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琴一看到田氏,就感嘆道:真是個美人!怪不得能把三阿哥的心給攏住,她其實也是從阿哥所就開始伺候三爺的,現在生的這個兒子已經是她的第三胎了。跟四爺身邊的李側福晉差不多的地位。這回,三阿哥怕是也要給她請封了。
“喲,這不是鈕格格嗎?”正揹着他們的一個女人側身過來,看到蘭琴,一下子就喊了出來。
原來盡然是與荷蘭一同選秀的瓜爾佳氏!!
這是腫麼了,一天碰到兩個熟人!這種機率也只有在愛新覺羅家才能遇見,誰叫他們喜歡選秀呢。
原來,這瓜爾佳氏後來被榮妃指給了三阿哥,而剛剛看到的董氏則是被德妃指給了七阿哥。爲何德妃要還操心七阿哥呢,原因是七阿哥的生母成嬪與德妃交好,幾乎是依附在永和宮的。
瓜爾佳氏見田氏得寵,就跑過來拍她的馬屁了,這會子正負責站在她面前,替她接待各家爺的格格們呢。
蘭琴朝着她莞爾一笑,便走過去,對田氏說:“蘭琴給田姐姐請安了,小阿哥長得可真可愛。”她看着田氏歪在暖榻上,剛剛只有一個月大小的小阿哥,紛紛嫩嫩的樣子,真的是好像掐一下小臉蛋兒呢。
田氏就像一切正被封爲中心人物的女子一樣,幸福得一臉和諧,見誰都一副慈母貴婦狀。她對蘭琴和耿氏點點頭,便說:“多謝各位妹妹來,別拘着了,自己想吃什麼就吩咐奴才。蘭秀,你幫我照顧照顧。”
瓜爾佳氏乖巧地應了下來,就走到蘭琴跟前,說道:“鈕格格,耿格格,跟我來吧。”
蘭琴和耿氏便跟着瓜爾佳氏來到了後宅,這裡是爲女眷們開設的宴席,只見坐的全是女人,估計都是各家的福晉格格或者正夫人和小妾們吧。
董氏正與一羣不認識的格格們坐了一座,而她家的福晉自然也是跟了四福晉他們坐一座的。
蘭琴和耿氏便朝着董氏那一桌走去,卻被瓜爾佳氏一把拉住了胳膊,只見她對一旁的耿氏說:“耿格格,您就去那邊坐吧,鈕格格可要跟我來,我們福晉特意跟我說了,叫您一定得挨着她去坐的。”
蘭琴不解地看了她一眼,又瞅瞅四福晉,只見那一桌全部坐的都是穿着正紅、絳紅、橘紅、或者胭脂紅的婦人,估計全都是阿哥們的嫡福晉,她一個格格,怎麼可能去跟他們一桌呢。
“那我就去跟三福晉請個安,等會兒再回來坐吧。”蘭琴只好跟着瓜爾佳氏朝着嫡福晉們坐的那桌走去。
瓜爾佳氏走到三福晉身邊,附在她的耳邊說了幾句話,便福了一下,退下了。
尼瑪,這是什麼節奏!故意把我撩在這裡嗎?蘭琴心裡默默腹議着。
“表姐,我聽說你家的這位鈕格格,可跟宮裡頭那位正受皇阿瑪寵愛的鈕貴人是親姐妹呢!”三福晉站起來,走到蘭琴身邊,拉起她的手,就左右看了起來。
這句話,頓時像給平靜的湖面扔下了一個炸彈般的效果一樣,幾乎所有的婦人都聽到了,此刻正看着蘭琴議論紛紛。
四福晉則一臉沉靜,剛剛三福晉早就跟她說過了:這位鈕格格當初選秀的時候就被人留意過。雖然,三福晉沒說明白,但是四福晉似乎猜到了一絲什麼,她突然想起四爺也是在選秀第二場那天進了宮,回來後,幾天都陰沉着臉,而當他看到自己遞給他的德妃指下來的秀女時,臉上卻明顯一鬆。
然道四爺事先就與這鈕祜祿蘭琴認識?
此時的四福晉一直在腦補自己男人與鈕祜祿蘭琴的各種可能,肯本沒聽到三福晉的話。
蘭琴見自己家的福晉不動,她本以爲福晉至少應該在這個時候出名維護她,畢竟這丟的可是四爺的臉面。可是,四福晉卻一動不動,似乎也在看她的笑話。
“三福晉可能是謬聽了,我並不認識宮裡頭的什麼鈕貴人。鈕祜祿家族根深葉茂,自從跟從清太祖以來,鈕祜祿一族一直對皇恩心存感激。孝端文皇后和孝莊太后也是姑侄呢,他們都是我大清的聖明聖母,您說對嗎?三福晉!”蘭琴一本正經地問道。
這番話一出,全場立刻又安靜了下來。
三福晉一時之間,被這話噎得立刻就說不出話來了。蘭琴這話講得很有壓迫感,第一,鈕祜祿一族的人,很多,你說的鈕貴人到底是哪一支所出,對不起,我不清楚。你作爲皇子福晉,卻跑去打聽皇上,也就是你公公的後院生活,簡直就是不想活了;其二,我鈕祜祿一族,是大清的開鍋功臣之一,根深葉茂,朝野上下,處處都有我們家族的人,你不要看我身份低你一級,就欺負我;其三,就連清太祖努爾哈赤都娶了姑侄兩人,而且都生了孩子,你怎麼着,敢拿你公公來說不是嗎?
“表妹,你是不是喝多了。宮裡的鈕貴人恐怕是阿靈阿府上的,與我們的鈕格格可能是同族姐妹。”四福晉終於開口救蘭琴了。
“唉呀,你看我,今天是有點貪杯了。鈕妹妹,別見怪哈,來,快坐下。”三福晉一聽四福晉的話,就知道自己是拍到馬蹄子上了。她本來是想替自己這個表姐出出他們家這個格格的醜的,結果適得其反,裡外不是人了。
“蘭琴還是去那邊坐吧,各位福晉請慢慢用。”說完,蘭琴福了一福,轉身走向了董氏所在的那桌去了。
董氏和耿氏剛纔一直都在爲蘭琴捏了一把汗,還以爲她要被三福晉和四福晉這對錶姐妹爲難了,但又沒帶着丫頭,(丫頭們都被帶往另外一個地方吃酒去了)也不能去前面通知爺,正一臉焦急呢。
“琴姐姐,你真厲害。”董氏一把拉過蘭琴,讓她坐到了自己身邊。
耿氏聽完她剛剛那番話後,心裡也對這個小格格改觀了,她原以爲蘭琴只是個天真無邪任性自我的性子,沒想到也有這麼伶牙俐齒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