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一路無言,蘭琴不知道四爺心理到底對自己將十四拉回府裡頭是個什麼態度,這對兄弟的關係的確微妙。蘭琴知道,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了。十四真地沒有爭的**嗎?自己的那番話真地令他看清了自己了嗎?
四爺轉身,恰好蘭琴仍舊在想事情,沒有看到前面的他已經停止了腳步,猝不及防一條撞入了四爺的懷抱裡。
四爺的雙手落了下來,箍住了蘭琴的腰身,極深極沉的眼神落下來,盯着蘭琴的小臉。後面跟着的奴才見主子兩個這般,立刻轉身迴避。
蘭琴有點不知所措地看着四爺,心裡的話想要說,卻又說不出口了。
“爺恐怕真地要與自己的同胞兄弟爭了,以後你不要再單獨見十四,嗯?”四爺說道。
我靠?他還真以爲自己與十四有什麼貓膩?
蘭琴頓時一下子推開四爺的禁錮,氣憤地說道:“爺這是想什麼呢?妾身不過是在吃飯的地方碰到了十四而已,不知爺到底怎麼想的。妾身出去,也是想擴充大清火鍋而已,根本不是爺想的那回事!”
四爺看着小女人氣憤的樣子,微微愣了一會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爺知道,爺說的是不必再與他說那些,他即便不想爭,他身邊的人也不會答應。十四也未必與你說實話的。所以你沒必要爲爺跟他說那樣的話。”
蘭琴看着四爺的樣子,知道自己剛剛是誤會了,又聽見四爺這般說,明白了剛剛四爺的意思。他是知道自己勸了十四不要聽信旁人,要聽從自己內心的聲音的話,但是他明白這只是徒勞,所以讓自己不要再與十四說那樣的話了,也不要單獨見十四了。
“爺,真地無可避免嗎?十四在妾身心裡,還是那個十六七歲的孩子。”蘭琴道。
“他其實比你還大兩歲,如何還是孩子?”四爺略有些不理解蘭琴的這個心理。
蘭琴一愣,立刻訕笑道:“妾身雖然比他還小兩歲,可是長嫂如母嘛,總將他當作小孩子。”其實蘭琴的心理年紀已經三十出頭,看十六歲的矛頭小子,可不當孩子麼?
“他可不是孩子了!皇阿瑪已經讓他掌握了北大營的二十萬兵馬,雄霸一方,誰還能說他是孩子?”四爺沉聲道。
蘭琴自然知道,如今的十四爺不是當年的十四爺了,是自己異想天開,可是她仍舊還是不忍心四爺與十四兄弟反目,所以她想能勸一點是一點吧。
“爺,不可避免麼?”蘭琴道,“額娘,肯定是最難辦的。”
“額娘只怕不會支持我,畢竟十四是她最寵愛的兒子。爺不指望了。”四爺道。
“爺,不一定的。額娘何等睿智,她心目中最佳的人選未必就是最疼愛的兒子。”蘭琴道。
四爺笑笑道:“但願吧。走,回去用膳,爺的肚子可是還空着呢。”
蘭琴與四爺回了前院,兩人對着一桌子的酒菜,卻沒多少胃口。
“走,還是去你那裡吧,吃習慣了,這些東西真是吃不下去。”四爺也沒啥胃口。
“那這些菜怎麼辦?”蘭琴看着一桌子的酒菜,真是**呀,山珍海味的,都沒動過一點兒。
“賞給下人吧,讓他們拿去分了就是。”四爺道。
“嗯。那爺隨着妾身回南小院吧。”蘭琴道。
那廂,年氏已經知道了四爺與十四的那些話,以及他如今在南小院的事情。
“簡直是白費我的心思!”年氏一下子將手裡的筷子拍在了桌子上。
“側福晉,不過從王爺與十四爺的對話看,勢必他們之間有一場爭鬥了。您現在不用與一個鈕鈷祿氏置氣,得先答打贏了前朝的事情,後宅的事情慢慢捋就是了。”白芷道。
“紅翹如何了,可讓她認定害她的人是鈕鈷祿氏了嗎?”年氏道。
“已經基本認定了。不過她現在如何能回到富察氏身邊去?奴婢還在勸她,讓她還是回到富察氏身邊去。”白芷道。
“好,繼續勸。本側福晉簡直一日都見不得鈕鈷祿氏在王爺身邊的樣子。”年氏道。
“側福晉忍耐些吧。畢竟咱們的計劃還沒有定型,萬不可衝動。”白芷道。
“要我說,還不如找一個殺手,直接取了她的性命來得快。左右王爺可不會爲了一個側室的死而去做什麼,還是會不了了之了。”年氏道,“我也要讓她嚐嚐娃不在身邊的滋味。”
“主子萬萬不可,絕不能在這個時間殺了鈕鈷祿氏。我們不僅不能殺她,還有藉着她來爲師尊求取金丹。。”白芷低聲對一旁的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