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櫻褪去了衣衫搭在屏風上面,踏着杌凳進了浴桶,一天下來她很累,剛剛伺候弘曆擦身,自己也出了一身汗。
身體浸泡在溫水裡舒適極了,雪櫻享受的閉上了眼睛,用浴桶裡漂浮着的絹布擦拭着身體。
隱隱聽到一陣輕輕的腳步聲,一隻手搭上了她的後背,雪櫻一怔,輕聲道:“阿蘿,替我搓搓後背。”
那雙手的主人在浴桶的邊緣便拿起了絹布,替她擦拭着後背,動作很輕柔。
“阿蘿,我知道你生王爺的氣,可是正福晉有孕,又是坐月子期間。需要王爺好好照顧關愛,他自然不能來我這裡。”雪櫻不緊不慢的說着。
她何嘗不想弘曆來看望她一眼,只是很多時候無可奈何。
感覺到背後擦拭着身體的手頓了頓,雪櫻繼續道:“正福晉,高氏和我服侍着一個男人,妻妾中間要寬宏大量,淑德待人。”
雪櫻睜開了眼睛,凝視着浴桶旁長桌上佇立的紅蠟燭,燈火搖曳燃燒着,在屋子內鍍出微弱的流光溢彩。
“也許,我不是王爺心中掛念的人,可我也不能因此去嫉妒他鐘意的女人,更何況還是懷了他孩子的正福晉。”
“我與正福晉之間,雖是來往並不較深,也不是相處的太和睦,但井水不犯河水,兩者之間互相謙讓,只要不讓王爺爲女人的糾葛而操勞,纔是這些妾身該做的。”
背後的手微微抽離,雪櫻微微在恍惚間回神道:“阿蘿,怎麼不應聲了?”
隱約覺得不對勁,雪櫻猛地回身。
“王.....王爺.....”雪櫻臉色兩抹緋紅,原來他早就酒醒了,不知不覺中已經在身後。
阿蘿這丫頭出去也不吱一聲,雪櫻頭埋的低低的,心裡一陣窘迫。
她雪白的身體全部暴露在弘曆的眼前,弘曆注視着她,“雪櫻...”不仔細留意間,他喊着兩個字的時候聲音已經有些沙啞。
面前的女人眉宇間有着冰清玉潔的神韻,宛若水中青蓮,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雪櫻忙背過身去,“王爺怎麼不吱一聲,嚇我一跳。”
弘曆見她惱羞成怒,不禁低低一笑,“如若出了聲,雪櫻也不會這番真心話說出。”說着他自顧自的脫去了衣裳,踏進了浴桶。
雪櫻臉滾燙的泛着紅色,弘曆已經把她攬入懷裡,“雪櫻要是嫉妒,那我就多來東院看看你。”
“王爺說笑了,雪櫻不會嫉妒的。”雪櫻低低了頭,卻更是讓弘曆攬的更緊。
“放心,我不會讓你們爲了我起爭執的。”他長嘆一聲,呵着酒氣說着,這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允諾。
妻妾們相爭,也不是他所想看到的。
身體之間緊緊貼着,能感受到彼此的滾燙,弘曆的氣息在雪櫻鼻尖撲散着。
弘曆抱起了雪櫻起身,不顧她驚呼一聲,踏出了浴桶走向了木雕的大牀。
“王爺...”雪櫻自是知道弘曆要幹什麼,緊張的攬着他的頸。
帳幔緩慢放下,一番風花雪月,魚水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