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選秀還有幾日,高曦月和蘇綠扶整日在房間裡待着,蘇綠扶倒是很習以爲常,可爲難了高曦月,渾身不適鬧着要出去轉轉。
蘇綠扶見高曦月實在待不住便答應了高曦月的要求,兩人各自帶了一位丫鬟來到了皇覺寺上香。
路上都是來上香的秀女,所有的人都鴉雀無聲,保持異常的沉默和虔誠。兩個女子跟在人羣中慢慢閒逛,或是好奇地偷眼觀察近旁的秀女。
“你說爲什麼皇帝選秀會這麼隆重?”高曦月無聊問道,蘇綠扶輕言笑道:“選秀是每個官家少女的命運,每三年一選,經過層層選拔,將才貌雙全的未婚女子選入皇宮,充實後庭。你我都是官家之後,自是逃脫不了選秀,怎麼會這麼問呢?”
高曦月隨手摘了一根雜草,把玩道:“可是我不想要被選!”
蘇綠扶趕緊捂住高曦月的嘴,神情緊張道:“你胡說什麼呢?”
高曦月扒開蘇綠扶的手,一本正經道:“反正我們都是由皇上決定是“撂牌子”還是“留用”。“撂牌子”就是淘汰了,“留用”則是被選中。我倒是希望能不被皇上看重!”
蘇綠扶一臉的不解,小聲問道:“爲何這麼想?那你怎麼還要來京城?”
高曦月嘟嘴抱怨道:“還不是我的阿瑪,說什麼皇恩浩蕩,一定要我來……可是皇上已經四十多歲了,跟我阿瑪差不多大呢。”
蘇綠扶埋下頭害羞道:“可是這都是我們的命運啊!”
高曦月颳了蘇綠扶的鼻子,笑道:“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裡的,傻丫頭!”
高曦月歡快着上前幾步,蘇綠扶所有所思的跟在後面。兩人來到黃覺寺,等着抽籤時高曦月從後面伸出頭笑着問蘇綠扶:“你要求什麼籤?”
蘇綠扶低頭看了看四周,小聲含羞道:“自然是姻緣籤!”
高曦月等蘇綠扶抽了籤,急着要奪,被蘇綠扶死死的抱在懷裡。高曦月打趣道:“給我看看嘛,難道我會搶了你似的……”
蘇綠扶紅着臉搖頭不願,高曦月便問:“那你是希望自己被“撂牌子”還是“留用?”蘇綠扶愣了愣,低頭淡淡道:“這種事情豈能自己決定,但求佛祖安排……”
高曦月無趣的搖搖頭,自己走在前面,嘆息道:“真不知道嫁給皇帝有什麼好?皇帝現在寵愛熹貴妃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要是進了宮,豈不是獨守空房,一輩子無法翻身?我纔不要過這樣的生活……”
蘇綠扶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懷裡的籤,壓住狂跳的小心臟,小跑跟在高曦月身後。高曦月回過頭,伸手拉住蘇綠扶笑道:“你就不擔心一輩子在宮中孤獨到老?”
蘇綠扶搖搖頭,一臉單純道:“我不知道,但是就算進宮了也無妨,只要是爲了家族,我做什麼都可以……”
高曦月一臉驚異,失聲道:“沒想到你還這麼勇敢!放心吧,佛祖會保佑心你的……”說着兩人一同來到大佛前,高曦月深吸一口氣,期待道:“我希望佛祖能保佑我不被皇帝看中!”蘇綠扶笑着打趣道:“你可真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