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進來後,蘭琴對着他福低身體揮了揮帕子行禮,道:“臣妾參加陛下。”
四爺說道:“愛妃請起。”
蘭琴站起身來,將四爺帶到主位上,然後讓丫鬟錦年去倒茶。
蘭琴坐在四爺旁邊,問道:“皇上最近不是忙於處理前朝的事嗎?今天怎麼有空來了?”
四爺悶悶不樂的說:“太醫院都是一羣廢物,年氏的毒一日重過一日,他們找不到一點辦法,朕一問他們,一個個膽戰心驚的,誰都不敢說話,生怕連累自己,一羣大男人還不如幾個女子!朕真想處置了他們!”
蘭琴放心了心,四爺應該沒有聽說今天的事,她勸慰四爺道:“皇上莫氣,太醫已經盡力了,實在是年貴妃所中之毒太怪,讓人摸不清頭腦,不知道是什麼毒,太醫想治也沒有辦法。”
四爺無力的靠在椅背上,蘭琴看着他疲憊的神情,站起身走到他身後爲他揉肩。
“皇上,你別太操心了,要注意自己的身體。”蘭琴擔憂的說。
四爺抓住她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將她帶到自己身前,撫摸着她的手,道:“朕會注意的,朕是想來告訴你,朕暫時還不打算處置年羹堯,你能理解朕嗎?”
蘭琴說:“皇上這是哪裡的話,臣妾當然理解皇上了。”蘭琴好奇的問道:“皇上是不是因爲年貴妃,所以才……”
四爺點了點頭,道:“她現在還生着病,朕不想打擊到她了,她伺候我多年,怎麼說朕也得顧及一下她的感受,等她好起來再說。”
蘭琴將臉貼在四爺的胸膛前,道:“皇上如此有情有義,臣妾也覺得免貴妃此刻危在旦夕,不宜再動年家。”
四爺微微嘆氣,“這年家當真是朕的一塊心病。”
蘭琴知道四爺爲年家的事情操心,便暫時不打算告訴他富察氏和皇后的事情,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四爺見她有事要說,疑惑的問道:“你想說什麼?”
蘭琴搖搖頭,道:“沒事。”她擡眼看着四爺說道:“皇上,天色已晚,咱們還是趕緊休息吧。”
蘭琴拉着四爺往寢宮走去,丫鬟們會意的退了出去。
一夜**。
第二天一早,四爺上朝後,蘭琴便將宋氏,武氏和耿氏都叫到長春宮,三人來後,蘭琴指了指旁邊的座位,道:“你們坐吧。”
蘭琴與她們說了年氏的毒乃富察氏所爲。
三人大吃一驚,宋氏開口道:“娘娘,這個富察氏平時不聲不響,臣妾幾乎都要忘了她了,怎麼突然間做出這麼大的事!之前還真是小瞧她了。”
武氏面帶嘲諷的說:“是啊,正所謂會咬人的狗不會叫,這個富察氏還真是一隻會叫的狗。”
只有耿氏沒說話,蘭琴問道:“耿氏,你認爲呢?”
耿氏擡起頭道:“依臣妾之見,這個富察氏不一般,她能在翊坤宮那麼多人的眼睛下對年貴妃下毒,可見她心思深沉。我們以後還是要小心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