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詭異的心虛
玉瑤正看戲看的興起，驀地，她忽然發現了點不對勁。
這熹嬪和齊妃之間發生的，似乎不僅猜測的那點故事而已啊。
瞧熹嬪這似笑非笑的眼神，再瞧齊妃除了羞惱臉黑外閃避的眼神，明顯除了陳年舊事外，最近還發生了點她不知道的。
玉瑤疑惑，暗暗左偷瞄下熹嬪，右偷瞄下齊妃，卻始終看不出來兩者之間發生了什麼。
旁邊，碧荷就着給玉瑤端茶的動作，幫玉瑤檢查了一下面前喝的。
只是單純的蜜水，想來是清楚知道自家主子有孕在身，不好喝茶，特意安排的。
安全——碧荷偷偷眼神暗示玉瑤。
玉瑤會意，自然的接過茶盞，抿了一口，然後就着溫熱蜜水升騰起的熱霧遮擋，光明正大的往熹嬪和齊妃那看去。
可依舊看不出來。
倒是不經意間，瞥見上首皇后也像她一樣看了看熹嬪，再看了看齊妃，眼神潛藏着興奮，嘴角明顯勾起。
玉瑤以爲看岔了，凝神再仔細打量皇后，卻發現沒有看岔。
那感覺——皇后似乎正在期待的事情發生了，所以激動興奮了。
玉瑤微微蹙眉，想不明白，罷了，玉瑤眉頭剛舒展開來，就對上了皇后看過來的眼睛。
被發現了？
面上卻是一點被抓包的尷尬都沒有，反而很是自然的朝皇后笑笑，就跟尋常她跟皇后打招呼時那般的微笑中帶着幾分敬重。
皇后卻是臉色大變，一抹心虛一閃而過。
心虛？
正疑惑間，卻見皇后表情又恢復了正常——噙着一抹溫和有距離感的微笑回視她。
玉瑤一點都沒有是否是眼花了的錯覺，雖然皇后表情變換很快，但她依舊捕捉到了那一抹不同尋常的心虛。
但玉瑤當做沒發現，很自然的轉開視線，看了眼齊妃後，再度端起茶盞，又抿了一口蜜水，然後再次將茶盞放下。
期間，一直能感受到皇后處隱隱約約看着她的眼神。
所以，皇后對自己心虛了！
所以，皇后是對自己做了什麼事嗎？
玉瑤心中警鈴狂響，原本還算放鬆的身體與神經立馬繃緊。
“娘娘？”碧荷當即發現了玉瑤的繃緊，當即也繃緊神經疑惑詢問。
玉瑤瞄了眼碧荷，藉着側臉無人看到，用氣聲和嘴型告誡碧荷：“表情，平常。”
碧荷迅速反應過來，繃着的臉立馬柔和了些，跟以往一樣不笑但認認真真的。
再多就不說了，反而垂眸回憶着最近皇后的一舉一動，卻發現和往常一樣。
不說琢磨出來了，就是連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發現。
罷了，先放下吧。
這時，熹嬪的獻禮開始了。
送的一尊白玉佛像，白玉通透，水頭極好，一眼看過去就知道價值不菲。
皇后溫和的笑容頓時淡了些，但還是讓身邊的嬤嬤收下了。
與此同時，耳邊傳來齊妃“呵呵”的冷笑。
“看來熹嬪妹妹的心意也不怎麼樣嘛！在潛邸的時候，送禮還知道送心意，結果進宮母憑子貴成了熹妃……嬪後，居然送一尊白玉佛像，貴是貴了，但到底不顯心意啊！”
齊妃說話一點都不委婉，故意挑明瞭熹嬪得勢後就張狂起來對皇后不夠敬重了。
後宮衆人聽的齊齊沉默，目光先是瞄了眼皇后後，齊齊往熹嬪臉上看去。
卻見皇后立時沒了表情，隨即不滿的目光看向齊妃。
齊妃眼神不自覺的閃躲，旋即懊惱，心虛個鬼，既然剛纔皇后都給自己難堪了，她幹嘛還顧及皇后。
當即眼神不再躲避，嘴角微微勾起的回視皇后。
皇后目光一凝，看着齊妃的目光越來越平靜，看的齊妃心裡毛毛的，最後再也逞強不起來，目光再次閃躲起來。
皇后這才放過齊妃，但旋即又將目光看向熹嬪。
熹嬪對上皇后頗爲有壓力的目光，還笑的無比自然。
“請皇后娘娘見諒，實在是嬪妾最近總是被罰抄書，沒什麼時間做針線活，但嬪妾有‘好好’的給娘娘挑了一尊白玉佛像。”
“好好”二字，咬的重重的，和皇后對視着對視着，忽地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聽說娘娘自……開始就開始更加信佛了，這尊佛像獻給皇后娘娘您正好合適。”
熹嬪說着故意消音不去說的那幾個字，玉瑤等在座宮妃卻是不必她說出來也能自個反應過來。
玉瑤眉心一跳，忍不住偷瞄皇后表情。
果不其然，那臉色就如外面被凍着的雪松，冰寒冰寒的。
良久皇后都沒有說話，在座宮妃也一個個沉默的很，有的甚至被皇后和熹嬪之間的氣場給嚇的不敢呼吸。
“怎麼，皇后娘娘不喜歡？”熹嬪還嫌不夠，挑眉繼續撩撥皇后。
“很好！”皇后只回答兩個字，但語氣冰冷冰冷的。
那語氣聽着，就很凍人。
但熹嬪卻好似沒有察覺，更像是沒看到皇后冰冷的表情一般，依舊笑的燦爛讓人想狠揍她一拳臉上。
“娘娘覺得好就好，希望它能保佑皇后娘娘一直在佛前祈禱的。”語氣聽着歡喜的讓人皺眉。
盡是往皇后的痛處戳，熹嬪這是發什麼瘋？
以往她雖然也總是各種小動作，可最多是不夠敬重皇后，可沒有明目張膽到拿“弘暉”阿哥來刺激皇后。
宮裡妃嬪們基本都知道皇后是因着已逝大阿哥弘暉才日日禮佛。
驀地，玉瑤靈光一閃，腦子裡飛快的閃過些什麼。
玉瑤皺眉，到底是什麼？
玉瑤抓不住那靈光一閃的思緒。
殿裡，皇后和熹嬪之間的交鋒還在繼續。
“熹嬪，你放肆！”皇后終於忍不住了，勃然大怒。
熹嬪故作迷惘，還故意問道：“皇后娘娘，您這是做什麼？嬪妾哪裡說的不對嗎？”
皇后呼吸急促，看着熹嬪的眼神更加的凌厲冰冷。
熹嬪眨眨眼，一臉很無辜，很不明白的模樣。
皇后倏地變的一臉平靜，似乎剛剛勃然大怒的一幕壓根沒存在過一般，眼神高高在上的掃了熹嬪一眼，就移開看向裕嬪。
那意思很明顯，裕嬪該獻禮了。
熹嬪愕然，旋即神情凝重，雙眸裡閃過一抹警惕防備。
現下皇后沒有再找她算賬，肯定不會就這麼算了，肯定是等着以後抓住機會讓她狠狠的摔個跟頭。
玉瑤自然也明白，當下有些開始期待起來。
誰讓熹嬪總是找她麻煩，呵呵，被皇后穿小鞋子，真期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