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晚膳提來,四爺拉着蘭琴略有些發冷的手走進小木屋,在臨窗的暖榻上坐下,一張專門放在上面的八仙桌足夠放下鍋子和那些準備好的菜。
“你們都回去,這裡只留着蘇培盛和念雪吧。其他人無需在此候着。”四爺揮揮手吩咐道。
衆人依着吩咐退下來了,蘭琴親自將那些菜一一夾入鍋子裡煮着。濃郁的牛肉湯的氣味立刻就充斥着整間屋子,紅蘿碳閃着紅紅的光芒。
“爺,這間屋子是什麼時候準備了,怎麼蘭琴一點都不知道。”蘭琴忍不住問道。
“爺不是聽有人說過,很想在樹林裡有一座小小的木屋,等下了雪就在木屋裡看雪賞梅。”四爺沒好氣地說。
蘭琴想起了這句話好似是自己很早之前胡亂在四爺面前說的,沒想到他一直記得,並且真的爲自己做了這樣一棟小木屋。
“爺,還在生妾身的氣麼?妾身不是想趕爺走。”蘭琴忍不住說道,她本就不是個喜歡作的女子,見四爺將自己的心願一直放在心上,並真的做出來,而且還帶着自己就坐在曾經的願望裡。蘭琴便再也忍不住了,她是多麼不希望四爺去找別人的。
“是不是額娘找你說了,讓你顧及爺的子嗣?”四爺逼問道。在德妃宮裡的時候,德妃也已經私下跟他說,後宅獨寵一個女子並不是真正對她好。對她好,就不該將她置於孤立的境地,被他人嫉恨算計;對她好,就不要讓她備受來自四面八方的壓力;對她好,就應該讓她平平安安地在後宅裡過好自己的日子。
蘭琴略有苦澀地將德妃的話壓在了肚子裡,實在不想再提及,使得四爺與的德妃本就稀疏的母子情更加隔閡。
“爺,我們再生一些孩子,好不好?”蘭琴動容地說道,如果自己再生幾個孩子,是不是德妃就不會再對自己說那番話了。
“好,爺也想跟琴兒生孩子。”四爺看到了蘭琴眼裡的隱忍和苦澀,即便不用問,自己額娘肯定是對她說過了什麼的。
蘭琴嬌羞地低頭,放下滿腔的心思,對自己說:好好守護好這個男人對自己的那份心,也保護好自己,能繼續如此幸福地待在他的身邊。
蘇培盛和念雪站在屋子門口,雖然有些人,但是俱都是心裡歡欣的。
四爺與蘭琴用過晚膳後,外面已經漆黑了。冬天的白rb就短暫,蘭琴還是對四爺說回南小院歇息。一則她是想孩子了,二則是不忍心蘇培盛和念雪在此守夜。在南小院還有屋子可去打個唿嚕覺,這裡只有屋子裡這麼一張牀榻,再加上冬日深夜極其寒冷,兩人也不是鐵打的身子。
四爺本就是隨她,自然也沒有意見。蘇培盛吩咐了那兩個丫頭收拾了杯盞後,自己便和念雪提着氣死燈在前面帶路,四爺與蘭琴攜手在略略顯得有些陰森恐怖的梅林走着。
地上的雪已經積了一層,地上也開始略略有些溼滑,蘭琴便走得就有些吃力了。
“來,爺揹你吧。”四爺心疼得很,又怕蘭琴一路走回去,又凍着腳了。
“好,爺背。”蘭琴嬌憨地應道。
待四爺將她背了起來後,便一路跟遂着蘇培盛和念雪的腳步往園子門行去。兩個奴才盡力將冬日的寒風擋住了,好讓身後的主子少吹些冷風。
一行人終於走回南小院時,已經俱都被風雪打溼了半個身子了。雖然雪落在身上一時沒有化,但是還是有一些鑽入了衣領子裡和袖筒裡。
“崔娘,快些煮一些薑湯來喝。都喝一些。”蘭琴心疼四爺,也心疼兩個奴才。
蘇培盛又自是對蘭琴一陣感激,像她這般把奴才做當人看待的主子還真是不多的。
蘭琴讓惜茶和司畫伺候着四爺洗簌,自己親自將薑湯送到四爺的嘴邊,又吩咐速配和念雪下去喝,不用跟前伺候了。
四爺哪裡還能等得住,這些天一直素着呢,雖然去了尹氏和武氏那裡,也不過是坐坐,真的去做,卻總會想起小女人的樣子。
他喝完薑湯,又讓蘭琴也跟着喝了一碗後,立刻就揮退了屋子裡伺候的人。不等蘭琴說話,便一下子又抱了她起來,往內室大步走去。
“爺,妾身還未洗簌呢。”蘭琴羞得滿臉通紅,她本想去看看烏西哈和唏辰的,不想四爺盡然這般等不得的樣子,心裡又是好笑又是羞赧。
“你的身子爺又不嫌棄。”四爺將蘭琴放了下來,還未等她站穩,便推着她上了牀。
四爺從未給女子解過釦子,此時自是有點無從下手,可又不想喊奴婢進來伺候,便有些捉急了。
“爺,妾身自己來。”蘭琴雖然跟四爺也不是第一次倫敦,可是今日心中所感到底與平日不同。雖然都生了烏西哈了,此刻的蘭琴還如處子一般嬌羞不異。
屋子裡燒着地龍,溫暖如春。鮫紗帳內,一片旖旎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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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四爺還是留着分寸的,要不然,比現在還要狠的。
“胤稹,你真混蛋。”蘭琴咬牙切齒道,只見她雪白的脖子以及胸前到處都是淤血一般的青紫色。
四爺看得也有點不好意思了,又看了看她那處,已經腫了。
蘭琴閉着眼睛,氣鼓鼓地說道:“混蛋,混蛋!!”
四爺拿起資金的帕子親自爲蘭琴擦拭了一番,邊擦,邊哄着道:“乖,爺親自給你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