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晝回去後,蘭琴便立刻寫了一封書信,將自己已經知曉濟南府的事情了,並讓弘曆不要擔心弘晝等話,飛鴿傳書給遠在鄭州的弘曆。
因答應年羹堯徹查弘晟之死,四爺又請來太醫院的兩位太醫重新檢查弘晟的屍身。
幾日已過,年氏日日詢問,得知今日是太醫前來複命,便早早地來了前院,生怕錯過一絲細節。
蘭琴也關注着弘晟的事情,便特意也來了前院聽太醫的檢查結果。年氏看蘭琴也來了,十分不悅,只是四爺在場便沒有做聲。
小斯前來稟報:“王爺,太醫已到!”
年氏一聽立刻轉頭望向門外,表情十分着急,快要迎上去,蘭琴對年氏道“妹妹,太醫馬上就來了,很快就能知道真相了。”
年氏這纔沒有進一步走,扭過頭:“是啊,馬上就能知道我兒的死因,怕是有些人已經坐不住了!”
“妹妹心急,說話也糊塗了!”蘭琴見年氏對自己始終懷疑,便也不再理會她,走到王爺身邊坐下。
四爺安慰的看了看蘭琴,蘭琴莞爾一笑微微頷首,讓四爺放心。
太醫們走進大廳,叩首行禮方起身,年氏便急巴巴的追問:“太醫,我兒死因可有結果?”太醫爲難的看了看四爺,欲言又止。
年氏更加急切:“你倒是說啊,弘晟的死是不是另有蹊蹺?”
年氏紅着眼睛,這時候哪裡顧得上禮儀規矩。
四爺面色凝重,說道:“太醫有話直說!”
太醫見四爺發話,便放下心來,說道:“阿哥的死並不是意外,而是中毒身亡!”太醫的話如同千斤頂一般壓在年氏的心口,年氏一時沒有站穩險些摔倒,多虧丫頭扶住。
年氏神色大變,淚流滿面,哭訴:“王爺啊,弘晟是被人害死的……”說完便泣不成聲。
四爺臉色愈發蒼白,運足了氣才緩緩說道:“這早已知道,只是弘晟到底所中何毒?”
太醫接着說:“阿哥所中之毒是硃砂毒,此毒大多是慢性,少則數月多則數年纔會發現,起初只是牙齦出血口內疼痛,所以一般人不會察覺自己中毒。”
“因爲死後症狀與普通無異,只是體內的臟器已經變色。之前驗屍時候,因爲不能動三阿哥的屍身,所以一時沒有察覺。現在,微臣不得已,切開了三阿哥的……才發現了。”太醫噗通一聲跪了下去,戰戰兢兢地道。
四爺身子有些顛簸,聲音顫抖:“你的意思是弘晟中毒不是一天兩天的?”
太醫發現四爺的異常,跪地叩首,害怕的回答:“回王爺,阿哥中毒確實不是一兩天,是日積月累的結果。體內之毒累計了一定量才毒發身亡的!”太醫不敢擡頭,一直跪在地上。
年氏已經哭的說不出話來,雙眼呆滯,不停的重複:“弘晟……弘晟啊……”
“查!給我查!”四爺突然發怒,大吼道,蘭琴被驚了一跳,從沒見四爺如此模樣,心裡難免發憷。
隨後,四爺令人再一次細緻地去搜查弘晟的屋子,令太醫跟去,檢查弘晟屋子裡每一樣東西,看看這個硃砂毒到底是從哪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