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的牢房裡,年羹堯盤腿而坐在牢房的草蓆上,雖然年羹堯已是將軍,但是常年打仗風餐露宿,在邊塞紮營地是常事,所以即使坐在牢房的草蓆上也沒有對挑剔,只是仍舊保持着一副大將軍的狂妄傲慢的樣子。對牢房的獄卒都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
獄卒也知道他的身份,隨便他怎麼樣他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可不想得罪這種惹不起的人。
年羹堯心裡始終覺得自己是皇上的恩人,當年可是自己扶持了他,而且這些年要是沒有自己在外面等裡來雨裡去的打仗,哪來你皇帝日日夜夜,鶯鶯燕燕,旌歌美酒的安穩生活。國家的江山有你一半也少不了我年羹堯一半!再說了,他妹妹還在皇宮裡呢,皇上肯定會顧及他妹妹的。
在他心裡始終認爲皇上只不過是隨便關他幾天,給文武百官看看罷了,過幾天就會放自己出去的。
年羹堯被關的這些天,沒有人敢來與他說話,有些人怵顫皇上,怕被連坐說什麼與之勾結。每天的飯菜也不是一般犯人那種清粥小菜,畢竟也爲國家做過貢獻,還是有魚肉酒菜樣樣俱全的供給着。
年羹堯卻覺得皇上這是還顧念着自己的功勞,只是想給自己個下馬威,心裡沒有半分自省。
這一天送酒菜的小廝在牢房門口和其它獄卒嘮嗑說:“你們聽說沒有,皇上要將年貴妃被加封爲皇貴妃了。”
“真的啊!”另一個獄卒舉着酒杯大聲問道。“不是說這個年貴妃病重,太醫院都束手無策,怎麼,她好了?”
聽到關於妹妹的事,年羹堯一下子從地上站起來,跑到門口仔細的聽。
之前的獄卒否認,道:“沒有,年貴妃,不!應該是皇貴妃,現在還在昏迷,所謂的封妃典禮根本就是做給外人看的。”
“你這麼說,那不是有很多人去看這個皇貴妃的笑話嗎!”獄卒哈哈大笑,被一旁的年紀稍大的獄卒拉住了。
“噓!小點聲,你別王立羣,我們這裡還關着年羹堯呢!你當着他的面說他的妹妹,等他出去了他不殺了你纔怪。”
那人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趕緊閉上了嘴。
獄卒對年氏的嘲笑倒是沒有讓年羹堯聽到,他只是在聽說皇上封自己的妹妹爲皇貴妃時,就不再聽了。
年羹堯更加覺得喜上眉梢,自己馬上可以出去了。只是得等皇上的心氣消了,想我年羹堯半生征戰沙場,軍營裡的人都對我忠心耿耿,我妹妹是當紅貴妃,現在更是皇貴妃位同副後,皇上能拿我怎麼樣,還不是一樣得給我放了。
他敲着牢房裡的木門,大聲喊道:“獄卒!獄卒!給本將軍過來!”
獄卒還以爲他聽到了自己剛纔說的話,想着他平時聽說的這個年羹堯的事蹟,腿就開始打顫,酒都嚇醒了一半,用求救的眼神看着周圍的人。
其他幾個獄卒也不敢動,生怕年羹堯將氣撒到他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