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她跟朕的三公主一個樣,心直口快,朕喜歡!”康熙出言道。
蘭琴頓時一鬆,剛剛經過德妃那麼一叫,自己還真有點後悔了,萬一康熙真地跟自己較勁起來怎麼辦?
“妾身不如跟皇阿瑪和額娘佈菜吧!”蘭琴想到這裡,決定儘儘兒媳婦的職責。畢竟康熙對自己一直都還不錯,說自己像他最鍾愛的一位公主,這是將自己當女兒疼了。德妃其實也算對自己不錯,雖然是恩威並施,但好歹還算是一個明事理的婆婆。
“好,你來爲朕佈菜吧。”康熙道。他看着蘭琴,又看了看弘曆,真是享受兒媳孫子繞膝的感覺。
蘭琴前一一爲二老佈菜,帶着十二分的虔誠,畢竟這一對公婆可是這天底下最尊貴的公婆了。
“丫頭,朕發現你沒以前愛笑了。”康熙見蘭琴老老實實的,反倒有點不習慣,打趣地說道。
“妾身是怕衝撞了龍顏。”蘭琴連忙露出一個淺笑道。
“朕喜歡你在朕面前口無遮攔。莫要怕,愛妃其實也喜歡的,對嗎?”康熙對德妃道。
蘭琴明顯看到了德妃的臉閃過一絲尷尬,心裡真爲德妃感到難看,剛剛還那般恩威並施,現在只好在康熙的面前對自己和顏悅色了。
“其實妾身正在想笑話,所以一時纔沒對皇阿瑪和額娘笑呢。”蘭琴連忙出言解圍道。
“哦,你可想到了?”康熙饒有趣味地問道。
“想是想到了,只是妾身怕污了皇阿瑪的耳朵,冒犯了天顏。”蘭琴故意擺出一副膽戰心驚的樣子道。
“既然你皇阿瑪讓你講,你講吧。”德妃不虧是宮混的,立刻變了態度道。
“是。那妾身講了。其實這個笑話也是妾身在一個古話本子看到的。從前有一個花魁,應邀去參加一個富豪舉辦的晚宴。這個富豪是招待一位權貴的。花魁不知,去得有些遲了,故而被富豪罰講一個笑話。於是花魁娘子道:‘河南一個員外,有一個不學無術的兒子。員外出聯說:‘門前細水流將去。’兒子對下聯說:‘屋裡高山跳出來。’如此理不通,把員外氣得痛罵了兒子一頓。這一天,父子二人去道觀裡拜客,一個道士出門迎接。員外一見哈哈大笑說:‘我冤枉兒子了,屋裡高山跳出來,果然是有的。’原來呀,這道士名號‘高山’,是個跛子。”’。沒想到的是,富豪招待的權貴正是當朝一個略有些跛腳的王爺,這下可是把這個富豪嚇壞了。”
蘭琴說完,便不再說話了,康熙聽完了這個笑話略略有些愣住了,而德妃卻覺得這個笑話有些不雅,也有些緊張地看着康熙。
“哈哈,你這丫頭,果然古靈精怪得很。這個笑話不錯。來,朕有賞賜!”康熙突然又放聲笑開,從自己的手褪下了一個玉扳指,遞給了蘭琴。
“皇!這是~”德妃滿眼驚色地看了看康熙,“皇,這玉扳指可是跟了您十幾年了!”
蘭琴一聽,心裡也是一頓,難怪德妃的眼裡閃過一絲驚訝和不解。
“不過是一個物件兒,今日這丫頭逗得朕開心了,朕賜給她了。”康熙道。
蘭琴連忙福身道:“妾身叩謝皇賞賜!”
早有小太監取了那玉扳指,送到了蘭琴跟前。蘭琴握着手裡,只覺得觸手有一種冰潤的感覺。
“哈哈,丫頭,這可是跟隨着朕十幾年的一件古物件兒,好好保存!”康熙略有些寵溺地看着蘭琴道,那神情還真有點像是一個父親對女兒的愛意。
“多謝皇阿瑪賞賜。兒媳一定會好好保管。”蘭琴激動地說道。
“嗯,你且跪安吧。也將弘曆抱下去,他也該午歇了。從明日起,你每日朕完早朝後,從你額娘這裡抱着弘曆去乾清宮去,朕要親自教授弘曆一些東西。”康熙道。
“是,兒媳遵旨!”蘭琴端端正正地給康熙德妃行禮後,便抱着弘曆退了出去。
待她們走後,德妃見康熙已經沒有了什麼用膳的興致,便對旁邊的人示意她們可以撤下去了。
“皇,您用得少了許多。”德妃道。
“嗯,最近胃口不是很好。什麼東西吃在嘴裡都沒什麼滋味。”康熙道。
“皇,剛剛那玉扳指可是您最愛的東西,怎麼給了一個側福晉?”德妃還是忍不住道。
“給了給了,她可是弘曆的親額娘。朕很喜歡弘曆,這孩子聰穎,以後一定能成爲……”康熙突然欲言又止。
“成爲什麼?”德妃問道。
“成爲大清的棟樑之材。朕多厚賜給他額娘一些,也沒有什麼。”康熙道。
“是,皇深思遠慮,妾身目光短淺。”德妃道。
“朕瞧着這丫頭與老四一直很好,這一次怎麼瞧着有些不開心呀。”康熙問道。
“唉,鬧了一點小脾氣吧,不去管他們。皇,臣妾做了一點菊花香露羹,您要不要嘗試一點兒?”德妃道。
“好,那嚐嚐吧。”康熙道。
德妃示意宮人去拿,又見康熙臉色瞬間又陰鬱下去了,知道是他心裡有煩心事。
“皇,臣妾瞧着您好像有什麼不高興。”德妃關心地說。
“唉,當初朕怎麼會選了這樣一個不成氣候的孽子當了太子呀!”康熙罵道。
德妃心裡一驚,連忙道:“皇,太子還年輕,很多事情處置不當,您都提點着是。”
“他都三十好幾的人了,還年輕?朕在他這個年紀的時候,什麼事情都做過了。”康熙憤憤道。
“皇,太子頑劣一下,您多加教導是,不要氣壞了身子。”德妃連忙去幫康熙順背。
“何止是頑劣,簡直是荒唐!朕若不是看在赫舍裡的情面,早……”康熙終究還是沒有在德妃面前說出那些話。他陪着德妃用了一些菊花香露後,便離開了。
“娘娘,皇這突然跟您透露這些,是不是有什麼意圖?”德嬤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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