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監將人送去辛者庫後,特意跟辛者庫的管事嫫嫫樊嫫嫫說了貴妃的意思,讓她把辛者庫最髒最累的活都安排給富察氏和烏雅氏。兩人整日在辛者庫勞作,不得休息,還被其他宮女折磨欺負,苦不堪言。
富察氏抱着剛洗好的衣物正要送去晾曬,卻迎面走來的宮女狠狠地撞到在地,衣服摔了一地,富察氏急紅了眼,瞪了回去。不料宮女不僅沒有道歉,還理直氣壯地怒罵:“走路都不長眼睛嗎?”
富察氏站起來推了一把宮女,呵斥:“你說什麼?你知道我是誰嗎?”
一旁的宮女們都停下手中的活,看起熱鬧,嘻笑道:“喲,還擺起譜來了,你還當自己是娘娘了?”
“就是呀,來了咱們辛者庫,就都是一樣的奴才,有什麼了不起的?”
“不看看自己什麼樣子,說起了連我們這些奴才都不如……”
富察氏氣得冒煙,但是孤立無援,強忍着怒氣。
烏雅氏衝了過來,護着富察氏指着宮女,大怒:“你們幹什麼?雖然我們是被貶到辛者庫的,但是請你們睜大眼睛好好看看,我們依舊是主子!你們呢……永生永世都只是奴才……有朝一日皇上若是記起我們的好,我們就能離開這裡,到時候別怪我沒有給你們提醒……”
烏雅氏的氣勢壓倒衆人,一時鴉雀無聲,宮女們不敢招惹是非,只好都散開。
富察氏與烏雅氏一起坐下休息,富察氏看着烏雅氏:“姐姐那番話,我是記下了。”
烏雅氏苦笑,撩起富察氏落下的一縷細發:“妹妹,咱們得想辦法離開這個鬼地方……”
富察氏不甘心,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與日夜勞作後的手,心裡恨毒了年貴妃,低聲罵道:“我不甘心,若不是年氏我也不會落到如此下場,若是能讓年氏倒下,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烏雅氏看着富察氏憤憤不平的樣子,想到自己的悲慘經歷,喃喃道:“誰願意自己想要這般境地。都是被人陷害,淪落至此,卻不想她人高枕無憂,還被尊爲熹妃娘娘,我卻要在辛者庫做着低賤的粗活……”
富察氏知道烏雅氏是記恨着蘭琴,也難怪,當初烏雅氏那般得四爺寵愛,若不是得因爲蘭琴,或許她仍舊是皇帝的表妹。
兩個同病相憐的人自哀自怨,既然也生出了心心相連的情誼,富察氏聰明,知道出辛者庫唯一的辦法就知道找到能依靠的人。
兩人不約而同地想到了皇后娘娘,在這皇宮裡,能與蘭琴和年貴妃對抗的除了四爺便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一直對蘭琴和年貴妃不滿,宮中之人心知肚明。雖然皇后娘娘明面上大度,還要維持母儀天下的姿態,沒與長春宮與翊坤宮起衝突,但是暗地裡早就是水火不容。
富察氏心生一計,對烏雅氏說道:“明日皇后娘娘的換洗的衣物就會送來,這是咱們聯繫皇后娘娘唯一的辦法……”
烏雅氏一喜,在富察氏耳邊低語幾句,富察氏點點頭,兩人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