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他們胡鬧,我不以爲意,現在我可沒有精神跟他們瞎鬧,“子衿多謝幾位關係,但是不要說這些了,一點意思也沒有,我可笑不出來。”
十三和十二對視了一眼,默契的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來。
這時小十七從外面跑了進來,直接跑進我的懷裡,“子衿姐姐,胤禮來了。”看見小十七,我雖然很困,但是還習慣的把他抱在腿上坐着。
“喂,十七,下來,你怎麼可以坐子矜腿上,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十阿哥一看見他的待遇如此特殊生氣的大喊。
十七帶着一絲怯色的看着他,“十哥,爲什麼不可以?子矜姐姐都沒有說什麼。”
“你下來。”
“我不要。”
“下來。”
“十阿哥,你幹什麼?十七阿哥呆的好好的,你幹嘛拉他?在說他纔多大,哪有什麼男女授受不親?”
“可是他總是一個男人,怎麼可以總是坐在女人身上?”
我看着他說的振振有詞的樣子笑了出來,“男人?十阿哥,十七阿哥十歲都沒有到,怎麼能叫男人?”
“他就是男人。”
看着他執着的樣子,我奇怪的皺起眉,十四打趣的說:“十哥,你這樣不會是在吃醋吧?”
“哪有?”聽了十四的話,十阿哥像碰到了炸雷一樣爆發了。
“怎麼沒有?我可都聞到一股酸酸的味道了。”
“十四看來我真的要教訓你一下。”
“十三哥,你得幫我。”十四一下子躲到十三身後,十三無奈的搖搖頭,“好了,大家都別說了,一會兒師傅就來了,讓他看見免不了責罰我們。”
十三說着看了我一眼,我見他看我,無辜的憋了憋嘴巴,幹嘛看我,又不是我要他們打架的,關我什麼事?讓十七去自己的位置坐好,我也乖乖的坐好,然後又開始一天的學習。
辰時三刻,兵法課程結束,我深吸一口氣享受的趴在桌子上,這一節可上的我真是天旋地轉,什麼孫子兵法,聽的我有些發懵,真不知道,這些阿哥是怎麼理解的,居然聽的興致勃勃,特別是十四,簡直是如癡如醉,而我只懂三分,看來這就是性別的差別,女人就是不喜歡兵法和殺戮,不過兵法如果運用的好,說不定在後宮爭寵倒的時候,倒是不錯的手段,不過我不需要,也不想那樣做。
“啊,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睡一下吧,好睏。”我剛要進入睡眠狀態,但是卻被十四一把拉了起來,“子矜,你不能睡。”
“爲什麼?”我煩躁的看着他,這個十四怎麼又和我作對?
“因爲我們不想睡,所以你不可以睡。”
“十四阿哥,你也太霸道了吧?爲什麼你不睡,奴婢就不可以?你想累死奴婢啊?奴婢也是人啊?”
“可是你睡了,我們就沒有意思了。”
“奴婢是你的玩偶嗎?”
“你是奴才啊,是侍讀,主子沒睡,你就是不可以睡。”
“你……?”十四得意的看着我,我嚥下這口怒氣,“那十四阿哥想讓奴婢怎麼樣呢?”
“很簡單,陪我們玩啊?”
“玩什麼?奴婢現在肚子也很餓,奴婢纔不要又做運動呢。”
“那你說怎麼辦?”
“要不,子矜你唱一首曲子來聽聽吧。”十三笑看着我,“十四是害怕你睡着了,又錯過午膳的時間,下午又會餓的肚子咕咕的叫。”
“嗯?”我聽了他的話疑惑的看向十四,十四尷尬的別開頭,“十三哥,我哪是那個意思?她吃不吃午膳關我什麼事?十三哥真是多事。”
“怎麼?十四弟你也害羞了?”十阿哥看着他禁不住也取笑他,而我看着十四的窘態偷偷的一笑,“好吧,下不爲例哦,就唱一首。”
“好好好,子矜姐姐你唱吧,我還沒有聽過呢,我都等不及了。”看着十七一臉急切的樣子,我只好點點頭,“好,那我就唱梅花香。”
“梅花香?沒有聽過,你唱來聽聽。”十四他們也好奇的等待着,我點點頭,清了清嗓子,歡快的唱了起來:
少年郎上學堂背詩文頭搖腦晃
松煙墨蒙恬筆算盤珠敲得噼啪響
讀破萬卷書誰能比我強
背不出慢慢想想不出就打手掌
學古人頭懸梁錐刺股螢火蟲借亮
夢想路很長不怕少年狂
輕舞飛揚十年寒窗寶劍鋒梅花香 碧羅天
未雨綢繆苦做舟
學海無涯高山流水知音在等候
且看這光陰似水流嘩啦啦一去不回頭
都說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學不知義
上考場可別發抖與人爭辯也要文縐縐
且看這光陰似水流莫等閒我要佔鰲頭
這首曲子音律輕悅歡快,歌詞簡潔易懂,而且還帶着濃郁的中國風,聽上去更像是童謠,十四他們聽着也是笑意連連,“子矜,這曲子好特別,你是從哪學的?”
“是閒來無事聽到了,忘了在哪裡聽的了。”
“可是子矜姐姐,真的很好聽,十七也沒有聽過,你能再唱一遍嗎?”十七期待的看着我,十三更是讓人意外,只聽了一遍便有樂譜,拿起戴在身旁的笛子直接吹了起來,聽見他的笛聲,我和他默契的對視了一眼,隨着他的笛聲又唱了起來。
“這是什麼地方?”上書房外,一個穿着異族服侍的女子正好穿過這裡,突然聽到歌聲,微微挑眉,隨即慢慢的停下了腳步。
“回郡主,這是上書房。”
“上書房?怎麼會有唱歌呢?走,進去看看。”女子好奇的就要進去,身旁的宮女趕緊攔住她,“郡主,這裡您是不能進的。”
“爲什麼不能?”女子一聽生氣的看着她們,“你們敢攔本郡主都不想活了嗎?”
“不,奴婢不敢,只是上書房是阿哥們學習的地方,不得女眷入內。”
“那剛剛的聲音明明是從這裡傳出來的,是女人的聲音,你怎麼說?”
“郡主有所不知,那個姑娘是乾清宮的女官,是皇上恩准她來上書房和阿哥們一起讀書的。”
“什麼?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女官都可以來,爲什麼我不可以?”
“郡主,您不能這樣闖,大王子知道你這樣,一定會生氣的。”
“哥哥和我是高麗的使節,來這裡就是客人,爲什麼不可以?難道這就是□□上國的待客之道?我偏要闖一闖。”女子說着就要闖進去,身邊的宮女都來不及阻攔,門口的侍衛剛要出手,也讓這位郡主腰間的九節鞭嚇退了幾步。
“郡主,郡主……”
十三的笛聲落下,一曲而終,十四他們毫不吝嗇的拍了拍手掌,“十三哥不愧是音律高手,果然厲害。”
“子矜的聲音也是清脆好聽。”十阿哥開心的看着我,但是十二卻沒有出聲,認真的執筆凝神畫着什麼,我奇怪的看過去,眼神閃過一絲驚訝,十二居然在作畫,畫的居然是我們剛剛唱歌的情景,而且這是這麼一會兒的時間,已經初見輪廓,真是讓人驚歎。
正在我們靜靜的看着他畫畫的時候,突然傳來一陣吵雜的聲音,我奇怪的看過去,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子神態蠻橫的走了進來,看見她的衣着讓我一愣,這不是清朝服侍,卻像朝鮮的古裝服侍,難道她是高麗的使節?
女子走進來目中無人的問道:“剛剛是誰在唱歌?站出來讓我看看。”
“大膽你是什麼人?竟敢擅闖上書房?”十阿哥看着這個女子一進來就霸道無理的樣子,心中怒氣橫生。
“郡主你不能進來的。”一個宮女在她身後跑了進來,但是看見幾位阿哥頓時嚇得臉色慘白,隨即撲通跪在地上,“奴婢,奴婢給各位阿哥請安。”
“你是什麼人?宮中規矩都不懂嗎?這是什麼地方?豈容你們放肆?”十四神氣的看着他們。
“奴婢是雨花閣的宮女。”
“那她又是誰?”
“這位是高麗國的筠憲郡主,皇上恩典,恰逢過年酌高麗使節暫住在雨花閣。”
“高麗使節?我說誰那麼大膽呢,原來還是一位高麗郡主?”十四不屑的看了她一眼。
“我是李媛淑,均憲郡主,你又是什麼人?敢這麼和我說話?”筠憲郡主的脾氣和十四倒是有些像,兩個人都是不服輸的人,比身份一個比一個自大、自傲。
“我是什麼人?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那個宮女小聲的告訴筠憲郡主,“郡主,不能無禮,這是十四阿哥。”
“那又怎麼樣?”
“不會怎麼樣?但是你要向我請安。”十四站在她面前,驕傲的看着她,筠憲冷冷的憋了他一眼,“在我們國家,讓我請安,那得讓我佩服才行,你行嗎?”
“這不是你們高麗的彈丸小國,這是大清,你就要按照我們的規矩來。”
“我偏不要。”
“信不信本阿哥現在就可以治你的罪。”
“我是使節,也是客人,難道大清待客之道就如你這般?真是可笑,想治我的罪,說說你有什麼罪名。”
“擅闖上書房就是死罪。”
“哼,擅闖?本郡主想去的地方誰也攔不了。這上書房有什麼的?爲什麼不可以進來?一個小小的婢女都可以,爲什麼我不可以?再說那個婢女都沒有向我請安,難道這就是大清的規矩?”那個郡主突然看向我,矛頭也指向我,我嚇了一跳趕緊服身,“奴婢給筠憲郡主請安。”