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雪櫻一樣惆悵心情的人還有弘晝,自從得知弘曆大婚提前,便鬱悶在房間幾天不出來。丫鬟和宮人不知道弘晝爲何不高興,又勸不好,只得將消息告訴耿氏。
次日,弘晝來到鹹福宮爲耿氏請安,見到弘晝消瘦的身形心不安問道:“額娘聽說你這幾天一直悶在屋子裡不願意見人,是不是遇到什麼難事了?”
耿氏知道自己與弘晝沒有血緣關係,但是待弘晝如同親子一般無二,只要是弘晝的事情,耿氏都是事無鉅細,一一過問。只要是弘晝一個小小的眼神,就猜到弘晝心裡必定藏着心事。
弘晝卻不想耿氏擔心,倔強笑道:“沒事,額娘多心了……”便走到耿氏桌邊,翻看上面的木盒,發現裡面是一副嶄新的文房四寶,好奇道:“這是做什麼?額娘難道也想練字?”
耿氏拍了一下弘晝的手,弘晝自覺的小心翼翼放下硯臺,笑道:“額娘纔沒有這份閒情雅緻,這是送給四阿哥的新婚禮物……”
弘晝臉色陡變,耿氏只顧收拾盒子:“想不四阿哥新婚,會受到很多貴重禮物,額娘也沒有拿得出手的東西,平日裡得熹貴妃照拂,想着四阿哥喜歡練字,就專門託人尋來這上好的文房四寶……”
弘晝面無表情的側過臉,嘀咕:“弘曆終於要成親了。”
耿氏責備道:“弘晝,你怎麼不高興?弘曆可是你的哥哥,他成親你應該替他高興纔對……”
弘晝不以爲然道:“額娘,兒子沒有不高興。”
耿氏心一沉,想到之前弘晝對雪櫻的心意,本以爲這麼長時間早已膽淡忘,沒有想到弘晝反應如此大,追問道:“弘晝,你老實跟額娘說,你是不是還與雪櫻格格糾纏不休?”
弘晝有些怒氣,憤憤道:“額娘,你想什麼呢,雪櫻是好姑娘,而且她已經配給了弘曆做側福晉了。”
耿氏急道:“那你怎麼還對四阿哥娶雪櫻心懷不悅?”
弘晝看了一眼耿氏,心裡萬般委屈,一股腦就說:“兒子,兒子只不過是爲雪櫻感到不值得,若是她若是以後受了委屈怎麼辦,兒子怎麼都不會讓她受這些委屈……”
耿氏趕緊捂住弘晝的嘴,焦急道:“快住嘴!你可知道,雪櫻格格現在已經是四阿哥的側福晉了,不要再說什麼她與你之間的話了,這樣只會害了她也害了你自己……”
弘晝深呼吸,點點頭,察覺自己剛纔有些過火,道歉道:“兒子知道了,是兒子魯莽了……額娘不要擔心了,我心裡有數……”
耿氏愁容滿面,語重心長對弘晝勸道:“孩子,不是額娘逼迫你,你要忘記雪櫻格格,她這輩子都與你沒有關係了,知道嗎?”
弘晝爲了不讓耿氏擔心,鄭重的點點頭。
弘晝走後,耿氏心裡實在不安,回想起弘晝衝到的神情,害怕的整日心神不寧。
第二日,耿氏便決定要去求蘭琴,給弘晝安排親事,儘快打消弘晝對雪櫻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