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來見主子爺的?”翠玲驚訝地說了一句。
“莫非姐姐也是來見主子爺的?”翠雲也來了一句。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頓時氣氛就有點尷尬了。很明顯,烏雅氏與年氏都想來勾搭主子爺了。
當汪嬤嬤拉開院子們栓,看見兩個翠字開頭的丫鬟一起站在門口,也是一臉驚奇。
“你們都來做什麼?”汪嬤嬤立刻轉變了語氣,攔在門口,虎虎地問道。
“我們側福晉有事情想與主子爺商議,主子爺在鈕側福晉這裡,只好命奴婢來問問主子爺了。”翠玲率先說道。
“那你有什麼事情?”汪嬤嬤轉而又問翠雲道。
“我們格格吃不下去,還是吐得厲害。奴婢實在不知怎麼辦,是來請主子爺示下的。”翠雲道。
汪嬤嬤一聽,彷彿都是有事情的,也不好不去通報,便道:“你們都站在這裡吧,我去與崔娘稟報。”
汪嬤嬤只讓她們倆都站在院門口,自己則去蘭琴正院那邊走去。
翠玲故意說道:“喲,不就懷個身孕麼,天天喊着吃不下,吃不下,然道主子爺去了,就吃下去了嗎?”
翠雲見翠玲陰陽怪氣的語調,氣得翻了她一個白眼道:“我們格格就是嬌弱,不過幸好主子爺還很憐惜。只怕有些人,主子爺是懶得憐惜的。”
翠玲也回之以白眼道:“只可惜,某些人即便是懷了身孕,不是也見不到主子爺麼,這還有用這種理由來請,真正是可笑。我們主子那會兒懷孕的時候,主子爺可是天天都會去看看的。”
翠雲說不下去了,只好轉過身,不理會翠玲的嘲諷。
那廂,崔娘已經聽了汪嬤嬤的回稟,心裡也是很爲難。她真地不想去打攪四爺與蘭琴以及孩子們,可是外面的事情如果不進去稟報的話,那事必又會給蘭琴帶來閒言碎語,說她故意不讓進去,獨霸着四爺不放。
崔娘想了想,便走入進去。只見四爺正與弘曆玩騎馬馬的遊戲。弘曆雙腿騎在了四爺的脖子上。
“阿瑪,阿瑪,加油!”烏西哈正與蘭琴坐在主榻上,看着四爺馱着弘曆在屋子裡與楚克比賽跑。
再看看地面,也不知道是蘭琴用什麼東西花了一些圓圈,上面還有一些奇怪的文字和圈圈。
“爺要輸給楚克了!”蘭琴跟着烏西哈呼喊道。原來,蘭琴用石灰做成的“粉筆”,在自己的堂屋裡畫了一個小型的壘球棋盤。她令四爺揹着弘曆與楚克一起玩呢。
崔娘看着這一家子,便捨不得去跟蘭琴說了。她就站在門口,看着他們玩耍。蘭琴早就留意到崔娘進來時的神情,她知道一定是有事情,不然她不會進來。
“崔娘,你可有什麼事情?”蘭琴朝着崔娘招招手,並對她說道。
“嗨,真是什麼瞞不住主子。是外面又有一些事情了,奴婢真不想來打攪主子的。”崔娘道。說罷,她便附嘴在蘭琴耳邊將外面的兩個翠的來訪說了一遍。
蘭琴聽完後,臉色不由得冷了下來。她知道這是兩處都想將四爺從她這裡勾走呀,可是都是用的冠冕堂皇的理由,彷彿自己無法拒絕的樣子。
蘭琴朝着崔娘揮了揮手,便轉而繼續看着四爺與兩個孩子玩的樣子。
“額娘,剛剛那個老嬤嬤跟您說什麼了?”烏西哈道。
“沒什麼,你小孩子家家的,不可以偷聽額孃的話喲。”蘭琴安撫自己的大女兒道。
烏西哈若有所試地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去看四爺與楚克。
“弘曆,讓你阿瑪歇一歇吧。弘曆!”蘭琴喊道。
“沒事兒,都是小孩子,能有多重。不過我是怕楚克玩累了。”四爺道。
“那好吧,阿瑪,咱們來歇一歇吧。“楚克道。小姑娘今日快三歲了,長得很像蘭琴,頗幾分毒舌的本事。
待四爺停下後,讓丫鬟們將已經笑作一團的弘曆抱了下去,然後烏西哈和楚克連忙跟着奶孃回自己的屋子去睡了。
“爺,外面年氏那邊的丫鬟和烏雅氏身邊的丫鬟都站在門口呢。她們一個說年氏有事情想要與爺稟報,另一個說她們主子仍舊沒什麼胃口,吃不下去。”蘭琴實話實話道。
四爺其實已經跑得有些出汗了,他本想着叫上蘭琴一塊兒去洗個鴛鴦浴,也是不錯呀,可是想不到居然外面還有人等着自己。
“年氏有什麼事情?烏雅氏那邊還是讓林大夫看看吧。”蘭琴道。
“是,主子爺不過去看看?”蘭琴問道。不夠剛問完,她就後悔了。
“我去了也無濟於事,不如將他留給大夫看着。”四爺道。
“年側福晉那邊是覺得自己無法勝任,還是其他緣故?”蘭琴適時地說道。
“能有什麼天大的事情,叫她的丫鬟回去吧。”四爺道。
蘭琴聞言,彎起嘴角一翹,便從主榻上站起來。蘭琴拉着四爺到了自己就寢的地方,準備上牀就寢。
那廂,崔孃親自從正屋走出來,對兩個翠的姑娘道:“主子爺叫你們回去,有什麼事情明日再稟報不遲。”
“爺,烏雅格格胃口不好,跟妾身要一個單獨竈和一個伙伕。妾身沒有答應。”蘭琴看着四爺道,“咱們府裡頭的竈頭伙房活計本事就不多,如果單獨分給烏雅格格一個,只怕其他地方要出紕漏了。”
上眼藥誰不會呀!再說姐說的可是事實,並沒有添油加醋。
“讓她點菜就是了,開什麼單獨的走竈頭和夥計。”四爺道。這明顯就是維護蘭琴的決定的。
“妾身怕影響了烏雅格格的胃口,到時候又要來與爺說了。”蘭琴道。
“不會,格格的分例是沒有資格點菜的,更不提擁有單獨的竈頭和伙伕。”四爺道。
“爺,那烏雅夫人的胃口越來越不好,如何是好?妾身怕到時候她會怪到妾身身了。”蘭琴委屈地說道。
“不會了,烏雅氏向來溫順柔和,她應該不會這樣不懂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