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蘭琴還未起身,崔娘便守在了牀邊上,蘭琴醒來,用袖子捂着嘴打着哈欠道,“不是說不用在這守着本宮嗎?”
崔娘接住蘭琴擡起來的手,扶着她站起來,她神情帶點恍惚的道,“娘娘,皇覺寺那邊來了個小和尚。”
蘭琴動作一頓,她讓崔娘服侍自己更衣,更衣之後坐到了梳妝檯前,拿起一支步搖把玩了起來,低垂着眉眼問道,“可是皇覺寺有什麼難處了?”
崔娘搖搖頭,從袖子裡袋掏出來一封信,呈給了蘭琴,鄭重的道,“那小和尚說,這封信只能給娘娘看到。”
莫名其妙的,蘭琴心中一跳,她一走神手中的步搖便落到了桌面上,發出“咚”的一聲。
這聲音馬上讓蘭琴回過神來,她拆開信封一看,面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
崔娘小心翼翼的問,“娘娘,這信裡……”
“這是皇覺寺住持寫的,他在信裡說弘晝去了皇覺寺,還問起了當年我產下雙胞胎的事情。”蘭琴手中不自覺用力,將信紙扭得曲皺。
崔娘也是一驚,“和親王是如何知道這件事的?”當年的事情進行得嚴密無比,爲何今日又會重新曝光在日頭下?
蘭琴喃喃自語道:“這一天終於還是來了。”從見到那封信開始她的心中便有了不好的預感,等看完信件之後她的不安感幾乎要到達頂峰。
該如何解決這件事情?
蘭琴望着鏡子中的自己思考起了這個問題,崔娘放緩呼吸,不敢驚擾蘭琴。
“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蘭琴沉吟了半響,她站了起來,在崔孃的攙扶下走向了外頭,望着天邊剛剛泛起的魚肚白道,“可這牆要透風也得有紕漏。”
“看來是時候要去見見耿嬪了。”蘭琴緩緩道,一字一句說得尤爲清晰。
崔娘卻是連連搖頭,“娘娘,你擔心和親王太過,想岔了,若是直接去見耿嬪,怕是會被和親王猜疑。”
蘭琴怔了怔,她點了點頭道,“你說得對,不能就這樣冒失的過去。”
在門前站了一會兒,她道:“我倒是有了一個法子……走,去皇上那兒。”
蘭琴見了四爺,陪他用過早膳後道,“皇上,臣妾要出去一日。”
四爺不解道,“用早飯時朕就見你心不在焉,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臣妾要去弘晝府上看看耿嬪。”蘭琴又道。
“爲何?”四爺很是不解的問道,蘭琴怎會這時要去見耿嬪。
“皇上,弘晝似乎知道了些什麼,臣妾今日收到了皇覺寺住持的信件,他告知臣妾弘晝去了皇覺寺。”
撥弄茶盞的四爺懵了一瞬,作爲當年的主事人之一,他再清楚不過這個知道了什麼背後的什麼代表着什麼事情。
他將茶盞放下道,“是誰在弘晝面前嚼舌根子?居然還敢提起當年的事情。”
“目前還不知道。”蘭琴搖搖頭道,“正是因爲不知道,所以臣妾纔要去見耿嬪。”
“弘晝既然去了皇覺寺打聽,必定是知道了些什麼。”蘭琴讓人將信件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