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瑪,皇阿瑪!”
十四阿哥策馬奔跑到了康熙的御騎跟前大喊道。 原來,四爺和德川一組在康熙左前側;八爺九爺在康熙右側;十爺、十四爺和伊凡公爵一組則陪在康熙身邊;怡親王和漢斯公爵一組,則跟在康熙身後的。
“十四爺,您這是喊什麼呢!”樑九功跟在“康熙”身側,見十四這樣喊,連忙替假康熙道。
“前面發現了鹿羣,皇阿瑪,我們可否分開追獵?”十四道。
康熙點點頭,道:“既然發現了獵物,那還等什麼,開始!”
果然,前面出現了一大堆鹿羣。康熙示意開始狩獵。號聲吹了起來,各組都開始準備起來,康熙所帶的宗親以及心腹大臣的隊伍也開始追逐獵物起來。
康熙帶着人跟在後面,整個場面十分恢弘。只見廣袤的獵場,幾百千的駿馬奔騰着,前面是一羣受驚的野鹿羚羊。
獵狗的聲音響徹四野,坐在馬背的人個個手執弓箭,爭相追逐那些已經被嚇得驚慌失措的可憐的鹿羣。
“康熙”的馬一直跟在後面,閒散地跑着,並不發力去追跑,只是以跟隨的速度掉在後面。了年紀的人基本都跟在他的生活,衝到前面去追的都是年輕一輩的。
“皇,您要是累了,要不要停歇下來歇息?”樑九功的馬跟在“康熙”一側,問道。
“繼續追,不必休息。”“康熙”道。
漸漸的,馬羣和獵狗將鹿羣逼得越來越緊,開始有人搭弓射箭,也有被箭雨射倒地的鹿。整個場面非常混亂,也很血腥,一般女子見着估計也會受不了。因爲這樣的場面,簡直是一個殺戮的場面,男人們個個眼冒血絲,人類殺戮和殘虐的本性在狩獵這種最原始的活動顯露殆盡。
四爺與德川大久保正獵殺鹿羣的過程表現得非常勇猛。德川大久保一馬當先,獵殺了不少鹿,四爺見他時時搶在自己跟前,便也起了一股爭奪最能獵殺更多鹿的意氣。
另一方面跟着十爺和十四爺的伊凡大公表現得也很勇猛,大抵是在宮宴受了刺激了,這個時候可是拿出了十二分的力氣。不過十爺和十四爺可都不是軟弱的,自然不會落在人後。
怡親王本來不喜歡狩獵這種血腥貴族活動,所以他也從不抱着要奪第一,在康熙面前表現的想法。與他一組的英吉利漢斯公爵似乎也跟他的性情相投,一路只是尾隨者不掉隊而已,甚至有時候還會放慢速度。兩人一路閒聊着各國的風土人情,貌似相處得很是不錯。
漢斯還與三爺聊起了莎士亞的學,而我們的三爺自然會聊起了李白杜甫等大豪。兩人兩國的學以及流派等情況做了深入的交流,甚至還約定相互通信。
不過一個時辰,那羣鹿羣已經被獵殺得差不多了。有的是被兇猛的獵狗咬死的;有的是被馬羣踏死的;絕對部分自然是被箭雨射殺的。剛剛還生機勃勃的草原,頃刻變成了血腥和死亡的墳場。
奴才們開始去清點倒在地的獵物,四爺他們則騎馬往康熙那邊靠攏。
“四哥,你獵了幾隻?”七爺也獵殺了兩隻,見四爺一身煞氣地回來了,問道。
“不知道,應該也有五六隻吧。”四爺道。只見他後背的衣服已經緊貼着後背了,臉都是晶瑩的汗滴。而跟在四爺身後的德川大久保也好不了多少。
“雍王爺果然神武,在下佩服至極。”大久保道。
“德川公子也很神武,獵殺了不少。”四爺道。不過他更多的是警覺,雖然這個德川大久保一直彬彬有禮,可是從他踢蹴鞠,還有今日行獵的表現可以看出琉球人的堅毅和果決。一旦有朝一日如果與他們爲敵了,那麼這些人將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各位王爺、貝勒和各國的使臣,皇有令,今日到此爲止吧。今日皇覺得身體不適,明日再繼續。此回去,生火造飯。”樑九功得了“康熙”的指令後,跑馬到四爺跟前,對大傢伙道。
於是,主子們開始調轉馬頭回程,他們這一路追逐鹿羣,也跑了不少路了,距離紮營帳的地方起碼也有一個時辰的腳力。
奴才們收拾那幫獵物後,才能扛着獵物跟回程的隊伍。另外獵狗和箭羽也有專門的奴才收拾。
跟在康熙身後的宗親們以及幾個受康熙重視的心腹大臣,此刻已經都累了。他們想停歇下來休息,可是皇帝不開口,他們也不敢開這個口。
“石大人,皇身體不適,怎麼又不停下來歇息歇息?”宗人府丞的秋大人對石炳德道。他們倆都屬於朝廷身處要職的大臣,所以康熙一般行獵這種活動都是會帶一些重臣的,以表示對他們的重視。
“秋大人,你也覺得怪?”石炳德將自己的馬往秋大人那邊靠了靠道。
“可不是,皇瞧着好像……”秋大人是宗人府的總管,平日也經常能見到康熙的。
“秋大人覺得有什麼不對?”石炳德心頭一抽,康熙突然結束今日的行獵,讓他心裡隱隱不安。
“不知道。總覺得皇好像跟往年不一樣。許是身體有些不適吧。呵呵!”秋大人說道。
石炳德遠遠看了看那個明黃色的背影,心裡籌謀着什麼,是旁人所無法想象得到的。他已經在另外一個地方設置了人,只等自己想辦法將康熙帶入那個地方去可以行事。可是,康熙突然說終止今日的行獵,根本沒有到達他的“埋伏圈”,所以計劃不得不緊急停止了。
剛剛與宗人府丞的談話,使得石炳德的心頭蒙了一層更濃厚的陰雲。他甚至有點懷疑,自己與太子的這些動作是不是已經被康熙知曉?可是如果他知曉了,又爲何遲遲沒有動自己與太子呢?
那邊,“康熙”騎着馬一路跑着,其間不與任何人交流,只讓樑九功跟在他身後。他這樣做,其實也是避免讓人發覺自己其實是替身,果真還是引起了石炳德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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