,不會是年氏。年氏雖然跋扈,可是腦回路可沒有這般陰毒和下作。只有福晉能做出這等事情。好恨,那個女人三番兩次加害自己,甚至自己的孩子,可是蘭琴卻拿她沒什麼辦法。
三個格格一直留在蘭琴這裡,直到大嬤嬤來,細細問了一番這些香的來源後,果然如蘭琴所料,任何一個環節都沒什麼可懷疑的地方。可是這些香就是有問題,但又說不出到底在哪個環節中出了問題。
“大嬤嬤,爲何只有給南小院的香會出現自己這樣的事情呢?”蘭琴問道,“顯然,有人特意將這種加了料的香送到了我南小院來。”
大嬤嬤此刻心裡也是緊張的,畢竟這事可是出在她的手裡。那些香都是她派人送過來的。所以她那邊每個人都值得懷疑。
“大嬤嬤,我需要你告訴我,哪些人接觸過這個香?”蘭琴問道。
“這還真不好說得清了。從這香一買回來開始,經手的人不少,再就是儲存在那裡,很多人可以接觸到它。因爲只是蠟燭,奴婢手下那些人誰都可以接觸到它。”大嬤嬤道。
“那大嬤嬤的意思就是不可能查得清楚了,就這樣讓藏在暗處的那個人得意?”蘭琴第一次嚴厲地問道。
“奴婢不是那個意思。奴婢只是覺得查起來比較難。”大嬤嬤道。剛剛蘭琴那幾句話還是相當辣的,沒想到自己被一個不到二十的丫鬟給震懾住了。
“那就去查,一個個地查。本側福晉現在給你指令,去給我查,誰有機會接觸這些香的,都給我過一邊堂。我就不相信,查不到她!”蘭琴道。她是徹底被惹火了,本想着不欺負人也不被人欺負的態度,龜縮在南小院這一方藍天下,居然還是被人設計到了,差點崩潰了。
“是,奴婢這就下去一個個查。”大嬤嬤福身道。
“崔娘,你再看看,這香來咱們院子前,可有其他院子裡的人來南小院過?”蘭琴問道。
“啓稟側福晉,咱們這裡可沒有人去接觸那些香,都是那邊與念雪給您燃上的。你要是不放心,一個個問她們?”崔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