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忙給他夾菜,適合他胃口的,也有青菜。
杜雅軒就不悅了:“爺成日裡勞心,葷腥兒都不見了?家裡揭不開鍋了要吃這些?”
最不愛這些個青菜了好麼?
“爺,您最是辛苦的,所以要好生吃飯呀,這青菜豈能一點都不吃,吃了對爺身體好,爺委屈了,就吃了這些?再不敢給爺夾的。”許氏賠笑。
話都這麼說了,杜雅軒也說不出別的,只能皺眉吃了。
許氏鬆口氣,忙給他盛了一碗湯,是燉的母雞湯,很是補身子的,這個湯,雅軒是喜歡的。
反正就跟哄孩子似得,好歹叫雅軒吃了不少、
一般他飯量就不大,所以人也瘦了點。
吃過了晚膳,雅軒要去練字,就被許氏攔住了:“爺歇會再去吧。”
杜雅軒今兒真是被順了毛了,所以格外聽話,就在軟榻上歪着。
許氏照顧好了小兒子,又叫人去前院看了大兒子,這纔要準備就寢。
晚間,許氏臉色潮紅的被壓在榻上,不太敢叫,只是害羞帶怯的看着她的夫君。
良久之後,杜雅軒道:“德行,爺好看?”
許氏慢慢轉身抱住他:“最好看的就是爺。”
不得不說,做這種事的時候,杜雅軒還是很喜歡許氏的眼神的,那種崇拜,迷戀和欣喜是藏不住的。
這個女人很喜歡他,所以時時刻刻願意委屈自己哄着他,這一點,杜雅軒自然知道。
但是,人的性格不一樣,縱然他心裡,嫡妻也是極其要緊的,但是,他不是皇上。
不會那麼哄着。
主要是,打小,除了疼愛妹妹,哄着妹妹之外,他就真沒想過,這輩子還要哄着誰。就是孩子們,他教導的用心,但是也不愛哄着。
“好看就多看看,爺還是能叫你滿足這個的。”杜雅軒道。
許氏就大着膽子湊上去親他:“我真幸運,嫁了這麼好的夫君。”
“真話?”杜雅軒挑眉,他對她,也算不得好吧?畢竟看過了妹妹被皇上百般縱容之後,在對比一下他,就不覺得好了吧?
“真話呀,爺就是好。”許氏道。
“爺對你也好?”杜雅軒問道。
“爺的好在心裡呢,我都知道,再說了,一家一個過法嘛。爺這樣我就喜歡,我願意。”許氏輕笑。
“哼,花言巧語的,閒庭都隨你。”杜雅軒道。
“既然你這樣說,自己記住自己的話,要是以後敢變了,爺的手段你知道的。”杜雅軒毫不客氣的威脅自己的枕邊人。
還是剛做完那個事兒的時候。
而許氏,卻不生氣,反而高興極了。
爺的意思不就是要她一輩子都這麼說,這麼做?一個人,願意叫你寵着一輩子,哄着一輩子,這不也是恩愛和幸福麼?
她就說,夫君啊,只是嘴上不說罷了。
還是那句話,夫君也好,還是皇后娘娘也罷。
都是人中龍鳳,幾百難得出來一個的人,他們呀,就該被寵着捧着!她許青梅遇見了杜雅軒,不是杜雅軒的福氣,而是她的福氣!
“爺,捨不得勞累爺,但是……”許氏臉紅着,小聲:“再賞賜妾身一回好不好?”
杜雅軒那傲嬌的一顆心是得到了滿足的,再說了,一次,他也不足好麼?
這女人,別看乖順,關鍵時候還挺會點火的。
“爺就那麼弱?看爺怎麼罰你,不罰你,不知輕重。”說着,就又壓下去了。
許氏意亂情迷的時候,就只會說一句話:“夫君最好的。”
完事後,杜雅軒終於笑了出來。
他本就是與雅璃不相上下的絕色,不過一個是男一個是女罷了。
不笑都叫許氏五迷三道的。
何況是笑了?還是在榻上,這種時候笑出來。
許氏直接就暈了:“爺……”
“你真是個傻的。”杜雅軒笑着搖搖頭伸出腳,輕輕的碰了一下她的小腿:“很夠傻。”
許氏懵了一會之後,才緩過來:“可不是麼,我多傻呀,承蒙爺還不嫌棄……”
杜雅軒也沒話說了,摟過人來親了一下:“耽誤爺睡覺。”
許氏乖乖的不敢亂動了。
次日一早,杜雅軒起來上朝去,許氏迷迷糊糊醒了,看着太還黑着,忙就要起來伺候杜雅軒。
“好了,睡着吧,爺好了,你起來了去看看閒庭。今兒個事兒多,怕是夜裡纔回。”杜雅軒道。
“是,爺午膳外頭吃,可不要那麼挑食了。”許氏還是坐起來,一頭青絲披散着吩咐。
“爺何時挑食了?”杜雅軒不樂意了。
“是是是,是園子裡的飯菜不適合爺,爺就委屈些,勉強多吃點。”許氏忙道。
杜雅軒這才滿意了:“知道了,你繼續睡吧,天亮了再起來。”
雖然,他不會學皇上似得那麼寵人,但是他自己的府邸,還是他說了算的。
叫許氏過的舒服些,慵懶些,用的首飾和穿的衣料精緻些,吃喝更好些,這都不是問題,他很樂意滿足她。
許氏嗯了一聲,看着他出了門:“我再睡會吧。”
躺下,滿腦子都是他,聞着他殘留的味道。很快就又睡着了。
一早,許氏起來,先去看閒庭,閒庭也沒事,昨兒個有點燒,今兒也就沒事了。
“額娘,看您這高興的,昨兒又哄着阿瑪了?”閒庭都習慣了。
“你這孩子,怎麼盡是胡說,你阿瑪那裡需要額娘哄着?”許氏不好意思的道。
“反正,阿瑪和姑姑就是命好唄,皇姑父也是哄着,你也是。嘿嘿。”杜閒庭笑道。,o
心裡說,以後娶妻,也得找個哄着的,多好啊!
“你不懂。”許氏笑着搖搖頭。
孩子大約以爲她一心哄着夫君的,殊不知,夫君心裡,其實也有她的。
“額娘,您等着吧,今兒姑母估摸着會下懿旨就不知怎麼處理我了。”閒庭苦笑道。
許氏又是心疼兒子,又覺得該,怎麼就敢打皇子了呢?
“好啦,姑姑那麼疼我,大不了等我好了,就再打幾板子,不會這麼嚴重了。”閒庭見額娘這樣,忙道。
“你就是活該。”許氏戳他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